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来到北新枣城分部,彪子拨打厉泉电话。
厉泉接通电话,听完彪子的陈述,让彪子到他办公室。
放下电话,厉泉沉思彪子向他打电话的目的。
表面上是发现建筑钢筋有以次充好的现象,但建筑历来是一笔烂账,监察监督不管多么严格,还是会有小细节的问题。
彪子作为建筑材料供应商,在建材行业摸爬滚打,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定有他的目的。
彪子的目的是什么?
北方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他不习惯地理环境,也不习惯人文环境。
有话偏偏不直说,拐弯抹角的隐藏真正目的。
彪子的目的也是如此,隐藏在行为背后。
老张出现在供应材料商家名单中,是彪子将老张排在第一位,也极力推荐老张。
现在做出和当初相悖的行为,举报老张以次充好,是想要将老张拉下马,还是想取而代之,亦或是两者意思都有。
回想老张的笑脸,厉泉很不喜欢老张的笑脸,假且虚伪,看不到他的诚心。
即使第一一印象不好,厉泉还是将老张列为建材供应商。
刘三闻审查没有结束,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老张作为刘家的合作者,刘家的事和他有紧密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带走调查。
想到这里,厉泉怀疑彪子听到风声,而且是关于老张的风声。
老张被刘家拉下水,谁顶替他是下一步的关键,是所有建材商人的心头之热。
争夺老张倒下的建材市场空白,谁争抢到的市场多,谁就是下一个老张。
彪子想要成为老张,必须有人坚定支持他,他无疑是最强有力的支持者。
建材需要供应,谁代替老张供应建材是他一句话的事,也是他能够一言而决定的小事。
猜测到彪子的真正目的,厉泉心中感慨,他和彪子是同一类人,不过他的运气好一些,和老板私人关系亲密,墨守成规的做到高位,而彪子就要去争去抢,才能赢得发展空间。
要不要让彪子代替老张?
项目进行需要建材,建材需要人运送到工地。
彪子不是不可替代的,也可以成为不可替代的,毕竟是熟悉的人,可以在能力范围以内帮他一把。
拿起电话打给前台,让前台引领彪子到他办公室。
放下电话,厉泉想着说辞,如何以上位者的说辞同意彪子的要求。
他只需要表达一个模糊的意思,能否做到要看彪子的能力。
模糊是一个好词语,进退空间提前预留,不会让他陷入到困境之中。
办公室门响起,厉泉大声说道。“请进!”
起身迎接彪子到来,厉泉看着走进来的彪子,挥手示意前台离开。
“彪子兄弟,请坐。”
彪子说道。“厉总,来的仓促,没有打扰您工作?”
坐在沙发上,厉泉说道。“你来也是为了工作,怎么会打搅我的工作。”
“建筑材料质量是一直强调的零容忍要求,还有人铤而走险,想要以次充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股坏风气不扼杀下去,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
“彪子,你做的很对,在建材源头抓住安全质量,帮了我一个大忙。”
彪子心中暗喜,知道他赌对了。
厉泉神情不是作假,而厉泉对他没有必要作假。
老张是否能够活下去不重要,他的阶段目的已经达到,最终目的还需要努力。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好风还在路上,他有耐心等待,厉泉也有耐心等待。
先将老张以次充好的消息告诉厉泉,获得厉泉的信任,下一步的建材供应肯定会向他倾斜。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市场扩大一步空间,他就赢得进一步扩大的空间。
“厉总,老张行为不地道,不应该如此做,违背我们当初签订的诚实守信合约。”
“我恰巧看到了,不能装作没有看见,违背我的初衷。”
“既然你知道建材有问题,还请赶紧处理,不要让不符合标准的建材被使用,后患无穷。”
“消息亲口告诉你,我的心里舒坦很多,也可以回去了。”
以退为进,只说事情不提要求。
厉泉说道。“彪子,台城那边我最相信你,你帮我多盯着建材的事。”
“老张不地道,其他人是否也和老张一样呢?我现在很怀疑这一点。”
“你提供的建材没有质量问题,要把好质量口子,不要和他们一样,要不我会很难做啊。”
得到厉泉暗示,彪子压抑心中的狂喜。
质量是双标词语,没有标准,但关系有标准,要维护好关系的标准。
建材质量没有问题,彪子会一直使用符合标准的建材,直到成为第一大供应商。
“厉总,请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下体不舒适的感觉慢慢退去,血腥味充斥着鼻子。
两次疯狂,马闲闲感觉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而她是梦中被欺负弱势的一方。
事情怎么突然转折方向,两人到了床上,然后发生性关系。
是张记强横的胁迫,还是她微不足道的反抗没有力量。
事实胜于雄辩之时,她的口才不足以解释现在发生的事,也无法解释已经发生的事。
行动没有语言,语言交流也失去意义。
行动不需要语言交流,衣服褪去的一刻,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交流。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身体被压的胸闷。
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女人的力气太小,推不动年猪一般的身体。
“起开。”
“别动,让我趴一会,在趴一会就起来。”
“我喘不过气,赶紧起来。”
不情愿的移动身体,张记看着卧室天花板,回味着轻飘飘身体的快感。
抚摸着光滑胴体,手掌传来的滑腻,无不让人留恋。
一只手握住滑动的手,将手放到一边。
被子扬起,盖住裸露身体,遮挡住欣赏的目光。
目光被遮挡,张记问道。“室内温度不冷,为什么要盖被子?”
