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秦羽浑身已经没有知觉了,大脑昏昏沉沉,好似下一刻就要睡去。
秦天烈瞬间察觉到了儿子的状态,立马加大灵气输送,疼痛感再次传来,一下刺激到了秦羽的神经。
时间回到一年前春分,清晨,大夏国内,满十岁的孩子们在父母的带领下,向着国都玉京汇聚,目的为武道启蒙。
武道启蒙是由武道的长者给年幼的少年指导第一次修炼,也称之为启灵,意为开启灵觉。
启灵之所以要等到十岁,因为十岁是一个分水岭,身体开始慢慢发育健全。
主要讲解如何吐纳灵气,武道修炼的种种,如何将灵气汇聚于下腹。
但,有一些人是不需要去的,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他们的子孙后辈由家中的长者专门启灵。
有的九岁就开始习武,传说中更有八岁踏上武道之路。
秦羽也不例外,八岁那年满心欢喜下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启灵。
但这也是噩梦的开始,秦羽按照父亲的指导,开始吐纳灵气,汇聚灵气于下腹。
但是令秦羽没想到的是,每次灵气即将进入下腹时,就莫名其妙消失。
连续尝试了十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甘的秦羽,请求父亲的帮助。
再一次吸纳灵气,让父亲帮他慢慢将灵气汇聚下腹。
但是令他绝望的是,灵气再一次消失不见了,不死心的他一次次尝试,但还是一样的结果,灵气每每到达下腹,还未汇聚便消失了。
秦羽是一个不甘心放弃的人,眼神坚定,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自己一定可以的。
但自从听闻武道启蒙大会的消息后,秦羽就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武道启蒙。
他幻想着是父亲没有把握好分寸,自己没有启灵只是个意外,幻想着自己在大会上成功启灵了,从此仗剑天涯。
这是秦羽第一次见到别人启灵,看到别人一个个步入武道,内心充满了向往。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前面,在一位长者的指导下,开始启灵。
但是令他绝望的是,这次又和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样,灵气在体内莫名消失了。
连续尝试了两次后,都是一样的结果,当众启蒙三次都未能启蒙。
向往的武道之路仿佛遥不可及,同龄人的嘲笑,更让他感觉自己给父亲蒙羞。
最后,秦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中的,脑海中不断着闪烁着这些年的明嘲暗讽,那是第一次对自己修武产生怀疑。
直到父亲的到来,父亲温柔的抚摸着他,“羽儿,别灰心,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之所以从五岁起就让你天天药浴也是这个原因,只是时候未到。”
听到这话秦羽以为是在安慰他,依旧低着头。
见这情形,父亲温和的笑道“傻小子,你难道不相信你爹吗?”
秦羽希翼的问父亲,自己每天泡药浴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可以修炼。
父亲肯定的告诉他,是的,你体内有十道封印,需要不断的以药浴来化解封印。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秦羽不再逃避药浴,咬牙坚持。
随后,又想到了这些年的种种,正常人家的子弟,十岁时就已经启灵踏入武道,更有甚者九岁便踏入武道。
而他却十一岁都还没有启灵,王朝之内的人都在嘲笑他,还军神之子,简直有辱军神之名。
虽然父亲不在乎这些,但是秦羽受不了那些人的嘲笑,讽刺。
所以秦羽迫切的想要修炼,踏入武道之门。
当今世界唯有武道才是王道,不能修炼的人根本无法长活。
最近几年,父亲在军民中威望颇高,但,功高震主的道理秦羽何尝不明白,何况还有王城四大家族虎视眈眈。
想到这里秦羽昏沉的头脑逐渐变的清醒,眼神变的坚定。
看到这里的秦父,眼神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但由于长时间的灵气输送,秦天烈面色微微发白,额头细汗成珠,甚至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但想到那件事后,秦天烈更加不记损耗的输送灵气。
经过父亲不断的灵气输入,以及不断炼化木桶中药液,终于在夜里丑时结束。
秦羽感觉了一番,好似有一道无形的牢笼被击破了。
父亲在体内灵气冲破封印,紧接着灵气缓缓汇聚,于下腹中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灵气团。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的汇入,秦父也松了一口气。
秦羽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的不同,以及下腹那团磅礴的力量,意气风发。
同时感觉很不真实,就像做梦一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正式步入武道了。
秦父像是帮秦羽确定一般,笑容满面的看着秦羽“你现在已经凝气一重了,而且由于我的原因,已经是凝气一重圆满了。
之后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开始慢慢适应,熟练使用灵气后,你就可以正式开始修炼了。”
沉默片刻,秦天烈道“你换身衣服来前堂找我”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密室。
秦羽进入自己的卧室,换了件衣服后,来到前堂,看到父亲正在恢复元气后静静等待,思绪万千。
自从五岁起,每日早上用膳之后,便开始药浴,午时阳光最烈时停止。
沐浴一番后,开始午膳,午膳之后便开始看各种读物,饱读诗书。
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除却必要的休息外,父亲还会带着他在军营中生活。
毕竟,父亲军务在身,不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万一哪次没撑住,就是不可逆转的伤害,严重的话小命都会没了。
这时,父亲正好修炼完毕。
“羽儿,你过两天去一趟首山,去你大伯那住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年会时,为父和你娘亲也会过去”
父亲话毕,也不等秦羽回话,接着说到“羽儿,武道之路是漫长的,你现在只是刚起步,修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求快心理,欲速则不达,你之后要稳扎稳打…”
秦羽最后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了。
回想着父亲今天的举动,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