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的脚步,正好踏了进来,这个时候不知道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一时之间一大爷都有一些尴尬,事实上这个时候他是不太愿意待在这里的。
其实路上的时候,一大爷已经尽量的减缓了速度。
他和二大爷在路上商量了很多,一路说一路走,而且中途两个人还稍微休息了一下。
一大爷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这个时候过去,而且还要出钱,他有些不太愿意。
二大爷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全好,这个时候,一旦运动过度的话,很容易出现损伤。
所以两人在路上还休息了一下,结果没想到,休息来休息去,居然都还没有躲过。
傻柱心里面不知道怎么办好,没办法,这医院里的钱可不是他不想交就能不交的,就算是他想赖账也没办法的。
何况秦京茹的情况还不是很好。
医生最后还跟他说了一句,如果不住院的话,身体没有养好。
秦京茹未来很可能就没有办法怀孕了,这是傻柱永远都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看着远处那个护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生怕他不付钱就赶紧跑了。
“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不想付钱,回头你这边出了问题,可没有人给你负责的。
而且这个事情真的很严重。
你对象这个肚子里面的子宫本身就不是很好。
经过这一次的意外,肚子里的子宫会产生一些创伤,影响她未来的生育问题。
要不要住院你自己看着办,但是之前医生做的诊断这个费用不是很高,但却必须要出。”
傻柱这真不知道怎么办呢,正好一大爷和二大爷赶过来了。
傻柱眼前一亮,以前但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一大爷帮他解决的,这一次他觉得一大爷依然可以帮他解决。
“一大爷。”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傻柱则突然之间开口,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哽咽,好像带着一丝哭腔。
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委屈一般。
这一幕别说是一大爷了,其他人看见了,都是觉得有些恐怖。
傻柱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居然还哭出来了。
这连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时之间真的有一些进退维谷的感觉。
这会儿,一大爷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是连忙安慰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什么要紧的?”
事实上,他们看傻柱的这个表现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大概率是很严重的。
只是当傻柱哽咽着说道:“医生说孩子没保住,应该只有一个月大。
本来就很危险,这被撞了一下,能保住大人已经不错了。
恐怕秦京茹之后也会落下一些后遗症,还得在医院里面好好看一看,休息一下,观察观察。
要不然的话,可能会影响她以后生孩子。”
一大爷觉得这都什么事啊,之前傻柱打了许大茂,让他生不出孩子来。
这会儿,许大茂的养子或者说是他的继子,一个健步过去,很可能把傻柱老婆的生育功能也给撞没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一大爷的内心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被他很快又摇头否定了。
但虽然他这样,其他人却还是心里面嘀咕着,想着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毕竟继子也是儿子。
傻柱这会儿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但二大爷却看的清清楚楚,事实上二大爷自己心里面恐怕也有这种嘀咕吧?
一大爷摩挲了一下下巴,只感觉到头疼。
这都什么事啊。
早知道他就不去恢复这个一大爷的职位了,现在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真的很难处理。
护士又一次催促到:“你们谁是家属,赶紧交一下费用吧,住不住院的赶紧决定。
另外医生的诊断费总得要给吧?
没道理,医生的诊断费都不给,那我们这医院还怎么维持下去?”
现实是一大爷这会儿正装傻了,其他人也是一样,钱大妈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问了一句。
这钱该谁给?
当时一大爷说得很好,这钱绝对不可能让钱大妈她们给。
既然如此,现在傻柱也没有钱,难道这钱就不给了吗?
傻柱眼巴巴的盯着一大爷,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
只要他犯的事情,最后都是一大爷来给他扫尾的,既然如此,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可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最后只拿出来一块两毛七分钱,另外还有一些饭票之类的,这东西肯定不能拿出来。
这一块多钱。也不好给。
“你们看看吧,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我是家里真没有钱可以拿出来了。”
以前的时候一大爷做出表率之后,二大爷就会迅速的跟上,然后就是三大爷。
最后才是其他人,当然大部分的时候或者说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捐给秦淮茹一家。
可此时要捐给傻柱和秦京茹,有些人就不太愿意了。
而且一大爷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威望了。
虽然他这一次算是全票得选,重新回到了一大爷的位置上。
但到底已经不比之前了,失去过一次之后再回来,又怎么可能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了?
所以好半天,二大爷就像是看星星一样盯着头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二大爷都这样了,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
傻柱这活都担心坏了,想要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以前这种事情都不需要他来做,一大爷自然会帮他做的妥妥贴贴的。
“一大爷怎么办呀?
医生都说了,她要是不住院的话,万一要是伤了身体。
将来可能会影响到她未来的生育的,所以这个医院肯定得住的。”
一大爷很想说,他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住院是怎么住呢?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没钱医院可以给你住,却不会给你开药,而且你也最多是赖在医院这种事情。
终归是不能多做的。
他们这边还在愁眉苦脸的时候。
突然之间传来了一个有些嚣张的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破锣嗓子一样。
又像是一只公鸭,嘎嘎嘎的叫着。
“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