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此之前让宁佳荔说出自己对于阿谀奉承的感觉,一定是no,一定是厌恶!
可总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的阿谀奉承会让你觉得很舒服,且毫不反感。
“姐姐啊,你先把这个交给我,公司里都是你的人,你去负责盯着他们就好。”
“姐姐啊,这种事能让你做吗?这么多大老爷们在这,轮得到你一个女孩子干体力活?”
“姐姐啊……”
……
……
明明是阿谀奉承的话,却让宁佳荔听起来是那么的舒服,他并没有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废物,每次都是有合理的理由。
如果所有的阿谀奉承都是我这种,宁佳荔表示,请多来点吧!
工作室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需要准备的,黄总一甩袖,办公用品之类的东西全部放在了这边,只把一些对宁佳荔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带上了。
这一点倒没有人反对,一个个早已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的头脑晕乎乎的。
来到楼下时,宁佳荔被一排整齐排放的豪华车队给震惊住了。
最次的车都是百万级的,头车更是劳斯莱斯幻影。
当她的目光望向车队偏后方的红色宝马时,脸色有着一瞬间的不自然,放在以前,这辆小宝马也是自己斥资30个w买下的,可今天显的是那样的不合群。
这就是阶级吗?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早已明码标价。
即使她穷极一生拥有了百万级的车,也只是一个进入这个圈子的机会?
如果不是自己的师弟,自己或许一辈子也察觉不出这个问题。
宁佳荔思绪有些飘远了,直到黄总替她拉开车门,她才道谢一声钻了进去。
她并不是一个思想老旧的人,有着幻影在侧,却还是要去开自己的宝马,这不是恋旧,只会让黄总尴尬。
却还是在车辆启动的时候,冲副驾驶的黄总说了一句。
“麻烦黄总安排人把后面那辆宝马帮我开一下了。”
黄总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去,从这个女孩眼里看出了很多东西,但最后却被一种名为真诚的东西所打败。
车辆缓缓启动,一行十五辆豪车,即使在京城这个遍地太子爷的首都,也足够吸睛了。
跳着广场舞的大妈们更是连舞也不跳了,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感叹着这又是谁家的熊孩子跑出来摆队形了。
一个小时后,车队停在了千寻大厦的楼下,博越和安安早已等在了原地。
作为公司的总裁和基金会的会长,两人的身边自然不乏跟随者。
两排延伸到马路上的礼仪小姐,让宁佳荔和李东看的咂舌不已,身后不下于二十人的领导层,更是让俩人感叹千寻的家底丰厚。
这么多人随便拎出来一个,也能吓死李总吧?
两人打开车门,两排礼仪小姐齐齐躬身行礼。
“欢迎回家!”
回家吗?宁佳荔被这句话炸的有些头脑晕乎乎的,身后工作室跟来的几位艺人,更是连腿都软了。
这些礼仪小姐不管放在哪里也是女神级的,可在千寻却只是一个迎宾的?
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娱乐公司了!
两人越往前走,越是震惊。
黄婉蓉,最年轻的歌后!
tm女团,顶级女团!
曹文,影帝!
栗子,影后!
……
……
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圈内大佬,站在两侧向几人躬身问好,表情很是热情。
细看之下,居然没有一个一线的明星。
是千寻没有吗?
不,可能只是没资格出来吧……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近十年的宁佳荔,在这一刻被深深的无力感与幸福感所裹挟。
她不由想起了博越说过的一句话。
“来了千寻,没人敢欺负你们!”
欺负吗?谁敢欺负?自己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了。
“师兄,师姐,一路辛苦了,上面准备了饭食,都是安安亲自挑选的,先去吃点东西吧?”
“说什么呢,师兄师姐一路赶来肯定累了,先去睡一觉休息休息再吃吧。”安安不满的在博越身上轻拍一下,就转身走向了宁佳荔两人,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俩人的客气让宁佳荔几人彻底放下了心来,本来以为从师弟转变成老板的身份,几人相处起来应该会有些不自然,现在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格局小了啊。
对博越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俩人并没有选择去客房休息,径直跟着博越和安安走进了顶楼的餐厅,临进门前,博越把黄总和林盛也喊了进来。
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让新加入的几人也放下了心来,管他洪水滔天,能和千寻老板,老板娘,一起吃饭,还能被老板亲自夹菜的,几个人有这个殊荣?
但他们有!
虽然只是蹭了自家宁姐的面子,但足够了!
酒足饭饱之后,宁佳荔有意把话题往工作上面引导,毕竟身后还跟着几个和她一起来的小艺人,总要给大家吃个定心丸。
不知是不是错觉,几人都觉得博越在说起工作时,气势陡然一表,不复方才的和煦,变的有些凌厉。
“师兄,师姐,对于你们的安排,我想征求下你们自己的意见,两位是想继续戏曲发展,还是不限类别?”
两人对视一眼,这次没等宁佳荔说话,李东第一次抢过话茬说道。
“师弟,你知道我的,如果不能将戏曲发扬光大,我宁愿去搬砖也不会进入这个圈子,你可以说哥的目的性太强,但我见不得师父失望的眼神。
他老人家够苦了,几个孩子都为国捐躯,连最小的女儿也没有幸免于难,老了老了,只有这一个愿望,我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成全!”
这话一出,博越和宁佳荔同时低下头,这种低头叫羞愧。
不论是宁佳荔一线女明星的身份,还是博越娱乐圈大佬的身份,两人早已把发扬戏曲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没想到最执着的,反倒是几人中最沉闷的师兄。
许是看出了博越两人的尴尬,李东微微一笑,摆手道:“我是师兄,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们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