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北境 虎头城
齐军守将董壁在城楼上又拿匕首划了一道,咒骂一句:“第十六日了,这汉军这么不怕死!”身边副将还未说话,只听得城外战鼓声响起。
董壁随即拿起宝刀:“又来了!快,准备躲避汉军落石!”
只见城外汉军军阵五十家投石车呈两列排开,中军阵前尉迟驰:“这些改良后大家伙真是惊人啊,威力远远高于老式投石车。”主将昭苏抚须大笑:“的确,工部的同僚说投放的距离可以调整,同时还能将火油等物放入其中投放。”尉迟驰:“这齐军也真够能坚持的,都半个月了还不投降。”
老将尉惑感慨:“还好附近不缺石料。二位将军,投石车该延伸了,箭楼、云梯、冲车已经到位。”
昭苏示意一旁传令官传令去吧,汉军前部辅兵开始按照分工或是攀登云梯、或是推车撞门。
昭苏看着两军交战的场景说道:“吾有一策,诸位请听。遣一部军士在投石车附近建立营寨,令一万军士分作三部,轮流进驻此处营寨警戒,投石车每两个时辰便向城内投石一批,如何?”
尉惑道:“将军,石头也没这么多啊,而且如此高强度使用,投石车极容易损坏。”昭苏略作思索:“无妨,将投石车也分作五批进行投放,至于石料,嗯,军中有啥不用的东西就扔啥吧!那个腌臜之物就别扔了,太缺德!”
戌时
守将董壁正悠哉悠哉的在府内饮酒,正在庆祝今日又击退了汉军一日进攻,突然察觉到一声声的巨响自城门方向传来。
董壁大叫一声:“不好!汉军夜袭,传令备战,亲卫随我上城头。”
董壁等人急匆匆得上城墙后,左等右等未见汉军一人,只好引兵回去,各部兵马刚刚躺下休息,又见汉军投石来袭,城内兵马皆穿衣而起。待到清晨视线变好之后,城内守军发现这汉军太无耻了,竟然在投石车这里建了一处简易军寨。
刚到辰时初,汉军大军又在城下列阵,准备攻城,守军急忙鸣响示警钟声。
董壁瞪着通红的双眼登上城楼,指挥各部军士开始备战。
鏖战一日后,汉军退去。
董壁一身疲惫的扶着城头:“今日一战我军军士疲惫,好几处城墙差点被汉军突破,在这么打下去,不出三日我军必败!得想个法子搞掉汉军的投石车。”
董壁思考半天后,下令道:“来人,将何祥叫来。”何祥来后,董壁道:“城外这些汉军投石车如果不解决,咱们坚持不住啊。”何祥道:“将军有何计策?”董壁,道:“挑选军中精锐两千人带足引火之物,趁夜晚汉军投石之时出城,一把火烧了它。”
何祥闻言拍着胸口保证:“将军,末将亲自带人前去。”董壁:“好,本将军亲自带兵接应。”
子时,何祥带领部队趁着投石声掩护出城悄悄接近汉军营寨。
汉军投放完毕便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换防回营帐睡觉,结果黑夜中一股人马咆哮着冲了过来“弟兄们,把这些狗日的攻城器械都给老子烧了,冲啊!”
怨气十足的齐军争相冲进营寨中,汉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接连后退。
正当齐军接近投石车百步左右时,突然汉军营中一阵急促的敲锣声传来,齐军警惕的看着四周,果然有大队的汉军包围了过来。
只见黑夜中一黑面大将策马而来:“哈哈哈,终于让某家等到了,你们中计了。哈哈。”
齐军领兵将领何祥惊呼:“不好,弟兄们杀出去。”
齐军正欲突围,只见汉军大将尉迟驰,手持一对金瓜大锤直奔何祥而来。何祥心中胆怯自是堕了几分心气,逃无可逃只好拍马来战。
尉迟驰左手一锤呼啸而至,捶飞何祥兵刃,紧接着右手一锤将何祥砸死当场。
齐军见主将阵亡,愈发慌乱,只见尉迟驰下令亲卫主动点燃几处营帐,造成齐军功成之象,而后有一部人马扮做齐军模样混在溃军中逃向虎头城。
齐军溃兵赶到城下后却发现城门紧闭,溃兵们朝着城楼上大喊:“快些开门,我们是何将军部下。”
只听得陈楼上守卒大吼一声:“你们且在城外等待一夜。将军有令,为防汉军混入城内,任何人不得开城门。”
混入其中的汉军闻言直接互通信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股溃兵杀了个干净。
不远处的昭苏、尉迟驰等将领看着久久未开的城门,道:“看来失败了,这守将当真是杀伐果断。”
尉迟驰禀报:“将军,加大兵力强攻吧,不然老薛和邓济那里怕是坚持不住。”昭苏抚须思索:“邓济那里压力不小,但薛平之一部无须担心,毕竟薛将军那一杆方天画戟可是出神入化。”
尉迟驰点点头附和:“也是。毕竟大汉民间有本《大汉名将录》里边这老薛可是排在第五位的猛将,最让老子不服气的是他竟然还能在智将里头排上名头。更更更可恶的是竟然把某家排在智将末尾!气煞我也!”
其余诸将闻言哈哈大笑,昭苏下令:“诸位,回营休息去吧。明日开始,大军分作六队,一队接着一队务必尽快攻下此城。”
……
齐国北境 献县
自薛平之令麾下兵马一路南下后,便接连攻克七座县城,阵斩齐军都尉十一人、校尉四人,朗将三人。
攻打献县这一战时,在城外野战中薛平之身披墨玉麒麟甲,催动胯下枣红汗血马,凭借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在齐军军阵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阵斩两员朗将、一校尉数名都尉,杀得齐军胆寒,弃城而逃。
献县城头,薛平之气定神闲,望着城外从齐国西北边军而来的援军。
“报,将军,已探明城外敌军隶属齐国西北边军,步骑合计约两万余,打着‘凌’字将旗。”斥候禀报。
薛平之示意斥候退下休息,自己喃喃道:“久闻大名的西北军,还未曾与其交过手。这‘凌’字将旗不知是哪一位?凌子祖?凌斐还是凌蒙?真期待啊!”
城外齐军大营
一员青年将领目光深邃,同样在中军帐前眺望献县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