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营寨 中军大营
“大将军,怎么办?就这么任由那汉军担来土石么?万一汉军在这平地里筑起土山,咱们占据的地形优势荡然无存啊。”年丰气冲冲的跑了进来。
只见中军帐内,凌青闭目沉思,身旁郭都,齐梁皆是苦着脸闭口不言。就连那杨济道此刻也是安静不语。
见众人如此,年丰长叹一声,随即跑到贾思明身边:“贾兄,说句话啊。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贾思明颇为无奈的开口:“有什么办法?都冲了六日了。麾下军卒死伤惨重,可就是过不去那汉军的强弓硬弩。”
“唉,没想到那汉军竟然如此奸诈,竟然想到此等恶毒之计策!”李三信吊着一条胳膊随口吐槽着。
杨济道:“就是,你看看,身先士卒都激不起来军卒勇气,李将军不就险些被汉军流矢所伤么?”
李三信:“……”
“哼!某就不信了!就拿区区一座箭阵,老子还冲不过去!”说罢,年丰不顾众人劝阻,甩手而去。
杨济道轻笑一声,心中盘算着还是令军卒在军寨中加盖一些夯土窝棚,或者多搞一些大木盾牌。
……
咚咚咚……
只听得齐军营寨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紧接着无数精锐军卒鱼贯而出。一杆‘年’字大旗迎风飘扬,只见帅旗之下年丰换了一身重甲,左手持大盾,右手持长斧。
放眼望去,只见出营而来的齐军步卒三千人俱是重甲步卒,此刻站立在阵前犹如铁壁般屹立不动,重甲步卒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趾高而气昂,每一步踏出都似乎能让大地颤抖。
年丰望着麾下这三千健儿身上披着厚重的铁甲,又看了看手中闪烁着冷冽寒光的一柄柄长斧、大刀,瞬间感觉自己这部军卒仿佛能抵挡世间所有的攻击。
“汉军,土鸡瓦狗尔!”
“哼!传令!进军!”
战鼓声忽而变得急促起来,重甲军卒齐声大喝,他们齐齐举着手中大盾,犹如山岳般巍峨,让人不敢直视。当这些齐军健儿将手中大盾齐齐举起,就像是一道道坚固的城墙,在战场上屹立不倒。
在年丰大带领下重甲步卒们如同洪流般汹涌而来,他们的脚步声和铁甲的碰撞声交织着,震撼人心。厚重的甲胄叶片随着他们的步伐而晃动,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重甲兵卒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划过,犹如惊涛拍岸一般,誓要撕裂汉军那一道弓弩构成的防线。
“传令!放箭!”薛平之大喝一声。
“诺!”居中列阵的万余弓箭手随即引弓搭箭,三段式连击果断出手,箭矢呼啸之声音接连不断响起,向着齐军覆盖而下。
年丰颇为不屑,一声令下,招呼周遭军卒手中盾牌上举组成一道整齐盾牌阵,任由那汉军攻势打在上面叮当作响,也无法伤到这些重甲兵卒分毫。
在齐军营寨中观战的众将望着在箭雨中行进的重甲兵卒,或是欣喜点头,或是皱眉不言。
杨济道低声说着:“这家伙真够下本钱的。”
汉军军阵中,薛平之见齐军重甲兵卒冒着箭雨已经抵近至六十步内,遂阴恻恻的说着:“上硬菜,给这些铁家伙尝尝!”
“诺!”
军卒随即传令而去,只见汉军军阵中百余架重弩骤然掀开蒙在上面上的雨布。数名军卒按部就班的开始操作着这些重弩,眨眼间,那些重弩便处于待激发状态。
“将军,重弩已经准备完毕。”军卒来报。
薛平之王者那些闪烁着寒光的特制弩箭,咧着嘴角下令:“好!给老子射!”
手持锤头的壮硕军卒果断上前将手中锤头砸下,机关激发。
嗖——嗖——嗖——
数不尽的箭矢朝着五十步左右的重甲齐军便是平射而出,声势之大,如滚滚天雷。
在盾牌阵内的年丰忽然感到心神不安,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得一声声闷响接连传来。
一根根特制箭矢瞬间击破重甲齐军们的大盾甲胄,一时间前排的军卒们或是被弩箭洞穿,或是当场断臂断腿。然,重甲箭矢余威不减接连杀死杀伤飞行路径上的数十人方才止住。
军阵中,年丰望着距离自己胸前不过两支的染血弩箭,一时间冷在当场,只觉得全身冷汗直流。
“***!要是老子身前再少一人,这跟箭矢必将穿透本将胸甲。看来以后冲阵得学学夏侯老狗,躲在阵中,不冒进。”
两军将士看着被这五百余跟特制弩箭打的像筛子一样的齐军军阵,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见在五十步的距离,根本就不是重甲大盾可以阻挡的。
薛平之不禁大喜:“乖乖,工部的匠师们真牛*!!!”
然,齐军军阵中,凌青、杨济道几乎同时开口:“擂鼓,速速出兵救人!”
齐军各部随即快速出阵,趁着汉军重弩发射间歇与汉军搏杀一阵,方才抢回年丰所部。
齐军自此便闭门不出,另想他法。
……
十五日后。
青丘齐军大营外。
沐君封等一干将军,看着面前拔地而起,人工筑成土山六十余座,皆是惊讶不已。
“当真是开眼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改变地势之打法!”徐宁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献策的尉燎从土山上下来后,见众将来此便出言解释着:“大将军!诸位,这土山之后便是咱们攀登而上的路径,在土山上某令军卒在上面筑造简易营寨,只等军中调拨的弓箭手上去后便可对齐军进行箭矢覆盖。”
沐君封点点头,便要上去看看,众将为防止齐军军中神弓手偷袭便急忙劝阻。沐君封只得作罢,将此处军务交予尉燎、薛平之、徐宁三人负责。
尉燎示意道:“可以干活了。”
只听得土山上一声梆子响起,在其上列阵的两万余名汉卒随即引弓搭箭朝着齐军军寨抛射。
齐军军寨中,巡逻的军卒二憨只觉得一片黑云压来:“额?队正,这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