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
“吴仙师……”
夏韵和姜三都惊呼一声,脸色煞白。
无相被金刚一脚踢飞,是他俩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尤其夏韵是见识过无相一脚将齐城路踢死在墙上,一脚塌碎卢向明的脑袋,已经是强大到无法用正常人的眼光去衡量的地步,可是面对金刚却只能闪躲,最终竟然是一脚被踢飞。
不,他不会死。
夏韵双眼红了,晶莹的泪珠滚落。
她接受不了。
在齐城路和卢向明羞辱她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站了出来,是这个男人给她撑起一片天,这么强大的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秒杀掉?
可是静心斋中没有一点声音,如果只是受伤,怎么可能会没有声音。
“吴相……”夏韵突然大叫一声,歇斯底里,发疯似地向着静心斋跑去,她要看到他,哪怕他死了,她也要看到他,没有了他,杨威不会放过她,与其被羞辱,还不如自我了断,陪他一起上路。
杨威立刻上前,挡住夏韵,冷笑道:“大少奶奶,你要干什么去啊?”
“让开,你让开。”夏韵被突然出现的杨威吓了一跳,不由得停下脚步,随后就大叫着扑向杨威,恐怕这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一次失态,像个疯子似地,
杨威根本没想到夏韵会如此,毫无防备,等夏韵扑到面前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脸上被夏韵抓出几道血痕,他顿时就怒了,抬手就一个耳光抽过去,恶狠狠的骂道:“臭婊砸,你他妈找死。”
姜三虽然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毕竟是姜老的儿子,关键时刻没有想办法逃命,而是上前将夏韵拉开,让杨威的手掌打空,重心一时不稳,打了个趔趄。
“去你妈了个波的。”姜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原本是想拉着夏韵退后的,可是见杨威重心不稳,这可是个好机会,他毫不犹豫的就使出一记撩阴腿,下脚那叫一个狠,用出了十二分力气。
喀嚓!
似乎蛋碎了。
杨威惨叫一声就疼的昏死过去,恐怕以后得从‘威’变成‘痿’了。
一见自己一脚废掉杨威,姜三顿时就神气了,“呸”的一口浓痰吐到杨威身上,得意的大笑道:“来呀来呀,起来继续装逼啊,想动我姜家人,你他妈就是找死,有本事站起来呀。”
“吴相,吴相……”夏韵可顾不上其他,再次哭喊着向静心斋跑去。
可是又有一个人挡在她的身前,是铁塔大汉金刚。
砰。
夏韵停脚不及,直接撞在金刚身上。
金刚纹丝未动,夏韵却是感觉撞在铜墙铁壁上,被弹回去一屁股跌坐在地。
屁股不疼,可她撞在金刚胸口上的额头疼。
“你……”夏韵惊讶的看着金刚,甚至都忘记站起来了。
“夏韵,你没事吧。”姜三急忙上前将夏韵扶起来,挡在身后,说道:“别怕,有三叔在呢,想要欺负你,得先踩着三叔的尸体过去。”
夏韵惊惧的看着金刚,声音颤抖的说道:“他,他,他不是人,是铁打的。”
“他是机器人?”姜三神色戒备的盯着金刚,摆出个攻防兼备的架势,不过是花架子。整个姜家除了夏韵外,只有他没有练过武,倒是小时候练过几天军体拳,不过也早就扔到酒杯里和娘们肚子上了,最多是能摆出个花架子吓唬人。
夏韵摇了摇头,她也说不上来是不是机器人,反正撞在金刚身上,她感觉到了金属的质感,额头似乎都撞出来个包。
“金刚是人,不过是个死人。”姚顺开口了,发出怪笑声,没有理会昏死的杨威,而是抬手指向夏韵,眼中闪烁着淫光,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三叔,还能帮你杀掉杨威,不过你得跟我走,不然我会杀你三叔,灭你们姜家满门,那时你还是得跟我走。”
夏韵脸色顿时大变,下意识抬起双臂护住胸口。
“用夏韵换我命,你是个傻逼吧。”姜三满脸讥讽笑容,护着夏韵缓缓后退,怒吼道:“我姜家最不值钱最没用的就是我,十个我也抵不上一个夏韵,不过我虽然是个废物,可我是姜家的三爷,是夏韵的三叔,想带夏韵走,得先踩着老子的尸体过去。”
姚顺脸上的笑容没了,姜三一直出口不逊,别说他脾气不好,哪怕脾气好也不可能忍受得了,冷声道:“很好,你找死,那我就先成全你。”
话音刚落,金刚就动了,一闪身就来到姜三面前,还没等姜三反应过来,蒲扇大小的手掌就已经抓住姜三的脖子,缓缓用力,将姜三举了起来。
“呃呃呃……”姜三喉咙里发出古怪声音,双手抓着金刚的大手,离地的双脚胡乱瞪着,脸色涨红,越来越红,双眼也开始充血。
夏韵急了,来不及害怕就用力拍打金刚的手臂,哭喊道:“你放开他,快放开他啊。”
姚顺怪笑道:“你答应跟我走,我自然就放了他。”
夏韵身子顿时一僵,看着已经开始翻白眼,很快就会断气的姜三,她眼中泪珠疯狂滚落,就要点答应跟姚顺走,一道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突然响起。
“你说杀谁就杀谁,把老子当空气了?”
这道声音充满了笑意,只不过是讥讽的嘲笑。
夏韵惊到了,连忙转身看去,惊喜交加的叫道:“吴相……”
只见长发披散开,身上的衣服沾着一些木屑,还破了几个口子,嘴角有一抹血丝的无相,扭动着脖子从静心斋走出来,原本漆黑深邃的双眼,此时变成了血红色,像是择人而嗜的野兽,像是来自九幽地府的恶魔,身上充满暴戾气息,锐利无比,简直就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受了金刚一记鞭腿,你竟然还没死。”姚顺也很是意外,不过随后双眼就眯了起来,厉喝道:“金刚,砸碎他一身骨头,我要他生不如死。”
金刚眼中绿光陡然暴涨,甩手就扔了快要断气的姜三,大步流星的向着无相走去,挥起痰盂大小的拳头向无相的脑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