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刺玫会以最快速度展开救援工作,镇上还是出现了伤亡。”娜维娅摇了摇头,“好在涨水持续了一会儿就开始倒退,恐慌没有持续太久。”
“这次涨上来的水里含有原始胎海水成分,目前白淞镇下层那些积水依然很危险,安全起见,我让那里的人尽快离开。”
“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帮助居民撤离。人员还没清点完,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了。”
“好可怕…”派蒙满脸难过,“我最怕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事情了,呜呜…”
“确实很可怕。”娜维娅低下头缓缓道:“我也希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派蒙开口问道:“娜维娅,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
娜维娅感激道:“感谢你们能在危急关头伸出援手,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派蒙连忙摆了摆手,“别这么说呀,都是朋友,很正常的…”
在娜维娅和派蒙说着的时候,荧忽然反应过来,娜维娅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
“对了,迈勒斯和西尔弗呢?”
荧开口问道。
听到荧的话,娜维娅呼吸一滞,眼神微微颤抖起来,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娜维娅的反应,让水友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
“蛋,糖,杏仁,我都带了。”
“你刀的好啊米忽悠!”
“不是吧?大小姐身边就这么两个她最信任的人了!这你都要刀!”
“不要啊我超!不要啊啊啊!”
这时,一个刺玫会成员忽然喊道:“娜维娅小姐!这边还有情况!”
“知道了!”娜维娅回应一声,随后朝荧说道:“抱歉,我得走开一会儿。”
说完,她便直接匆匆跑开了。
此时派蒙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朝荧说道:“她走掉了呢,现在这个情况,也难怪她这么…”
娜维娅走开之后,便开始不停的走动起来。
整个白淞镇此时都乱成了一团,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要她来做决断。
尽管娜维娅非常高效正确的处理着每一件事,让白淞镇的情况逐渐好转起来,但她的表情却始终有些沉重……
好一段时间后。
终于忙完了的娜维娅才又找到了荧和派蒙。
“基本的清点和救助都差不多了。刚才还来了新的援兵,我总算能抽空做点自己的事啦。”
“当然也不能就这样掉以轻心,我们更应该出力,我会让刺玫会的各位全程陪同『帮手们』。”
“荧,派蒙,能不能陪我去一下父亲的墓地?”
“我明白了。”
荧点了点头。
就这样,荧和派蒙跟着娜维娅来到了墓地。
“人真少…”
娜维娅朝周围看了看,似乎只有她们几个。
派蒙摊了摊手,“这个时间加上白淞镇的情况,应该没人会来扫墓吧…”
“是啊。”娜维娅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悲伤,“都已经那样了,活着的人筋疲力尽,就算想来对逝去的人说几句话也力不从心。”
水友们都有些心疼。
“娜维娅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了…”
“不得不说,这段的感情配的是真好啊。”
“艾尔海森: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灾难里。”
派蒙看着娜维娅的模样,担心道:“娜维娅…”
“不用硬撑了。”
荧看着她说道。
娜维娅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低声抽泣起来。
抽泣的声音逐渐增大,最后甚至开始放声大哭。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对她的压力和打击都实在是太大了。
无数人的生命都成了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可作为刺玫会的当家,她还必须要坚持下去。
水友们也都看哭了。
“娜维娅太年轻了,背负着刺玫会的责任,又失去了堪称亲人的两位随从…”
“这里真的感同身受呜呜呜~真的没办法绷住。”
“娜维娅太可怜了,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我好心疼啊……”
派蒙担心道:“娜维娅……”
“我很抱歉,我…实在…”娜维娅摇了摇头,痛苦的捂住脸蹲了下去,“…迈勒斯和西尔弗,不会再回来了…”
“父亲,我该怎么办…”
虽然早有预测,但从娜维娅这里亲口听到,水友们还是都蚌埠住了。
“啊?管家!迈勒斯!”
“墓碑,遗照,花圈,我都带了。”
“瞳孔地震了我!”
“她孤单一人了啊……”
“米忽悠你没有心!”
“编剧你太卑鄙啦!”
“米忽悠你坏事做尽!”
派蒙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娜维娅,“欸?!怎么会…”
“娜维娅,请节哀…”
荧心疼的看着她。
娜维娅开始缓缓说了起来,“救援计划…是大家一致通过的,但说到底…还是由我发起…”
“他们为了协助需要撤离的居民,走得太晚…”
“就那样被海水淹没了…呜呜…”
娜维娅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水友们都心疼坏了。
“蛋,糖,杏仁,要小姐您以后自己带了。”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还以为他们会一直跟着大小姐说相声。”
“娜维娅真的很努力的坚持在她的方向上,可无奈的是,她身边的亲人却一个一个离她而去……”
娜维娅悲伤道:“我和他们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他们不会惧怕这些事,可是,可是…”
“就算是父亲,至少还能找到遗体,能举办葬礼。”
“迈勒斯和西尔弗却彻底…我实在不能接受…”
水友们都哭的不行,团子都偷偷抹起了眼泪。
“掉小珍珠了呜呜呜……”
“以后怎么吃马卡龙啊。”
“我真的也不能相信!”
一段不久前的回忆镜头出现了。
娜维娅和迈勒斯以及西尔弗一起,来为她的父亲扫墓。
迈勒斯开口说道:“雨后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很洁净,哪怕是墓地也一样。明明是在卡雷斯老爷的墓前,居然会想喝杯红酒。”
“能理解。”西尔弗点了点头,“倒也不能说这里景色不好。”
“谁不是呢?”娜维娅语气轻快的笑道:“来探望父亲的时候,总想带点东西过来,野餐一下说不定也行…他不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