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吴瑟睡得很累,开始时,由于身边的刘芳芳,还有些心猿意马,但当闭上双眼之后,吴瑟的脑海里,便只剩下了刘大那没有头颅的样子。
吴瑟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没了头颅,血液可以喷的那么高,生与死,可以是那么容易得事情。
另一边。
哈斌中医院,特护病房之中,邓蓝琪突然惊醒。
‘吴瑟,别离开我,吴瑟!’
惊恐过后,邓蓝琪也才看清如今的地方,而一旁的小助理此时也是急忙上前。
‘邓姐,你没事吧,吴瑟,吴瑟是谁?’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邓蓝琪才彻底清醒过来,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太害怕了,自从刘大一群手持长枪的人闯进酒楼时,一切都发生的太过意外突然了。
‘小红,我在哪?’
‘邓姐,我们得救了,是一个男人,他老厉害了,一瞬间便把那些匪徒杀了!’
说到这,小红也是仔细检查起了邓蓝琪。
‘邓姐,你,你都吓死我了,你一直昏迷不醒,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小红说的话,邓蓝琪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时,她的脑海中除了恐惧,就只剩下了疑问,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时,她看到了一道金光,下一刻, 刘大的头颅便睁着不干的眼睛掉了下去,紧随其后的便是血液,满屋子的血液,所有的记忆,都只剩下了红色,而唯一的光芒,便是吴瑟的出现带来的。
可是,邓蓝琪不明白,吴瑟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救的自己,似乎,一切都变得玄幻起来。
‘小红,你说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啊?’
‘我也没注意,当时就害怕了,挺高的,好像,挺白的,也挺帅,就是他突然出现了,然后,那几个人便没了胳膊,再之后,警察就进来了,我当时只知道跟着人群走出来,没注意到他,对了,邓姐他叫吴瑟么?’
‘没事,我累了,我想再睡一会!’
‘嗯,嗯,你睡吧,医生也说你只是吓到了,好好休息就行,我给你看着!’
这一夜,对于邓蓝琪来说,是恐惧,噩梦伴随的,中间,又有着无数的噩梦存在,不过,唯一的好处便是似乎每一个噩梦最后都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梦中拯救自己。
而对于吴瑟来说,这一夜却很美好。
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与感慨,在刘芳芳睡着后主动钻进自己的怀里那一刻,便彻底消失了。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吴瑟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杀人,以后总是要会的,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想要保护人,就一定要杀人,更何况,在修仙世界呢,未来的路还很长,那些该杀的人,以后遇到,吴瑟依然不会犹豫,只要坚持本心,就够了。
‘既然和你睡在了一起,我也要对你负责,是吧,芳姐!’
想着,吴瑟也是紧了紧怀里的刘芳芳,彻底进入了梦乡,他最近也很累,修炼,进入妖兽森林,杀人,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
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在自己父母的身边,怀里还有一个美女,他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除夕夜,倒是正常无比,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家四口平平安安包了饺子,看了春晚,就此睡去,在城市,过年也许很热闹,当然了,农村也一样,只不过,自从没了爷爷奶奶,吴瑟家过年便不再像往年一样热闹,几乎不到十点,便就着外边的炮声双双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
吴瑟照例带着刘芳芳拿了礼物去了自己的大伯家,说起来,虽然两家关系一般,但这个大伯,还是很喜欢吴瑟的,如今大伯一人过年,吴瑟又领了女友回家,总是要见见的。
大伯家还是那么的破败不堪,说成是整个村子最差的房子也不为过,其实,吴瑟的父亲每年也是会偷偷给些照顾,但是奈何吴启才似乎也很倔强,一直都是一个人过,也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大伯,过年好!’
‘大伯,过年好!’
走进冰冷的屋子,吴瑟不由得心中也是一疼,除夕夜,吴启友照例打电话邀请,但是吴启才也是照例没有同意,如今看到大伯那一身破旧衣服与冰冷的屋子,吴瑟终究有些痛心。
‘吴瑟啊,过年好,过年好,这就是芳芳吧,真好,真漂亮,是城里的娃!等着,大伯给你们包红包!’
看着吴启才拿出两个用过的红包,吴瑟还是收下了,他知道,这两个红包是吴启才早就准备好的,或者说,这是大伯特意为自己二人准备的。
‘大伯家没啥好东西,就有些这个,吃点!’
吴启才拿出几枚冻柿子,和一些糖果瓜子,对于东北农村,冬天冻梨冻柿子瓜果糖块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伯,大娘他们还没回来过么?’
吴瑟知道,去年大伯吴启才联系到了大娘,也联系到了那个孩子,但是,两年了,却没想到,自己大伯已经不赌博了,那个女人依然没有带孩子回来看看。
‘呵呵,不说她,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没什么的,一个人挺好!’
吴瑟又是聊了几句才说出了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大伯,听说,你前段时间与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是真的么?’
听到这,吴启才也是脸色一变,看着吴瑟,眼圈甚至都红了几分。
‘我真的没赌,吴瑟,你,也不信我么?’
‘正因为我相信你,我才问你的大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不是被骗了,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帮你!’
听到吴瑟真诚的语气,吴启才才算是缓和许多,也是缓缓说出了实情。
原来,前些日子,大伯以前的一个赌友说有个好项目,想拉着大伯一起做,大伯当然也不傻,仔细了解过,确实是一个准成的工程,但是包下来,却需要一笔不小的钱,而那个赌友也告诉他,说吴启友有钱,加上大伯的和他自己的,这项目也就能成了,吴启友也是再三考虑了许久,中途更是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那个项目与合同,最后才开口和吴启友借的钱。
谁知道合同也签了,工人都联系好了,都是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帮忙可能做不到,但是赚钱卖力气还是能行的,哪知道带着一大队人去了现场,不等干活便被一个领导给撵了出来。
事情很简单,吴启才被人钓鱼骗了,可能是知道了吴启友有了钱,才想到了这么一个计谋,而吴启友是不贪便宜的人,自然不好骗,才从吴启才这里想的办法。
‘那,你那个朋友呢,就这么找不到了么?’
‘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小子早就搬家了,收了钱,第二天就联系不到了,我,我对不起你家啊!’
‘不是多少钱,大伯,没事的,这样,我认识一些人,我帮你找找,你又不是赌博,没什么的,不过是被骗了而已,你大侄我可是赚了点钱的,更何况,现在满大街摄像头,找一个人也容易。
吴瑟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安慰吴启才,一个人带着钱消失了,就算找到了,钱也肯定大半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