林善没有停留，立即前往从老鼠头上司的住所。
    数小时后。
    一片幽暗的区域。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气味。
    一座老旧的建筑上方，林善悬停在这建筑顶部。
    这建筑像是一座古老的祭坛，被藤蔓和黑色的苔藓完全覆盖。
    墙面上刻满了各种形态的图腾，如同活物一般散发出阴森的光芒。
    林善隐藏气息，悄然进入建筑内。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皱眉。
    房间中央，一只丧尸般的生物正忙碌着。
    它的皮肤苍白干瘪，布满了斑驳的裂痕，双眼空洞无神，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它的手上长着长长的利爪，正在翻阅一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卷轴。
    林善从之前的老鼠头记忆里得知，这丧尸生物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主。
    虐杀无辜、汲取生命、榨取信仰，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取悦其背后的更高存在。
    林善之前也曾思考过，这些存在于虚空的邪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结合前两段记忆很容易得出，这些邪教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存在意义。
    就像这横跨100个刻度时的庞大聚集地是为了服务那不可名状者一样。
    这所谓的邪恶组织，只是在用另一种方法服务于另一个强者。
    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那不可名状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组织间的争斗。
    对于林善来说，这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商机，大量赚取寿命短机会。
    林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干掉这个邪恶组织的头目后，取而代之。
    稍稍在心中盘算几秒，林善已经初步拟定一个完整的计划。
    他的手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击中丧尸生物的脑海
    丧尸生物身体一僵，随后缓缓倒下，变成真正的尸体。
    尸体手中拿着的卷轴被无形的力量托起，飘到林善面前。
    稍微打量一番，上面是一些鬼画符的文字，林善一个都不认识。
    正当你想准备收起来的时候，又多看了一眼。
    这些是手势吧？
    难道是大咒？
    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林善手已经开始模仿这上面的图案，组成一个个奇怪的知识。
    蓦地，建筑里出现一股莫名的冷气，一团绿油油的阴森鬼火从丧尸生物的尸体上飘了出来。
    鬼火很快就消散成虚无。
    这种感觉...
    林善觉得有些熟悉。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这次只有阴冷的气息产生，并没有再出现绿色的火焰。
    “小咒。”林善自语。
    这的确是小咒，金天纵他们战斗的时候就用过类似的招式。
    简化版的大咒，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林善也不清楚。
    他当初准备和金天纵学，却被告知，他用不到小咒。
    林善当时猜想，之所以用不到，应该和他拥有大咒有关系。
    林善多次尝试卷轴上面的手势，一次比一次熟悉，但能召唤出的，依旧只有一缕冷气。
    有大咒的人...用不了小咒?
    好像也没排斥的现象，难道...释放小咒需要一些前提条件?
    林善对小咒还是很好奇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要求学习。
    后面事情太多就忘了这茬。
    多次尝试无果后，林善将记载小咒的卷轴收起来。
    他开始办正事，精神力强硬的探入还有一丝残留的尸体中。
    数十秒后。
    林善睁眼。
    这丧尸生物的一生也挺悲催的，从被发现天赋到生命的尽头，几乎都在做他人的工具，而且还乐此不疲。
    因为表现出色，丧尸生物甚至见过这名为‘烟血教’的最大头目，在丧尸生物的记忆中，他虽然见过大头目，但全程都跪在地上，甚至不敢看对方一眼，对方对他简单的两句夸奖，也成了他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对大头目的印象模糊，但丧尸生物和他的直接上司有许多来往。
    林善整理记忆，将少数有有用的记忆留下，无用的记忆全都用‘裁剪短刃’剪掉。
    ‘裁剪短刃’是林善当初大脑装满后，花费一亿伊甸积分找稻草人学习的精神秘技。
    稻草人没告诉他这精神秘技的名字，所以名字是林善自己取的。
    裁剪完多余的记忆后，林善再次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半天后。
    一栋辉煌的大殿上空。
    林善静静的悬停。
    这座建筑就像是一座宫殿，也是附近数亿万公里内最高的建筑。
    林善这次要找的，是一位新人序列1。
    他还是这块聚集地的领袖。
    明面上是不可名状者的直系手下，实际上还有二五仔的身份。
    林善向下看了看，选择从大门进。
    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诡异画作，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他对旁边墙边上的浮雕挺感兴趣的，这不是一般的浮雕。
    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高耸的屋顶，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描绘着无数邪异的场景。
    林善看了几秒，悄无声息的避过众多守卫，进入核心大殿。
    大殿中央，一名形态诡异的生物正坐在一张巨大而华丽的宝座上。
    它有着人类的躯体，但头部却如同一只巨大的苍蝇，眼睛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背后伸展出数条触手，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这生物正拿着一只笔一样的器具在一块石板上刻画，地上散落着各种奇异的器具。
    林善从丧尸生物的记忆中得知，这苍蝇脑袋的深渊生物还有一个三星深渊画师的副职业。
    其笔下的画作，都具有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外面那些浮雕，大概率也是他的手笔，
    有这项副业，在同级中或许强大无比的存在。
    但对于林善来说，对方依旧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
    偷偷摸摸的杀死一只又一只蚂蚁，并不会让林善产生丝毫的快感，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无聊的过程。
    林善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隔空一指。
    苍蝇头生物正在作画的动作突然僵硬下来，紧接着，神色变得呆滞，坚持了数秒后，生命气息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善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他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
    地上散落的画卷也被林善收入囊中。
    林善向周围看了看，大殿里有不少宝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片聚集地的直径超过3000光年，纵然有许多小组织分割利益，但作为这里的最高领袖，苍蝇头的收藏可谓是非常丰富。
    他毫不客气的将大殿内所有东西都收入囊中作为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