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有道刀疤的锤子，抓了下脑袋，很是纠结的说道：“他说他说实话了，你不信吗？”
    林斌眉头一皱，怎么这家伙好像脑袋有问题，可没等他说话，二刚先开口了，对锤子说道：“我信，可小袁宝说他没说实话呀。”
    “他说他说实话了，小袁宝说他没说实话，我们该相信谁？”
    “这还用说么，当然要相信小袁宝，不然他以后不给买大饼了。”
    “对，得相信买大饼的小袁宝，小袁宝说这小子没说实话，那就一定没说实话。”
    “绝对没说实话。”二刚点了点头，转身蹲在铁笼子前，看着被吓得全身颤抖的方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杀猪刀，竟然是腼腆的一笑，像个推销员一样说道：“小子，你想怎么死？我的刀子比锤子的锋利一些，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痛，怎么样，让我死了你吧。”
    “你以为这是在杀猪呀，小袁宝说他没实话，是要让我们把它折磨死，一刀捅死他岂不是便宜他了。”锤子鄙视的看了眼二刚，也蹲到铁笼子前，和方亮商量道：“我能把你的皮整张完好的剥下来，好久没做这事了，有些手痒，你行行好就成全我呗。”
    二刚不高兴了，用肩膀撞开锤子，继续推销自己，“我可以在你没咽气前把你全身的肉剔下来，真的，你选我吧。”
    “选我选我……”
    林斌额角悄悄流下一滴冷汗，已经确定这两个彪形大汉脑子有问题。
    “又犯病了。”袁宝叹息着一拍额头，上前在二人的后脑勺上各拍了一下，嘿笑道：“别争了，锤子先把他皮剥下来。二刚再把他身上肉剔下来，这样不就好了。”
    两个汉子痴痴呆呆的对视一眼，锤子点头道：“这个主意好。”
    “我举手赞成。”二刚立刻举起了手。
    锤子举起了双手，得意道：“我举双手赞成。”
    袁宝急忙上前阻止要躺在地上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二刚，踹了一脚铁笼子，怒道：“快点把这小子弄进去剥皮剔肉，不然下次来不给你们买大饼了。”
    一听要不给买大饼了，两个汉子脸色一变，忙不迭上前踹翻铁笼子，将惊慌大叫的方亮拉出来，一人抓着一个胳膊就往屠宰间里拖。
    方亮发疯似地挣扎，脑袋有问题的哥俩怕动作慢了惹袁宝不高兴，锤子刚要开口骂娘，二刚手中的杀猪刀已经熟练的翻转过来，噗的一声就将方亮的胳膊刺穿了。
    “啊……”方亮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二刚却是欢快的大叫，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似地。
    “别叫了。”锤子一巴掌拍在方亮的脑袋上，愤怒的对着二刚吼道：“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么好的一张皮被你给毁了，你得赔我一张大饼。”
    二刚看了眼方亮冒血的胳膊，讪讪的一笑，还是摇头道：“不行，大饼是我的，我陪一张完整的人皮。”
    锤子好奇的问道：“你去哪找完整的人皮？”
    二刚指着方亮嘿嘿一笑，“这小子总得有个亲人吧，我随便抓回来一个不就行了。”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锤子抓了抓脑袋，点头道：“那行吧，等会就去抓。”
    “把这小子的肉剔下来就去抓。”二刚保住了大饼，开心的咧嘴一笑。
    等会就能得到一张完整人皮的锤子，也是开心的咧嘴大笑。
    这哥俩真的很欢乐，重新拖起方亮就往屠宰间里走，可方亮却是惨叫道：“我说，我说实话，是陈松那个王八蛋给了我50万，是他让我做的，也是他让我嫁祸给蝎子。”
    陈松？林斌眉头皱了起来，在琢磨方亮这次是否说实话了。
    袁宝有些吃惊的看着林斌，惊为天人，想不通他是如何看出方亮之前没说实话的。
    “说什么说，等我把你皮剥下来再说。”
    “就是，快点闭嘴，老子还得给你剔肉呢。”
    锤子和二刚一人给方亮一巴掌，生怕袁宝抢人，拖着他就跑进了屠宰间。
    袁宝气的都快骂娘了，对着屠宰间喊道：“把人拖回来，不然真不给你们买大饼了。”
    哥俩很是不高兴的拖着方亮出来了，扔到袁宝的面前后，锤子猛然一刀刺穿了方亮的另一条胳膊，把袁宝吓了一跳，叫道：“锤子，你干什么？”
    “二刚给了他一刀，我也给他一刀，现在公平了。”锤子咧嘴一笑，转头就跑进了屠宰间。
    “嗯，这样是公平了。”二刚琢磨了一下才点头，发现袁宝咬牙瞪着自己，他也咧嘴一笑跑进了屠宰间。
    “神经病啊。”方亮嚎啕大叫，怎么也没想到会又挨上一刀。
    这两个脑袋有问题的大汉还真是奇葩中的极品，林斌笑着摇了摇头，点上一根烟看向方亮，“陈松为何会找上你？又为什么要让你嫁祸给蝎子？”
    方亮挣扎着坐了起来，两条胳膊耷拉着，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哭着说道：“陈松这个王八蛋，以前给他做过几次事，钱给的倒也痛快，他知道我老妈负责给陈子欣打扫办公室，他就给我钱，让我去买那个什么x3窃听器，还找人做了个瓷俑，让我老妈把陈子欣办公室的那个替换出来。”
    抬头看了眼林斌，他摇头道：“陈松说哪天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是蝎子让我做的，至于为什么要嫁祸给蝎子，我就不知道。蝎子哪是我能惹得起的人，陈松加价到50万，还承诺事后送我和我老妈去国外，我这才答应他的。”
    林斌点了点头，能看出方亮这次没说家伙，扭头看向袁宝，“查查陈松在哪。”
    袁宝对林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点头，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打起电话。
    方亮看着林斌，颤声问道：“大哥，你不会杀我吧？”
    林斌点上一根烟才说道：“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带着你母亲走吧，以后好好做人。”
    方亮犹豫了一番，说道：“大哥，我觉得陈松也只是跑腿的，并不是他要在陈子欣的办公室装窃听器。”
    林斌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方亮回想了一下，说道：“3天前，不对，是4天前的夜里，我抄近路回家时，在宝芝公园看到鬼鬼祟祟的陈松去见一个女人，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我看到陈松对那个女人点头哈腰的。”
    “认识那个女人吗？”林斌眉头皱了起来，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短裙女的身影。
    “认识。”方亮点了点头，看了眼打完电话回来的袁宝，鼓足勇气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送我走，我以前见过那个女人和蝎子一起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