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虽然有些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认认真真的听着博爸讲述,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种倾听的态度,更加剧了博爸的分享欲。
“或者咱们走民国风,我家祖上在民国时也阔绰过。
实在不行学院风也行。”
……
随着博爸的不断讲述,何爸的笔记本硬是被记满,最后一个字也写不下时,他才无奈停了下来。
“放心吧博董,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认真考虑,酌情添加,如果因为现实不允许,还请博董不要怪罪。”
博爸这人吧,只是为了说而说,何爸要真的按照他的思路去进行准备,那就有些看不清事了。
“那就麻烦何董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认认真真做好,其他事好商量。”
“感谢博董抬爱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不打扰了。”
“那我送你。”
“博董留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向门外走去,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安安和博越也带着何雨婷跟在了后面。
“小雪,这件事多亏你了,这个单子真的帮了我们家很多。”
“没事啦,都是同学,我也不是为了特意帮你,只是正好需要。”
“嘿嘿嘿,那就祝你和你家越越百年好合,早生……”
“去你的!”
两个女孩打闹间咯咯咯直笑,博越在一旁插不上话,还要配合着她们笑,实在是有些累人啊。
等送何雨婷上车时,两人再次腻歪到了一起,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话,仅仅道个别都用了五分钟。
对此博越是无语的,很难理解女孩间的感情,两个同性腻腻歪歪这种事真的不会别扭吗?
博越试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和洋子这样,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他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能想不能想!
送走了何雨婷,博越又带着安安像安家走去,毕竟是春节期间,而且两人要订婚,按照这边的习俗,订婚前几天两人是不准见面的。
但因为时代的发展,这些无伤大雅的习俗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遵守了。
一路人安安很是开心,挣脱开博越的手掌,在地上踩着影子玩,时不时蹦跶两下,像一个小太阳一般照进了博越心里。
博越一时之间看的有些怔怔出神。
这小妮子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提前进入婚姻,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自私了?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和想法。
“安安,关于订婚这件事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嗯?”自从确定订婚事宜后,安安这几天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可现在突然听到自家小男人这样问,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一直是一言决定这些事,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到底愿不愿意。”
安安像看一个傻子一眼看着博越,转身回来握住博越的手才缓缓说道。
“姐姐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着我,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爱我,我们两个爱对方的方式是不同的,但爱意却是一样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博越一句话没说完,嘴唇蠕动两下也只能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等来到安家大门口时,安安才转身看着他,随后在他未察觉的时候,踮起脚印在了他嘴上,又快速躲开。
“没有可是,嫁给你是我从小到大,十八年人生,都在做的一个梦,现在梦实现了,谢谢你,没有让我输!
晚安,我的大男孩!”
……
原地还飘着安安身上的香味,博越的手心还残留女孩子手心的温热触感,但那道倩影却在表明心意之后快速逃离,甚至没给博越的反应时间。
博越无奈笑了笑,看到安安的卧室亮起灯光后,他才转身离开。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女孩的卧室窗户被打开,一道倩影直直的注视着他,仿佛只要看到他就有无尽的心安。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伴随着鸟叫与蝉鸣声,一夜很快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大年初四的中午了。
博越都忍不住感慨一声时间的调皮,总会在你不留神的时候,悄然而过。
等你回过头来去找寻时间时,已是物是人非。
大年初四放在大城市里,其实已经没有了年味。
复工!
恢复生产!
上班族跃跃待试!
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早已让年味不知消散在了哪里。
可小村庄的博家村,却依旧年味满满。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扭秧歌的,宰牛烹羊的,老一辈的打铁花,村子里组织的杂技表演。
无不透露着这个年的热乎劲。
当然,这一切都是博越通过安安的嘴听到的,他这样躺在床上,隔音材料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声音,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快起床快起床,姐姐买的糖画!
还有哦,我已经问过我爸爸了,今天没什么事,他同意我和你去镇上玩,开不开心?”
看着安安一副你要敢说不开心,就等着被揍的凶狠模样,博越很识趣的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的答复,安安自然开心,打开衣柜帮博越挑起了衣服,一边挑一边叽叽喳喳的念叨着,好似有着说不完的花。
“我快被我爸爸气死了,我只是来找你,他又给我念叨了一早上,说女孩子要矜持,要懂得自爱,这话没错,我也知道他是担心我,可谁家女孩子和自己爷们矜持的?
现在的诱惑那么多,女孩子要真的只顾着矜持,自家老爷们什么时候被抢走都不知道!对不对?”
博越这会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是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安安问他对不对,他下意识就点头。
“对!”
“呀!你居然说对?说吧,外面是不是有狗了?姐姐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一声河东狮吼让博越精神一震彻底恢复了清醒,他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