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冷笑道:“哦,到你这,你就不乐意了,感情您不乐意,我就乐意了
啊?”
阎埠贵犯难了,这可咋整,让谁来照顾易中海呢?
他们一大院子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易中海烂死在炕上吧?传出去,人家会说他们院里的人冷漠,没有人性,道德沦丧。许大茂提议,“傻柱不是回来了嘛!让傻柱给易中海养老呗!他不是视易中海为
生父嘛!我看他就挺合适。”
明摆着许大茂这是在公报私仇,人家傻柱刚刚一个劲的骂易中海老王八蛋,他愣是一个字没听到?
不能吧!
既然这件事比较棘手,那就先放一边,晚点再说。
“咱们说另外一个事儿。”
“这个易中海的棺材本丢了,能不能找回来……”阎埠贵目光掠过秦淮茹,赵年两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很难说。”
“甭管这钱能不能找回来,咱们先做好二手准备。”
“我提议,每家每户都捐点钱,多少凑一点,先把一大妈安葬了再说。”
“咱总不能让一大妈一直在堂屋烂着吧?”
多膈应呐!
“如果易中海的钱找回来了,到时候再退给我们也行。”
说着,阎埠贵从后边拿来一个捐款用的箱子,摆在桌子上,随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从中抽取了几张,高高举起,示意众人。
“我作为三大爷,先做个表率,我捐三毛,大家可都看到了嗷!”说着,阎埠贵把钱塞进捐款箱。
本来阎埠贵寻思今天大方一点,豪迈一点,捐他个一块钱。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忍痛割爱,奢侈一回。但…既然不是一大爷,犯不着当那冤大头。
许大茂很痛快,掏出一块钱,“我捐一块!”
这时,娄小娥窜了过来,抢过许大茂手里剩下的那些钱,大概有个三四块,一块扔进箱子里。
“剩下算我捐的。”
易中海太惨了,好歹也是邻居,娄小娥见不得易中海遭罪,一把年纪了,辛苦了一辈子,连埋老伴的钱都没有,太凄惨了!
“ 嘿,你个败家娘们儿,一家有一个捐就行了。”许大茂骂骂咧咧。
秦淮茹特别豪迈,竟一掷千金,捐了足足五块钱。
“我也没有多少钱了,五千块,都够我们一家两口一个月的口粮。”
“谁让她是一大妈呢!”
“宁可少吃点,也要让一大妈瞑目啊!”秦淮茹泫然欲泣,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
模样。
赵年也从兜里翻出一些钱,完事儿掏出一毛钱纸币,扔进纸箱。
刚转身准备回自己座位,秦淮茹尖叫道:“什么人呐!一个月一百多工资,就捐
一毛钱?”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呵……”
秦淮茹言语间满是嘲弄,“我要跟你一样,一个月有一百多,最少我也得捐个五
十块。”
众目睽睽之下,逼捐。
玩道德绑架的(诺赵赵)把戏,摆明想恶心一下赵年。
赵年不在乎,“哦,三大爷都只捐三毛,我一个普通住户,捐的多了,岂不僭
越?”
捐一毛都捐多了,要不是兜里实在没有一分钱,赵年都想捐个一分钱,意思意思一下。
这回轮到阎埠贵尴尬了,阎埠贵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说道:“捐多捐少是个人意愿,秦淮茹,你不要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秦淮茹虽然没在说话了,但她轻蔑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赵年。但很快,她就顾不上赵年了。
二拐子带着公安来了服。
虽然已经再三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做好心里建设,但当真的直面公安时,做贼心虚的秦淮茹,仍然色变.
来得好,这院子里,万恶之源就是秦淮茹。
只要把她送进去,未来几年,自己可以落个清净。
“你们谁报的警?”一个公安问道。
赵年刚要迎上去,秦淮茹抢先说道:“我报的警。”
“丢失巨额钱财的是我们院里原一大爷易中海,他对我们家特别好,除了我的家人,他可以说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男人死的早,一家五口人就指着我一个人工资活,老易他知道我家庭困难,常常会拿一些白面粗粮接济我们。”
“他视我为女儿,我将他当生父一样对待,说好给他养老送终的。”
“警察同志,请务必帮帮我们老易,他太可怜了。”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哭的
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来了五个公安,一般小案子不会来这么多人,丢了六千多,而且还是一个瘫痪老人的棺材本,这件事社会影向极其恶劣,必须追查到底,所以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领头一人叫张跃进,是队长。
张跃进有点不耐烦,大晚上的,他不是来听秦淮茹诉说她跟易中海关系有多好的,人是来调查案情的,说那些个屁话有什么用。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张跃进是个老民警了,深知时间最是关键,在小偷将盗窃的财物转移之前,必须给他揪出来。
拖的时间越长,破案的可能性就越小。
“你叫什么名字。”
“秦淮茹。”
“什么时候发现财物丢失的?”
“今天下午发现的。”
张跃进问,秦淮茹答,旁边有同志拿着笔全部记录在案。
“谁发现钱丢了的?”
阎埠贵举手,“是…是我。”
“那个,易中海是躺着回来的,手脚断了,不便行动,告诉我钱在衣柜的袜子里边,让我帮他找。”
“当时很多人在场,我把衣柜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也没有找到钱。”张跃进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目前,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最了解院里情况的,不是张跃进他们这些警察,而是这大院里的人。在张跃进问出这句话之后,几乎所有人将目光定格在赵年身上。不用他们言语,张跃进也注意到了赵年。
张跃进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赵年,其他几个民警同志也是深痛恶绝的盯着赵年。
小偷本就让人憎恶,何况还是行窃一个瘫痪老头棺材本的小偷。这种人,枪毙都死有余辜!
几人下意识的散开,将赵年团团包围,似乎怕赵年会跑了一样。边上的秦淮茹,不怀好意的盯着赵年,她的表情很悲痛,甚至很愤怒。但赵年却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得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