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 陵城
西军将军府
今日的将军府内可谓是鸡飞狗跳,众多军卒却是习以为常。只听得院内陆续传来一阵阵求饶声。
“夫人,为夫绝对没有私藏银两,那花园梁上的银钱绝对不是我的。”杨济道一边跑一边大喊。
在其身后一雍容华贵的美妇手持一柄宝剑提着裙摆在后追着:“姓杨的,你别跑!除了那梁上的银钱,你还藏在哪里了?”
杨济道躲在假山石头后说着:“没了,真没了,一共就藏了一百两银子,还被你养的狸猫给叼出来了。”
“哼,现在你不老实交代,等老娘搜出来,你就等着挨揍吧!”杨夫人嗔怒道。
“老娘先去柴房搜一搜。”见杨济道神色不变,杨夫人坏笑道:“小春,小冬,咱们走。”
杨济道正欲松口气,却见心腹王二急乎乎的来报:“家主,不好了,夫人虚晃一枪,直奔书房去了。”
杨济道惊呼道:“祸事了,快想办法拦住夫人,我从后窗户翻进去。”
二人立刻分作两队,王二一路小跑见到杨夫人正准备推开书房大门时,王二急中生智:“夫人!不好了!大花又跟隔壁的老黑跑了。”
杨夫人大惊:“什么?我的大花哟。小冬,你且在此锁住房门,其余人随我先去找回大花。
这老黑猫,上次把你丢到城外,你竟然能跑回来!看我这次不把你逮住丢到玉关去,省的你勾搭我的大花!”
小冬一脸戒备的看着王二,意思十分明显:你别想我会给你打开房门,让杨将军拿钱跑。
王二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小冬,你且放心。你王二哥绝对不是那人,我就时跑的太快了,坐这里歇歇。”
趁二人交谈间,杨济道从后窗户悄悄翻了进去,蹑手蹑脚的将《论语》中藏匿的三千两银票小心收入怀内。
杨济道悄悄的来了,
又悄悄的走了。
挥一挥衣袖,
只带走三千两银票。
正当杨济道怀揣银票跑到府门处时,忽然陵城别驾李维来报:“将军大人,城门尉来报言说都安的使节队伍已经到城外三里了,现在杜长史、以及张主司等人已经在城门处迎候。”
杨济道笑道:“这马瑛竟然来的如此快?也罢,王二告诉夫人,本将有紧急军务要忙,今晚就不回来吃饭了。李别驾,走,咱们看一看这贾思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诺!”
片刻后,州府衙门
一身便服的杨济道坐在主位上随手吃着糕点,见厅外有一中年儒生信步而来,杨济道笑骂道:“多少年了,还是端着这副臭架子。老马哟,过来坐。”
幸好这厅内并无几位官僚,马瑛一脸黑线的见礼:“杨将军,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一副讨人嫌弃的嘴脸。”
杨济道哈哈大笑:“啧啧啧,你这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啊。不过三言两语,你就骂上我了。”
马瑛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说着:“跟你这不要面皮的老狐狸交流,无须什么弯弯绕,直说吧,我是来结盟的。”
杨济道笑道:“真够直接的,结盟?怎么着,结盟北伐汉军啊。贾思明那三个草包同意了?李三信那个自诩仁义之将的家伙也同意了?”
马瑛掏出一份盟约递给杨济道,杨济道简单一瞥惊讶道:“行啊,老马,打今日起,老子对你刮目相看。你竟然能说动这几个人,着实厉害!”
马瑛一脸自傲:“怎么样,在下这可是救你于水火。”
杨济道抚须大笑:“来人,备下酒宴,本将要好好款待这位老友。”
……
翌日 巳时过半
“额,我这头真晕啊。”宿醉将醒的马瑛眯着眼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嗯,好软。这感觉是?念及此处,马瑛一激灵赶紧睁开双眼:“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只见那不着寸缕的貌美女子正趴在自己胸膛之上浅笑道:“大人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奴家,昨夜风流韵事,大人可是威猛的紧呢~”
闻听此言,马瑛揉着发昏的脑袋陷入沉思,想了片刻却怎么也记不清楚,只记得和杨济道痛饮来着。
马瑛只好说道:“这位姑娘,你可否先从在下身上下来?时辰不早了,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说罢便欲推开身上压着的这女子。
那貌美女子嗔怒道:“大人,杨将军可吩咐了要让奴家伺候好大人,不然奴家以后可就难做了。”
马瑛无奈道:“先起来再说。”那貌美女子紧贴着马瑛一边咬着嘴唇在其耳畔说着:“大人~奴家这就起来了~”一边用自己那细嫩的肌肤缓缓摩擦着马瑛的身躯。
这般动作之下,马瑛面色涨红、虎躯一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找杨济道算账一事先缓一缓,某先办点事情。”念及此处,大被之中马瑛双手突然握住这貌美女子的腰肢,往下一拉。
屋门外只听得一声娇喘~
在此间院落外戒备的几位杨济道麾下亲卫纷纷惊叹:“马先生,真乃我辈楷模!”
……
午时末
西军将军府
正在与杨延、曹知节商议新兵军备的杨济道突然听到屋门外一声暴喝:“杨济道你个老匹夫!竟然敢如此设计于我!”
屋内杨延、曹知节纷纷呵斥道:“卫兵!何人胆敢在此地喧哗?”未等亲卫回答,却见一精神抖擞、气势汹汹的儒生手持一根木棒大步闯了进来。
见此情景,曹知节正欲上前将其拿下,“咳咳,知节不必如此紧张。此人乃是我之旧友‘安平君子’马瑛马先生,更是都安来的使节。”杨济道出言劝阻。
只见那马瑛先是就把那个棍子放在一旁,向着杨延、曹知节见礼,而后拾起棍子继续指着杨济道怒道:“老友相逢,你竟然趁某酒醉设下如此圈套,如若传讲出去,某这面皮还要是不要?”
杨济道示意杨延、曹知节先行退下。待二人走后,杨济道打趣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脾气秉性,装什么道貌岸然的清流名士,以前你不一直荤素不忌么?”
马瑛一拍棍子:“那时年少顽劣无知罢了。闲话少说,盟书一事如何了?”
杨济道故作诧异道:“盟书?什么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