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光又一个恶狠狠地瞪眼,冷谦寒灰溜溜滚了,声都不敢出,大气也不敢喘,怕死了!
小舅子还在背后骂骂咧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姐姐面前,见一次打一次。”
沐清浅泪水儿在眼里打转,好感动,弟弟太勇猛太给力了!
沐时光拥抱姐姐,安抚说:“姐姐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恩。”
沐清浅在弟弟怀里深点头,有此弟弟,是她满生的幸运。
沐时光轻抚姐姐,心里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冷谦寒。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逼姐姐喝洗脚水,被几个人死死地摁跪在洗脚桶前,就在这个男人的脚下!
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那一次,还有很多很多,除了心痛,就是仇恨。
不久的一天,冷谦寒就会收到他的报复!
医院另一个病房,门外。
叶清雅的司机找到萧橙光说:
“萧先生,小姐让我在医院预交了一百万,说放心给你妹妹治病,你也就可以回公司安心上班。其他还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跟小姐说。”
“谢谢。”萧橙光由衷地感激,“请你转达叶总,我十分感谢她,一定会尽快挣钱还给她。”
“晓得。其实你可以直接跟小姐说的,都在同一个公司,见面不难。”
“还是请你转达一声,谢谢了。”
萧橙光心里坚定不能去找叶清雅,不能与她接近。
他能做的,就是努力拼命工作,尽快把钱还给她。
冷谦寒离开医院,跑回了家里。
虽然又被小舅子赶了出来,但他心里高兴,因为清浅活过来了,见着谁都心花怒放,就差蹦蹦跳跳了。
平时不想儿子,回家见到儿子挂念想的,想跟他亲近,但儿子不搭理他,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回了房间。
小布丁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呆了很久。
冷冰诺担心侄子,敲门进房间,看见小布丁坐在镜前,呆呆地看着镜子。
笑着过去,凑近看,“小布丁,怎么坐在镜子前一直看?
是在欣赏自己帅气的小脸蛋吗?”
侄子可爱又好看,真想伸手捏一捏。
小布丁神色没有变化,还是看着镜子,
“不是,我突然好讨厌我这张脸。”
“为什么?!”冷冰诺惊讶疑惑,“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就讨厌了?你像你爸爸,你爸爸长得帅,你就长得帅,长大会更帅的,从小帅到大!”
“就是因为太像爸爸,所以讨厌,一点都不像妈妈。
要是像妈妈,我就能找到妈妈了……”
小布丁的声线低了下去,含着委屈。
他一直都坚信能找到妈妈,但是一直都没有线索,这些大人也不帮他找。
当初,他就是像父亲才找到了父亲。但是他宁愿像妈妈,找到了妈妈。
冷冰诺眼眶湿润了,鼻子酸酸的,她理解小侄子的心。
“我去找你爸!”
说完,立刻就去她哥,气愤跑到他房间,大声敲门。
冷谦寒很快开了门,冷冰诺直接就说:
“小布丁想妈妈,他要找妈妈,你当年究竟跟哪个女人上床了!?”
冷冰诺问的很气愤,恨不得把她哥打扁!
冷谦寒喉咙堵住,脑子也堵住,硬是想不起来。
“你认真想想!”
冷冰诺催促,冷谦寒还是想不起来,之前就想过了。
“孩子会不会是沐清浅的?虽然之前我去监狱问过,狱警说她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了,会不会没有死,小布丁就是她的孩子!”
冷冰诺一语点醒她哥,冷谦寒顿时兴奋:
“对对对,就是这样,做个dna鉴定不就知道了!
科学能解决的事情,干嘛还要去问问问,还在这猜。”
他话语里骂自己死蠢,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做dna鉴定,跑去问那女人干嘛?
那女人又死不承认,还被她弟弟拿菜刀赶走,想想就好蠢!
“我现在就去找她头发跟我儿子做鉴定!”
最后说走就走,先去拨儿子一根头发,再跑出门,鞋子也不换。
穿着拖鞋就开车去了洋房别墅,到沐清浅住过的房间找头发,他记得她的房间有头发。
找头发的过程中都是开心的,鉴定出来小布丁就是她孩子,那她赖也赖不掉。
而他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只能继续做他的女人,逃也逃不掉。
岳父岳母大人,还有凶巴巴的小舅子也不用怕了,有娃在,他们反对也无效!
儿子可是他的大恩人啊!他感激涕零。
找了许久,终于在床头缝里找着一根头发,真不容易啊,依旧开心!
于是,带上儿子和清浅的头发,开开心心去鉴定机构,开心得都跟着音乐唱起欢快的曲子。
这个人已沉浸在快乐中不能自拔,到了鉴定机构下车都还哼着小曲,电话突然响了,是爷爷打来的,拿起手机接听,脸上还挂着笑。
可爷爷开口就说:“冷谦寒,你回来,小布丁的妈妈找到了,就是薇儿啊!”
冷谦寒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僵住了,电话从手中脱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好想哭,上天才给了他一个希望,立马就泼了一盘冷水!
冷家别墅,一屋子人,桌上放着林薇儿和小布丁的dna鉴定报告,鉴定结果为亲子关系。
肖霞在冷家人面前,哭得眼红红的,痛心又自责,当然隐藏着高兴,实际只有高兴。
冷谦寒回来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眼里无光,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丧气样,不说话。
肖霞见他回来,立马又哭着自责:“谦寒侄子,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让薇儿和你在一起。
那时候冷氏集团要破产,欠了那么多债,我以为冷氏集团再也起不来了,怕会连累薇儿,逼着她出国,不让她再跟你来往。
没想到她偷偷跑了回来,还怀上你的孩子,她坚持要生下来,孩子出生的时候,我骗她说孩子死了,把孩子送走了。
而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的,那时薇儿身体不好,想都没想就把孩子送走,随便送去乡下一家农户。
农户这些天到城里找孩子碰到我,我才意识起来,之前我都以为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