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
咔!”
来到雷镇的剧组,几人还没等见到人就听到一声声咔。
这就是这位名导的风格。
好似永不停歇的咔就是他的口头禅,永远没有尽头的重来就是演员的梦魇。
即使没出任何问题,他也会让再拍摄几遍。
与林盛不同,林盛的风格是一边骂你一边教你该怎么演。
雷镇的风格是咔咔咔,却不会教你怎么改正。
让演员一边怕一边在自身找原因。
两个人不能说谁好谁不好,每一位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他们用的顺手就好。
“师兄!还拍着呢?”
博越笑着走进导演椅的位置打了声招呼。
作为北影的学生他叫雷镇一声师兄并没有什么问题。
雷镇转头看到是几人,眼睛亮了亮但却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抬头看向正在酝酿情绪的演员随口说了个咔。
这才看向博越几人。
但是台上的演员却有些懵了。
咔?
“不是,导演我还没开始拍呢。”
“那就等会再拍,去一边玩去。”
台上的演员是一位老牌一线但面对雷镇还是乖巧的点点头,丝毫不敢炸毛。
“你小子怎么来了?”
博越笑着扬了扬手里打包的菜品。
“知道你还忙着我和安安出去吃火锅就给你带了一份,快吃吧别等凉了。”
“还是你小子有心啊,给师兄都整感动了,怎么样,要不要老头子宠宠你?”
博越递饭盒过去的手一顿,嘴唇颤抖道:“那个…师兄,我是直的!”
雷镇:“……”
当导演的没一个好脾气的,这个行业和老师差不多,面对剧组的各种大事小事再好的脾气都很难保持。
雷镇没有丝毫留情,直接一脚就踢到了博越腿上。
“滚!”
博越讪笑一下也不顶嘴。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在剧组出演个角色?师兄捧你,别一天天跟着林盛拍戏,他又不是咱们北影一派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博越总觉得这小老头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倔强。
社会是一个大的集体,娱乐圈是社会里的一个小分支。
在这个小分支里北影是毋庸置疑的一方小团体。
老一辈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门户之见。
各种派系林立,有以地区抱团的群体,自然也有以院线抱团的群体。
雷镇无疑是北影一派的当家导演。
但博越是真的志不在此。
“师兄,你知道我的,我志不在此。”
“也是,你小子钱多的花不完,哪里有功夫拍戏,也不知道你小子这么有钱干嘛来拍戏。”
“师兄,你现在也不缺钱,身家至少几个亿是有的,你又何必每年至少三部剧呢?”
雷镇有些被噎住嘴唇蠕动数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有些东西并不是钱就可以衡量的。
“行,不劝你小子了,但是你可别耽误小雪,小雪是属于天赋型的,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我不限制,只要你能说服安安我都可以。”
博越笑着回道。
雷镇眼睛亮了亮直接转头看向安安。
“怎么样小雪,只要你开口师兄下一部剧的女主角肯定是你的。”
一旁的莫薇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遍数整个娱乐圈能让雷镇开这个口的怕是只有安安了。
即使你是影帝影后也不可能,因为到了雷镇这个地步他根本不会缺演员,不是演员挑他而是他挑演员。
管你是多大的腕,来了这里一视同仁。
所以听到雷镇给安安许诺她才会那么吃惊。
“师兄,你知道的我也志不在此。”
“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耽误了大好年华真的有些可惜了。”
不同于博越,雷镇和安安说话就温声细语了很多,循循善诱的样子活脱脱像拉良家妇女下海的骗子。
安安却是并不在意,用着温柔到了极致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博越,手指慢慢勾起博越的手,这才动情的说道。
“我不喜欢追名逐利,我的人生是为他而活,能和他开开心心的胜过了一切,为他生儿育女对我而言胜过了一切的奖项,如果因为拍戏而和他逐渐越来越远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人还是被震惊到了。
莫薇震惊的是安安居然拒绝了,这种求之不得的机会居然拒绝了?
要知道雷镇说的并不是假话,到了他这个地位如果真的想捧一个人,那一部戏为你成就影后也不是难事。
而雷镇震惊的则是安安的话,恋爱脑啊恋爱脑,都说了恋爱脑不该存在。
合着跟着我拿遍奖项享受世人膜拜还不如给这小子生个儿子?
只有博越最为淡定,他只是反手握紧了安安的小手,没有言语便胜过了一切承诺。
“你小子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多好的苗子啊就被你耽误了?”
“为什么要有负罪感呢,我不会让她输的,既然我有自信不让她输那我又为何要有负罪感。”
雷镇捂着心脏只觉得有些抽痛,有种被狗粮塞满的感觉。
这哪是来给自己送吃食,这明明是来撒狗粮的!
“行了,你小子不愿意来我也不强求,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眼。”
雷镇开始赶人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但博越却并未动,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有些谄媚的看着雷镇。
“师兄,你说完了我还没说呢。”
“嗯?你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
“什么叫歪主意别说的这么难听吗,只是有些欣赏师兄,你我同为北影系难道不应该一起吗?”
雷镇愣住了,石化的表情在脸上足足保存了十多秒才缓缓消失。
“合着你小子是来挖我的?这么多年想挖我雷镇的娱乐公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什么丰厚的利益没有许诺过?但我雷镇从来不会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我所在的这家娱乐公司在我微末时期就帮了我很多,我不会离开的。
更何况你小子就拿一份饭就想挖我?”
雷镇的话语极其坚定,丝毫不留什么所谓的情面。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