转身背对着张记,马闲闲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违法的?”
张记问道。“你要去告我吗?”
没有回应的回答,马闲闲脑子很乱,不知道如何回答张记。
发生性关系的两人,跳跃过恋爱步骤,一步到位到性关系,这不是她理想中的结果。
恋爱总需要一个过程吧?
没有过程的恋爱,不是真正的恋爱。
一夜情发生在城市的某一个或者几个角落,但不会发生她身上。
张记对她是什么心情?
生理发泄,还是一夜情的激情?
太多问号在脑海,每一个问题都得不到准确的答复。
要不要告张记?
失去贞洁不可怕,可怕的是指指点点的灰暗生活。
被强奸可以用法律武器维护正当权益,但被强奸的名声伴随一生,让她陷入到戳脊梁骨苦海般生活中。
作为公务员,她有大好的前程,享受生活最美好的一面。
名声和贞洁,二选一的时候,能选择的只有一个。
眼泪盈满眼眶,顺势流出眼眶。
起身拿起衣服,将马闲闲还回来的手镯和项链拿出来。
转身抱着马闲闲,将盒子放在她的眼前,笑着说道。“现在可以安心收下礼物了吧?”
“以前没有关系,没有收礼物的理由。现在有了关系,有了收礼物的理由,可以安心收下礼物了。”
看到眼泪划过痕迹,张记发现马闲闲哭了。
掰过马闲闲身体,看到含着一汪汪泪水的眼眶,心中的不耐烦遇春风,化作潺潺溪水。
擦掉眼泪,张记说道。“哭什么啊,我又不是不在你身边。”
“不要哭了,眼泪会皲皮肤,对皮肤不好。”
马闲闲说道。“你认为我们发生关系,我就会要你的礼物?”
心中闪过不耐烦,可看到斑斑红色床单,张记认为他不应该不耐烦。
马闲闲是好姑娘,他应该珍惜马闲闲,不是让她流眼泪。
礼物是他表达爱意的工具,重要的不是礼物价值。
“送你礼物不是因为我们发生关系,而是我真的想要将它们送给你。”
“在我心中,手镯还有项链是属于你的,也只有你才有资格佩戴它们。”
“你知道手镯价格,更应该明白价格代表的含义,不是值得付出的人,我又怎么会将昂贵的手镯送出去。”
“项链是我挑选的,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趣味,我是按照自己的认为挑选。”
“你如果不喜欢,我们一起去首饰店铺,更换你喜欢的。”
盯着张记,马闲闲说道。“项链不是你买的,也不是你挑选的。”
微微一愣,张记说道。“怎么会,项链是我挑选的。”
冷笑一声,马闲闲问道。“项链是什么牌子?”
情不自禁看向项链盒子,盒子被被子盖住,看不到logo。
“什么牌子?”
张记尴尬一笑,强词夺理说道。“项链是我买的,怎么不相信我呢。”
马闲闲说道。“张记,买黄金去老庙、去周大福、去中国黄金,从来没有人会说去首饰店。”
摸摸鼻子,张记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