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徐言多等,一刻钟后,又有海兽陆续上岸。但与此同时,海浪却并没有增长。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大家都已经发现了,海浪的强度和海兽的强度并不是绝对线性相关,但关系还是很明显的,一般来说海浪越大,出来的海兽就越凶越强。
既然海兽又上来,自然是很好的验证机会。不过,徐言倒是不着急出手,如果雷电风暴还能有那么大的威力,那现在出手确实是在浪费,还是等等吧。
果然,又是朝廷的队伍先上前,宗门和家族的势力还在观察,这也正常,抗击海兽,谁责任更大,谁更害怕失败后果,谁就得先上,这一点毫无疑问。
徐言虽然没有用雷电风暴,却已经准备好了,看着海兽冲过来,徐言依然尽量使用散风手,这种办法是最节省真元的。当海兽更密集,来不及快速处理的时候,徐言才会使用风雷手。
“呼!”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漫天的沙子扬起,甚至风里面带着各种死掉的海兽,活着的鱼虾蟹,还有一些散落的兵器,人类的士兵衣服等等。
徐言本想使用散风手,但在动手之时,却感觉到,这风肯定不是简单的海风,更是夹杂着天地之力,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徐言立刻说,“起盾,后退!”说着,他立刻从戒指中拿出来一面盾牌,立在了自己的面前,身体下蹲,躲在了盾牌后面。后面的弟子有些没有听清楚徐言的声音,但能看到徐言的动作,而且白玉梅和慕容璋也立刻紧跟着徐言的动作,同时也拿出来盾牌,挡在身前。
徐言回头看了一下,对白玉梅说道,“斜着放,把风散出去。”
白玉梅倒是懂得了徐言的意思,立刻把盾牌从平着迎接风变成了左边向后倾斜,右边往前倾斜,这样从前面来的风就会被盾牌挡住向着斜后方吹去,而不会吹到阵型中。另一边慕容璋也明白了意思,和白玉梅这边正好相反,让盾牌左边向前倾斜,而右边则是向后倾斜,让风向另一边斜着吹过去。后面的弟子也立刻明白,同样取出来盾牌,配合着前面的两人,整个盾牌阵成一个三角形,让风从徐言这里就分散开,然后向两边不断分散出去,而不会吹入阵型中。
这些盾牌并非是什么法宝宝贝,就是一些精铁制作的盾牌,比较结实而已,本来是用来防御一些不那么强横的普通海兽,所有人都有,反正就是同一批打造出来的,自然是每人都有。可惜,因为散风手的存在,大家之前都没遇见需要盾牌的情况,一直到现在,徐言掏出来,大家才跟着将盾牌弄好。
海风呼啸而来,徐言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儿,先是感觉到风力强劲,盾牌被吹得向后顶着徐言想要往后推。就在徐言用力向前推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力量不对,盾牌似乎和把手之间的连接断了。接着,他便看到盾牌居然变小了,实际上并不是“变小”,而是盾牌的周围一圈被风给吹没了,而且盾牌更是变形了。除了盾牌变小,徐言更是发现了,盾牌变薄了。
徐言立刻明白了,这海风有腐蚀性,而且不是一般的腐蚀性,精铁盾牌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也没那么容易被腐蚀的。现在这海风一吹,直接就连周围带着盾牌面全面腐蚀。
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徐言惊恐发现,这一阵海风经过,海兽被清了场,与此同时,有许多朝廷士兵和其他家族的人都一样,直接变成了骨头架子,甚至弱一些的直接就成了粉末,大概是灵体境的人,才能保证安全。
徐言后怕不已,自己这边可是有些炼气的徒弟,要不是刚才忽然心血来潮,想到用盾牌挡一下,这会儿恐怕后面的弱一点的弟子就没了。
然而,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本来已经变弱的海风,忽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忽然间又猛然吹了一下。海风呼啸而来,在尖锐的风声中,徐言却分明听到了“滋滋”“沙沙”的声音。正在思考这声音哪儿来的,徐言却发现,自己手里的盾牌忽然破碎成十几块,然后一边下落,一边继续分解,当落地的时候,这些碎块就已经化为了粉末。
手指上的剧痛一下子刺激了徐言,让他清醒过来。徐言“嘶”了一声,手慌忙收缩了一下,不过,他立刻意识到不妙,这海风如果进入阵型中,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徐言立刻一掌推出,三核真元喷涌而出,在徐言面前将过来的海风直接吹散,给推到远处的周围。
与此同时,刚刚手指上的剧痛一瞬间,腐蚀性的海风中的力量已经进入了徐言的体内。徐言在将面前的海风推开之后,海风也停止了呼啸,果然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发现了腐蚀性力量进入体内,徐言立刻就要调动三核真元,将这股力量消灭。
然而,徐言却听到了惊呼声,心里担忧弟子们的情况,徐言赶紧临时调动大量三核真元,将这股力量围住,不让它们危害自己,接着便立刻回头查看情况。
这么一回头,立刻便发现了,队伍里少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有一个直接消失了,另两个则是身体被腐蚀了一部分,已经倒地死亡了,还有四五个人虽然没有死亡,却也是受了重伤。
徐言看到这个,只觉得手脚冰凉,头脑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时候,白玉梅喊了一声,“大家快保护伤者,大哥,你手里有好的丹药没有。”
徐言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在自己的戒指里寻找,同时吩咐李静,“李静,你带受伤的回去,宗门里还有些人手,跟他们换过来。不幸遇难的,带回去安葬。”深吸一口气,徐言又对其他人说,“大家坚持一下,朝廷的援军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就安全了。”
然而,徐言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个哭腔,“不,宗主,我不干了,我要走,我要回家,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