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这份御兽的音律功法,历经千辛万苦的探索,无数次的修改和优化,最终还是被成功地创造出来了。
更难得的,从首任的创作者兰花千代以及凤倾城开始,直至现在的凶山派后人以及凤家的历代圣女,整整上千年了,虽有波澜,倒也顺风顺水地传承下来。
也实在是兰花千代和凤倾城的天赋太过惊人了,以至于这份跨越数千年的传承,历经数代薪火相传,仍然保持着最为原始的版本,虽然她们的后人有心优化这份宝贵的神曲传承,也是有心无力,无从下手。
相比于两位祖先,她们无论是修为,还是眼界和智商,都还有着莫大的差距。
要说牛二蛋其人,对于音律几乎是一窍不通,他天生就是五音不全的铜锣嗓子,唱个小曲人家是艺术的享受,他简直是要人命。
但兰花千代这位千年前的大师,其亲手所着的这份音律图谱,在他全神贯注的研究下,在他精神力对于智慧的加持下,还是慢慢地被摸出了一点门道。
至于承载音律的乐器,却是非常的简单,只是一根随手削就的竹笛,而身侧两个极品女人的腰身之上,各自随身带有一根。
平常的时候,她们轮流的修炼寒功,也自是轮流地走出寒洞,她们通过竹笛和这满山的凶兽进行情感的沟通,也自是要给它们吹奏这首耳熟能详的神奇曲子。
吹奏曲子的目的,无外乎通过这种新颖的表现形式,拉进彼此的距离,加深彼此的印象,更要让这些智商还不是很高的凶兽,通过常年累月的强化训练,将这首曲子的每一个旋律,所要表达的特殊意义,都牢牢地记忆在心里。
说来也是运气,更是缘分,数十年前独眼龙和老偷儿他们那伙人攻上凶山为非作歹的时候,而那天,正好轮到凤家的圣女守山。
长久以来,她深受这凶山传人的影响,自是嫉恶如仇,对于任何妄想打凶山主意图谋不轨之人,必然是抱着杀无赦斩立决的决然态度。
但那条她追到山脚下,想要将那唯一一条漏网之鱼绳之以法斩草除根的时候,却是意外地,一眼看出了船长凤三的真实身份。
没错,早已脱离凤家的凤三虽然她并不认识,但凤三的长相,他奇特的外形特征,更有他肌体里奔流不息流淌的血液,无一不是凤家子弟所独有的重要特征。
那一刻,她犹豫了,她妥协了,她内心里的柔软,最终还是战胜了守护凶山的戾气。
毕竟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毕竟是来自于风家的圣女,天性本就善良。
也许,正是心中的这份善念,老偷儿有惊无险地活下来了,船长凤三,更是毫发无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也正因为他们都活下来,并没有丧命于吊睛白虎之口,才有了后来牛二蛋大闹凶山这一份机缘。
对二蛋来说,或许这只是一份阴差阳错不错的机缘而已。
无论是对于凶山的传人,凶山的野兽,以及凤家,这却是一次命运转轮的眷顾,也自是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走向。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而通过音律来御兽,大致的原理同样如此。
一首完整的曲子,却是包含了各种感情的元素,有高潮,有低谷,有莫名的开心,也有无尽的沮丧,百转千回,道尽了世间情,诉尽了这个世界的酸甜苦辣。
长而久之,就如洗脑似的,这些凶兽每天被同一首曲子所洗脑。
原本开始的时候,它们还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首内容丰富的曲子意味着什么,而这些人类,翻来覆去地吹奏它,又意味着什么?
慢慢地,有些灵智更高的凶兽,它们犹如人类的小孩似的,慢慢地跟上了节拍,能听懂这首曲调里所要表达的喜怒哀乐,也自是逐渐地明白,这首歌曲所要表达的具体意思。
它们能听懂,能听明白,说明努力的方向是对的,后面的也就好办了。
那些脑子不如他们的,进化的还不彻底的,被它们连教带踹地,也逐渐地能接受这首别样曲子的存在。
凶山传人和神秘的凤家传承了很多代,而这些凶兽虽然寿命很长,普遍比人类还要漫长,甚至漫长的多,但它们同样面临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也自是跟随着传承了不少代。
但无论它们传承到什么时候,它们的后代,以及那些被这里神秘气息吸引过来新加入的凶兽,依旧是被同样的一首曲子给洗脑,被缓慢地同化。
兰花千代虽然早已故去,凤倾城同样未能在有生之年一睹寒洞深处阴魂珠的风采,但这一曲由两位风华绝代的宗师级人物合力创作和谱写的曲子,不仅在上千年漫长的岁月里,力保了这座凶山和周围地界的长治久安,更是确保了这颗阴魂珠的绝对安全。
虽然每过一段时间,都有一些不甘于寂寞的江湖人士将目光瞄向这座凶山,他们并不知道凶山的至宝,更多是垂涎欲滴于凤家的神秘,凤家女孩的美貌。
他们想征服凶山,进而征服神秘莫测的风家,殊不知这座凶山,也只是走进凤家的第一道屏障。
他们的算盘注定是落空的,无一例外,要么郁郁而终,要么是命丧在越来越强的凶兽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