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络的重要性,小红这个金丹期的大修士自然是知道的,完全不同于平常人的筋骨疼痛,而是修士内部气流循环往复的重要载体和通道。
平常的修士,有时练功狠了可能伤了脉络,有的与人对敌,结果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大部分也都是伤了脉络。
而突破境界的时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很多人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十有九伤,依然是伤了脉络。
这脉络伤了可是个麻烦事,无论哪种,最终都要好长时间的修养和治疗才能恢复过来,甚至有那终身瘫痪的,也就彻底地废了。
但任由这牛二蛋给脱得光溜溜的凤仙子施展银针过穴的手法,这小红却是怎么也不能接受。
实在是眼前的这个牛二蛋,他分外的讨厌,一双贼眼仍然是隔三差五地就停留在凤仙子身上最敏感的几个部位,他那贪婪流口水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的掩饰,和一只癞蛤蟆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
“隔着衣服你不能施展银针过穴吗?”
“大妹子,我也想下针如有神啊,但我这屌丝境界的修为,又怎么可能隔着厚厚一坨的衣服,又快又准地认准凤仙子身上的脉络的节点呢。”
“而且啊,这最后的蒸煮环节,隔着一层衣服,和光溜溜的排出毒素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想啊,如果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凤仙子体内的毒素即使被顺利地逼将出来,是不是就会沾染到她的衣服上?”
“一旦沾染到衣服上和皮肤再次无差别地接触,是不是一觉回到解放前,又重新被皮肤通过毛孔给吸收回去了?”
“反正这穿着衣服啊,最终的效果据我估计,只有剥掉衣服的一半功效还不到。”
“除非啊,只有一种办法。”
“除非什么,你说。”
“呵呵,除非你能成为我的助手,那样我就会把我压箱底的医术传授给你。”
“至于这银针过穴的手法,只要有了我的精心教导,想必以你的聪慧,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后等你熟练了,就能给凤仙子单独治疗了。”
小红恍然大悟,原来这牛二蛋绕了大半个世界的圈子,她还以为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心等着给凤仙子治病呢。
她巴不得赶紧把凤仙子治好,早点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猥琐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让她异常的压抑和憋屈。
敢情是贼心不死,仍然在打着自己的主意?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合作,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助手的。”
小红的倔强,超出了二蛋的意料,某种程度上他是见猎心喜,实在这小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业帮手。
他未来的人生道路,注定不可能一路坦途,一帆风顺,必须要尽可能地培养一些关键时候能帮上忙的伙伴,毕竟孤胆英雄,在这个世道是孤独的,也是成不了大事的。
即使他能力再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使他是正直壮年的草原雄狮,也怕遇上一群下作的掏裆鬣狗。
奈何这小红的脑袋,真的被德川家族清洗的异常彻底。
也不知道这德川家康用啥特别的方法,更不知道这小红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是不是和她现在异常倔强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系?
小红的异常成功地吊起了二蛋的胃口,不仅仅她是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小红,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想救治凤仙子,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其他的方法,恕我能力浅薄,或许有,但我根本不会。”
“你考虑一下,如果想通了,你就到隔壁通知我。”
“如果你坚持己见,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
二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实在是他的心中同样也是一肚子的气,都是被这执拗的小红给气的。
好话说尽,奈何遇到这软硬不吃的小红,或许是二蛋这辈子以来最大的挫折了。
其他人,其他事,或许他都能找到办法,最终达成他的目的,唯独面对这小红,他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白白浪费了几大碗的口水,换来的只是鄙视和白眼。
甚至他能感觉的出来,如果再继续忽悠下去,这小红或许真的要暴走,乃至大打出手了。
空荡的房间,只留下同样怒火中烧的小红,以及不省人事的凤仙子。
她依然紧闭着俏丽的双目,斜倚在一座刻有凤求凰的豪华木床上面,如瀑的长发自然的垂下,遮掩住了让世人为之惊艳的绝色面庞。
而这牛二蛋,他可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逼着这小红在妥协和救治凤仙子这两者之间,选择一条唯一的道路。
看着二蛋兴致不高,伊藤雪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没多会的功夫,那位凤仙子已经治疗好了?”
“没呢。”
“我还没开始治呢。”
“哦,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答应过德川一宏,而且还收了他们的诊金了吗?”
“我是答应他了,关键他留下来一个烫手的山芋,那个跟着来的小丫头可不是啥好鸟,更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仅是来监视我的,还在拼命地阻挠我治病救人呢。”
“哦,她怎么会阻碍你救人呢?”
看着二蛋眼皮上翻,伊藤雪心有所惑,或许是两人一起修炼了双修功的缘故,她朦胧之中好似看懂了二蛋的一番心思。
“难道,是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被那个女孩发现了?”
“哪有,我像是那么龌龊的人吗?”
“想我牛二蛋人间正道,相貌堂堂,更是行得正坐得端,做人坦坦荡荡,到哪里都是人人竖着大拇指称赞的对象。”
“切!”
“给你脸你还上树唱戏了呢,快说,你肯定是提了啥不该提的要求,人家才拼命地阻挠你。”
“嘿,你个伊藤雪,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帮外人还是帮我啊?”
“哼哼,我谁也不帮,我只帮理,谁有道理我就帮谁。”
“那肯定是我有道理了。”
“那可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