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篆带着吴天青下楼的时候,昨天开车的司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袁小姐,吴先生。”看到袁篆出电梯,司机微笑着迎上来。
“来很久了吗?”袁篆看手表,四点,嗯,没迟到,她挺守时的。
“没有,我也是刚到。”
“你精神头还不错。”昨晚上应该有休息。
“托袁小姐的福,昨晚上睡了。”因昨天开车接人的是他,所以今天就被派来继续为袁小姐服务了,可不就是福么。
袁篆一笑,吴天青已经拉开了车门。
到码头的时候,付东已经站在他们下车的位置等着了。
“休息的还好吗?”付东眉眼间的疲惫肉眼可见。
“很麻烦?”
“显而易见。”
“手给我。”袁篆拉过付东的手,看到了昨晚上的事情。
“把你昨晚上见的人,他们的照片给我,录像也可以。”
付东伸手,左臂旁边的保镖从怀里掏出照片。
吴天青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码头上叠满了货箱,还有些守夜的工作人员正在四周巡逻,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所在的的位置。
“七点钟、十一点钟方向,有可疑人物盯着这边。”
“去,把人给我抓过来。”付东阴着脸下令,要不是这时候动手不好,他非得亲自揍人不可。
这边保镖一动,暗处躲避的人立即就缩头要跑,一场多人追逐赛就这样拉开。
“他们抓不住,你去。”袁篆看了眼,“这些都不是你们本家的人吧。”前话是对吴天青。
吴天青转身狂奔,速度之快,看的付东有些眼馋,“你怎么知道?”
袁篆一笑,“下次出来办事,不要外面的这些,他们保护不了你的安全。”
“知道了。”
安保队长:你俩礼貌吗?我还在这里?另外还有四个队员。
兵王的速度自然不是保镖能比的,咚咚两声,两名矮小的男子被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疼的直哼哼。
“带走吧。”
离码头不到一公里的位置,三十多亩地,都是建的厂房,专租给码头的商人存放货物的,付家的厂房有一千多个平方,是付家专用的,用了十多年了,一直好好的,但是昨天突然违约,愿意给付违约金,要求是把前几天存放的货物转走,怎么说都没用,态度很强硬,付东这才连夜带人赶过来,昨晚上在码头见面的,正是他们。
“这批货的交货日期还有三天,三天后对方的货船才会经过这边,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转,我让人打听过其他厂房,都已经租赁出去了,就跟有备而来一样。”
“什么货?”
“一批服装还有丝绸,量很足,如果转运其他地方,会很麻烦,你来的路上也看到了,都是商业区,这一路,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转存的。这次新货入港,也得存放一晚上,没有不行。”
“少爷,他们想强行把咱们的货转出厂房,怎么沟通都没用,已经开始搬了。少爷,天气预报今晚上有雨。”电话里,那头的声音很焦急,还有吵嚷的嘈杂声。
“不用担心,我们快到了。”话落,一转弯,就看到了厂房门口推挤的人堆,还有不断往外搬运的货箱,有些甚至杂乱的倒在地上,看的付东额角青筋外凸,一闪一闪。
付东的经理看到有车进来,立即反应过来,小跑着冲上来。
“少爷。您可来了。”
不断往外堆放的纸箱,一眼望去,已经上百,还不加上散落在地上的,付东肾上激素暴涨,后牙槽一咬,就跟着经理杀了过去。
袁篆示意吴天青跟上,“别让他受伤,有动手的就扔出去,把握好度。”
“好。”
再然后,袁篆看着付东暴躁的在跟人吵架,再然后,额……有人接二连三被扔到一边,吴天青倒是出手利落。
扶额……她就知道。
“陈天放,是你们的主子吧,给他打电话,十分钟,赶不到这里,他在金利街那边的院子位置,估计就会出现在他媳妇的小灵通上。”被摁在地上,气怒的恨不得将付东咬死的男人,听到袁篆的话,猛地停止了动作,脸上的神情也僵住了。
显然,他是知道这陈天放底细的。
这么说,这是陈天放嫡系下属,啧……
在袁篆的示意下,男人被放开了,但是并没有骂骂咧咧,而是忌惮的看了袁篆一眼,躲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阴影里,男人一边对着小灵通嘀嘀咕咕,一边防备的看着那矮小的瘦男人,不明白这人啥底细,竟然连他老板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才安置过去十天,老板一次都还没有过去,怎么会知道呢?
“袁篆,你跟他说啥了?”付东刚才只看到袁篆凑到男人耳边嘀咕了一句,男人就不再挣扎了,放开后也没有其他动作,躲到一旁打电话,那防贼一样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老板有个小情人,才18岁,是个男的,我知道地址。”
付东:……
“我的个乖乖。这世道,奇了。”付东突然被打开了世界观,有些难以接受。
“很奇怪吗?”跟洋娃娃结婚的那才是怪呢,这好歹是个人。
“不奇怪吗?”付东心脏扭曲,一张刚毅的脸硬是被皱成了包子状。
男人打完电话,又去跟搬货物的说了一句,往外搬货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等待下一步指示。
“我们老板说马上就来,付少稍等。”男人强颜欢笑,说完就疾步往厂房内走去,他得给他外甥打电话,赶紧搬到别的地方。
机车急刹车的声音跟它踩油门的声音一样,都非常震耳膜。
付东唇角带着冷嘲,双臂环胸,等着人过来。
“哎呀,这不是付少嘛?怎么了这是?谁惹您生气了?不生气不生气哈,生气对身体不好,待会儿,咱哥两找个地方喝两杯,我给您找人撒撒气。”
付东的冷漠脸让陈天放那热闹的开场白遇冷,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收敛了夸张地说话方式,“付少,咱们移步厂房的休息室聊吧。”视线在袁篆身上扫过,有些忌惮,刚才电话里他就知道了,说出那话的,不是付东,而是这瘦子,“不过,这位是?”
“哦,我请的大师。”这是袁篆要求的介绍。
她需要拓展业务~
陈天放:……
来的路上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对付东也有了几分怨念,说是私家侦探,他说不定能信。
“对了,齐队长,把那两个带过来。陈总,这两张脸,熟不?”
俩沙包一样的男人被砸向陈天放跟前,陈天放差点被砸个正着,后退几步躲开,气怒的瞪向丢沙包的齐队长,后者冷眼回视,压抑住的暴躁有些动荡。
特么的,真当他无能咋的~!再瞪,丫的揍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