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听了一脸懵逼,他似懂非懂,自己的婆娘好似说的有点道理,又好似说了一堆废话,没有任何的道理。
他虽有心反驳,实在是百万的金币,对他中村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曾经连想都不敢想。
而现在,竟然要投注在一场几乎没有任何赢面的比赛上面,自是比暴打他一顿还要肉疼万分。
看着中村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脸部的肌肉时而不停地抽搐,秋月又好气又好笑。
“中村啊,你也不想想,咱们这么多金币是怎么来的?”
“可不是咱们辛苦劳动而来,也并不全是运气照顾我们两人,主要还是归功于二蛋医生带给我们的啊。”
“你想想,从他和咱们认识开始,他带给我们多少次的震撼了?多少次的奇迹了?”
“无数的不可能,在他的身上通通变成了可能。”
“无数的绝境,必死的局面,也是因为他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包括我自身,你能想象得到我秋月,原本家庭主妇一个,要啥啥没有,吃啥啥不剩,现在竟然能给别人治病诊疗吗?”
“不要说你不相信,就连我都不相信,就好似做了一个大梦而已。”
“但梦醒时分,一切都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再比如咱们的夫妻感情,以前咱们每天干架,你看我不爽,我看你更不爽,三句话不对头就要吵吵嚷嚷。”
“但现在也是邪门了,即使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更多想的不是吵嚷,而是先找找自身的原因。”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是不是我不够温柔?”
“我想,一切的一切,或许并不是我们自身发生了主动的变化,而是潜移默化之下,二蛋医生催化了我们,给我们两人最终带来了积极的变化。”
“他就像是一束光,照亮着我们两人心里的阴霾,并指引着我们前行。”
秋月的一番话,非常的玄学,但都是她感同身受的心里话,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自然的激发,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她这一番诚挚的感受,其实中村比他更甚。
他对二蛋的景仰,早已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只不过他是一个男人,相对自己多愁善感的婆娘更为的理性一点而已,尤其是对待未知的事物上面,老爷们自然是更为的谨慎一点。
这中村最终的表现,已经彻底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甚至没有等秋月全部说完想要说的话,就已经紧紧地护着他贴在胸口的挎包,再紧了紧衣领,面色坚毅,大步流星地朝着投注的窗口一路小跑过去。
相比于中村秋月这对奇葩而幸运的夫妻,本次的厨王争霸赛,佐藤这哥们可是悲剧多了,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之前的他,因为牛二蛋的屡次救治,也因为牛二蛋的奇葩身份,他一直是深处于某种矛盾的心理,左右摇摆不定,风吹哪里,就自然地摆动到哪里。
某个时段,他和二蛋走的很近,一起逛逍遥楼,一起把酒谈心聊妹子,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但某个时刻,他又似乎在刻意躲着二蛋什么,尤其是厨王争霸赛32强开始的那场比赛,二蛋顿悟后突飞猛进的刀法,他已经完全地确认,正是他们佐藤家族霸王九斩刀法的演变版本。
那几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如行尸走肉一般。
以至于投注的时候,他的内心里有两个魔鬼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一个魔鬼说,这次一定要投注牛二蛋,信二蛋,得永生。
而另一个魔鬼的意见却是截然相反,佐藤啊佐藤,千万千万,绝对绝对不能投注牛二蛋啊。
两个魔鬼不分上下,吵嚷的不可开交,却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实在是这两个魔鬼,正是佐藤的两种矛盾的心理。
他想说服自己,算了吧,认命吧。
他又想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大耳光,为什么自己那么的混账,竟然把祖传的秘籍,家族里最为宝贵的修炼武技,都拿出来与人交换。
原本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自认为家族的武技,没有另外一套心法的相辅相成,自是谁也不可能修炼成功。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叫牛二蛋的奇葩,不仅仅是修炼成功了,而且看他出刀切菜砍肉的潇洒架势,几乎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霸王九斩的核心要领,简直比自己亲自使将出来还要优秀三分。
苍天啊,大地啊!
这是个什么样的奇葩啊?
他为什么总是会做出让人目瞪口呆的不可能之事啊?
正是由于这种矛盾而病态的心理,反映在本届比赛的投注上,佐藤自是患得患失。
他完全凭借着当时的心情,有的比赛,他心情好,就跟着投注二蛋赢了,而有的比赛,他心情不好,就随大流投注二蛋他们这组输了。
这反反复复,有时赢钱,有时输钱,只不过赢的时候少,输的时候更多。
而让他始终看不懂的那个男人,却是从第一场晋级赛开始,历经十余场比赛的洗礼,依然是傲立在高台之上。
而他佐藤,却是有限的资金,也是七凑八借了几万金币的本金,而现在,他身上尚还剩下的,只有可怜的一万金币了,其他的两三万本金,都算是打了水漂。
此消彼长,其中的一部分,必然是被一路向阳的中村给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