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沉默不语。
    羊皮纸话中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没有这个林善那个林善的区分。
    世界上，只有一个林善。
    类似的话，林善听过不少。
    但羊皮纸的观点和赵小安明显冲突。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羊皮纸和赵小安两者，林善的本心更相信羊皮纸，因为羊皮纸几乎没说过假话。
    但这两者所说的话。
    林善更愿意相信赵小安。
    也就是说，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一个被推出的造物，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造物的制造者。
    林善：【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羊皮纸:【要想知道伟大的羊皮纸大人真实的身份，请支付10年寿命。】
    林善：【支付。】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大人，是万族气运的守护者，源界大门的看守者，纸界的传奇，众生的大预言家。】
    四个称号。
    万族气运的守护者，代表羊皮纸所守护的，其实并不仅仅是人族。
    源界大门的看守者，这称号的来头就有些大了。
    源界可以说是一切的源头。
    羊皮纸能作为源界的看守者，难道其本身也和源界有点关系？
    纸界的传奇，这一句可以忽略。
    众生的大预言家。
    这个称号应该和羊皮纸接下来要准备预言有关系。
    林善：【你和源界有什么关系？】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大人是源界的看守者。】
    羊皮纸答非所问。
    林善：【源界看守者的任务是什么？】
    羊皮纸：【看守源界。】
    林善：【源界是什么？】
    羊皮纸：【源界是制定一切规则的世界。】
    林善沉默不语，他知道从羊皮纸这里问不出有关源界的信息。
    林善：【你按照林善的安排来到我的身边，这意味着，林善能驱动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和林善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话说服了我，仅此而已。】
    林善：【什么话？】
    羊皮纸：【人话。】
    林善眼眸微眯起，羊皮纸敷衍的越来越随意了。
    林善：【接下来我不问了，你直接告诉我，我能知道什么吧，把我能知道的都告诉我。】
    羊皮纸：【请一次付清一千年寿命。】
    林善：【支付。】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已经没什么可以指引你的了，所有生灵成为不可名状者后，都会受到自然限制，命运轨迹锁死，谁敢打开不可名状者的命运轨迹，谁就是在和自然作对。】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可以告诉你，什么是自然以及源界和伟大的羊皮纸大人的来历。】
    羊皮纸：【任何世界都有世界之灵，虚空也有世界之灵，虚空的世界之灵就是自然，但虚空的世界之灵和一般世界的世界之灵不一样，它没有智慧，按照编写的规则行事。】
    羊皮纸：【掌握完整源界的生灵，就可以编写自然规则，简单来说就是成为自然的主人。】
    羊皮纸：【自然现在运行的规则，是上万个刻度时前的虚空奇点纪编写的，一直沿用至今。】
    羊皮纸：【在运行现今规则之前，自然是混乱的，新规则的出现造就了现在的世界，为了增强对自然的控制权，最初的几个最古之神打了起来，结果就是，源界被平等的分到几尊最古之神手中。】
    羊皮纸：【后因为一些原因，源界碎片散落虚空各地，被各大势力藏匿起来，传说中，源界中蕴含着超脱秘密，事实的确如此，如今的旧日余火中，有三分之一都是超脱者，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源界碎片。】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大人，是远古万族中从源界中发现的，自称是源界看守者的存在。】
    听到这里，林善突然打断羊皮纸。
    林善：【等等，自称是什么意思？这称号...你自己给自己起的?】、
    羊皮纸：【自称有问题吗？】
    林善：【没什么问题，我想知道，你来自万族这块源界碎片，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羊皮纸：【伟大的羊皮纸大人，是纸界的传奇，命运之书的编织者，时光的记录者，众生智慧的启示者......】
    林善：【打住，不说你身份的事情了，接着上面的继续说。】
    羊皮纸：【上面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伟大的羊皮纸大人还会告诉你一件需要注意的事情。】
    林善没有说话，等待羊皮纸下文。
    羊皮纸：【你总是会听到一种声音，以及你的子嗣，总是能看到奇异的怪物。】
    羊皮纸：【这些都和源界有关，注意，不要让祂们苏醒。】
    羊皮纸：【还有就是，你这具被诅咒过的身体，不可能诞生子嗣，每一个刻度都是如此，要小心一些错乱的记忆，那是身陷黑暗的前兆。】
    林善：【什么意思？】
    林善：【林长生不是我的子嗣？】
    他虽然和林长生并没有那种父子情深的关系，但血脉相连的感觉还是有的。
    羊皮纸没道理挑拨父子关系，如果林长生有问题，那涂山染柒呢？
    林善不敢想象，这是多么大的局。
    见羊皮纸没有说话，林善继续问道
    林善；【我这具身体被诅咒过？被什么给诅咒过的？】
    羊皮纸：【源界里的生物，源界赋予了远古万族无可匹敌的力量，同时也给万族带来了无尽的麻烦，这是代价，体内若是有异动，一定要尽可能的压制。】
    林善：【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所有余火都有诅咒？】
    羊皮纸：【现在只有你有，不对，又多了一个你的子嗣，或许，你可以问问狐狸，她做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目的。】
    狐狸，指的自然是涂山染柒。
    涂山九七，林善会去找，在榨干羊皮纸之后。
    林善：【还有呢？能告诉我的？】
    羊皮纸：【谁啊？哦？鸭鸭你怎么会想到找我？深渊不好玩了？】
    羊皮纸：【找尤克特拉希尔？我和她不熟，支付三千五百亿年寿命，伟大的羊皮纸大人可以考虑。】
    最后一行字消失的时候，脑海中的羊皮纸也跟着消失。
    羊皮纸这是...在接见客人？
    是真的有客人，还是故意为了躲着他？
    话说，羊皮纸的家在哪......
    林善的身影渐渐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处灰雾宇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