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崖山 溪庭院子
“哦,他回来了?”正在收拾花草的骆雅君抬头问道,随后又低头开始收拾花草。“小姐,李将军这次可是浴血沙场、险些殒命,您不去探望探望?”一旁的护卫建议道。
骆雅君微笑道:“该来时,他自会来。”
“小姐,可是,可是……”
“嗯?可是什么?”
护卫思索片刻后心中想到‘李将军对不住了,这都是为了我家小姐的终身幸福’随后决定将那件事说出:“小姐,李将军这次回府,还,还带回了两名年轻貌美、身段婀娜的女子。”
正在拨弄花草的骆雅君闻言动作为之一滞,只见骆雅君面露不悦、眼中寒芒尽显。一旁侍卫暗自说道:“这大热天的怎么有一股阴寒之气。”
骆雅君起身拍了拍手,咬着牙说道:“准备些礼物,明日去城中看看那李将军!”待骆雅君走后,侍卫看到刚才自家小姐拨弄的那株花草已经折了……
新安州城内 玄贞府邸
李玄贞伤势尽皆恢复,便又在院内开始练习枪法,李玄贞操练完毕,早已在一边等候的青梅、春风二人立刻拿着毛巾、茶水跑上前去:“主人,这就是可以和汉军大将平分秋色的枪法吗?”
李玄贞接过茶水润润喉咙,道:“然也。本将手中这杆玉泉银枪可是大有来历。”青梅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李玄贞伸手将青梅拉入怀中坏笑道:“要摸?”
青梅闻言脸色一红,伸手轻轻推着李玄贞胸膛:“主人,莫要取笑奴家。”
今夜玄贞府邸中,可谓是一夜春风意、浅尝青梅香。
翌日卯时初,李玄贞便开始继续打熬身体、练习枪法。
时至巳时初,一辆马车停在李玄贞府门处。只见车上缓缓走下一女子,虽带着面纱,但其曼妙身姿、出身大家的典雅气质已经夺尽众人目光。
一旁的护卫上前拍门:“敢问李将军可在府中?”
门房出来说道:“我家主人在府,你是何人?”
护卫拱手一礼:“烦请通报一声,就说竹崖山故人来访。”
府内花园中,李玄贞正悠哉悠哉的躺在竹椅上阅读兵书,身旁青梅捏脚、春风揉肩,好不自在。
“主人,主人,府外有客来访,自称是来自竹崖山。”
李玄贞闻言一惊,直接坐起:“啊!莫不是骆姑娘来了?”李玄贞正准备起身外出迎接,突然看到青梅、春风二人。
李玄贞一拍脑门:“祸事了。青梅、春风,你二人先回各自房中,将骆姑娘请进府中。”
只见李玄贞果断进入自己房中,褪去外袍躺在床榻上,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片刻后,屋门被打开,只见骆雅君只身入内,李玄贞轻咳几声,作势要起来相迎。
骆雅君眉眼一转没走上前去扶助李玄贞,道:“李将军如今鼎鼎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女子可不敢劳烦李将军相迎。”
李玄贞闻言嘿嘿一笑:“骆姑娘近日安好?”
骆雅君坐在一旁,一只手轻轻摸到李玄贞腰间软肉,而后猛地发力一拧,李玄贞当即疼的龇牙咧嘴。
骆雅君笑道:“李将军那可是战场上三战皆平陈颂的猛将,怎么这屋里还一股脂粉味了。呦,李将军?怎么这会这么疼?难不成是旧伤复发?”
李玄贞心中一横,当即决定要给骆雅君些颜色看看,然后直接臂膀发力,猛地将其拉入怀中,柔声道:“骆姑娘,玄贞知错。”
骆雅君故作疑惑道:“将军何错之有?”
玄贞当即发挥七寸不烂之舌,认错道:“某家于沙场之上,单骑冲阵致自己性命于不顾,惹得骆姑娘担心,其错一也。樊将军差人照顾某家起居实为好意,然某家见青梅、春风身世可怜、又无处可去便起了怜惜之情,将二人收在府中以为女使,惹得骆姑娘心中不快,其错二也。”
骆雅君嗔怒道:“这话都让你说了,小女子还有何可说。哼,小女子这便回府了。”说罢作势要走。
李玄贞急忙起身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做出一番深情模样将骆雅君抱住,在其耳畔轻声低语,诉说自己这段时间诸多艰险、每逢艰险之时全赖心中对其思念才坚持渡过难关,说罢便将枕头下那枚玉簪取出。
饶是骆雅君再是生气,此刻见到玉簪便再无怨气,只好上前贴在李玄贞怀里说道:“油嘴滑舌,也罢,小女子原谅你了。”
正当李玄贞心中长出一口气时,忽然听到骆雅君说道:“既然如此,那两名女子不让我这个未来当家主母见一见?”
李玄贞心中一紧‘这不还是没完全原谅我吗!’
……
春风走马绿杨道,落日臂鹰秋草原。
天边落日见孤雁,海上秋风吹我面。
乔装打扮的蒙柏等人一路奔波近三月后终于抵达草原乌兰部牧场。三个月的风吹日晒使得蒙柏褪去清秀,变得粗犷许多,蒙柏问道:“乌兰部?当今突施大相乌兰托托的大本营?”
随行的谍报副使荆恺回道:“确实如此,这突施大相乌兰托托在突施中很有权威,其麾下乌兰部兵强马壮,且此人一向喜欢研习中原文化。”
蒙柏思索道:“这突施大相乌兰托托如今是在狼城,还是在乌兰部领地?”荆恺回道:“据小的们传信,最近几日这乌兰托托在铁木山一带巡视。”
蒙柏伸手取出舆图,道:“铁木山?咱们现在距离此地不过八十余里。嗯,先不着急去狼城,咱们改道去铁木山会一会这突施大相。”
铁木山牧场
突施大相乌兰托托正在此地操练本部兵马,思索着今年要不要怂恿大汗南下攻掠汉、赵两国。毕竟这中原三大强国正在交兵,势必有破绽可寻。
“大相,小崽子们碰到一队中原来的商队,他们自称是‘齐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大相。”
乌兰托托闻言将酒杯放下,道:“齐人,齐人为何来此?”
略作思索后乌兰托托大笑道:“中原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想瞌睡了,枕头就来了。哈哈哈,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