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田纱子一脸淡定,看着厉天益吐血,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好像看着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厉天益又吐出一口黑血,场面看的人惊心动魄,尤为骇人。
“我是毒妇?你见过让你站起来的毒妇吗?你冷静一点,放轻松,吐血是排除你体内的毒素,你现在感觉双腿是不是轻松了很多?”
厉天益感受了一下,双腿确实轻松了很多,整个人也舒服了很多。
双腿不重了,身体也舒服了,状态也好了。
美田纱子又说道:“不用太紧张,只是一点小问题,下午你的腿就能站起来了。”
厉天益擦掉嘴角的黑血,面露尴尬之色,他刚刚竟然以为美田纱子想害死他。
“纱子,我……”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我也不怪你。你去收拾一下准备出院吧,我现在医院避避风头,过两天就回去跟你团聚。”
厉天益嗯了一声,驱使着轮椅离开了美田纱子的病房。
一直目送厉天益远去,美田纱子收起了刚刚的温和之色,露出了一脸的嫌弃。
按了铃,让保洁过来清扫地面。
直到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干净了之后,美田纱子才能身心舒畅。
美田纱子打了一通电话,对那边说道:“厉天益回去了,也让他吃了药丸,后面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做的不错,纱子,收拾一下,准备回国了。”
“是,父亲。”美田纱子挂了电话,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想到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就无比的开心。
就算是让厉天益死在这里,她也在所不惜!
——
厉天益出院回到了家里,还是走着回去的,他非常高兴。
厉承彦跟厉宁也跟着回来了,不仅如此,厉天鸿也来祝贺他出院。
没有厉老爷子的到来,厉天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咱爸呢?他怎么没来?”厉天益翘首以盼。
“他不来了,白家请他吃饭,他过去吃饭了。”
厉天益:“……”
厉宁:“大伯,白家怎么没请你过去吃饭?你好歹也是夜寒哥的父亲,不请你过去吃饭,也说不过去啊。”
厉天鸿脸色骤然改变,变得非常不好看。
厉宁继续说道:“大伯,你也该说一说南乔。她做儿媳妇的,上一辈的恩怨怎么能带到下一辈来呢。”
“别说了!”厉天鸿不悦的怒声吼道。
厉宁这才意识到,厉天鸿好像不喜欢她说的话。
她说的话也没有问题,厉天鸿气什么,难道不是事实吗?
“厉宁,你也不小了,怎么不学学乔乔的说话方式,学学她怎么做人的。瞧瞧你,小小年纪就是个大嘴巴,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对象。”
厉宁:“……”
厉承彦&厉天益:“……”
他们都没想到厉天鸿会如此维护南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也不用装装样子吧。
再说了,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厉宁面露不悦之色,厉天益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他这个大哥,脑子不太清醒,也不太灵光。
“大哥,宁宁这孩子就是替你鸣不平,也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
“天益,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儿。同样都是女孩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乔乔做的这么好,她还要说三道四!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厉天鸿怒火四起的离开,临走之前还瞪了一眼厉宁,给厉宁整emo了。
厉承彦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宁宁,上次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在大伯面前说厉天鸿跟南乔的事情吗,一句坏话都不要说,你怎么忘记了?”
厉天益也训斥道:“你不知道白家跟厉家其他人都宠着南乔吗,你偏偏要跟南乔做对,你安的什么心,你是希望我们全家人都被他们唾弃才高兴?”
厉宁:“……”
她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怎么就挨了顿训斥呢。
厉宁非常委屈。
面对厉承彦跟厉天益的呵斥,厉宁敢怒不敢言,将这笔仇算到了南乔身上。
都是南乔的错。
——
厉老爷子带着福伯参加了白家的家宴。
烤鸭师傅早早的就忙活上了,现场片鸭子,一家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吃着烤鸭,聊着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等到师傅忙完出去,这里只有自己人时,厉老爷子才缓缓开口。
“我老伴年轻时买了不少珠宝首饰,这次过来,我都带来了,送给乔乔。”
厉老爷子来时,保镖抬了几个箱子过来。
因为厉老爷子经常送南乔礼物,大家也没当回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礼物,没想到他把老伴的东西都带来了。
南乔率先开口说道:“厉爷爷,我不是说了不要吗,您怎么又带来了。”
厉夜寒:“长者赐不可辞,乔乔你就收下吧。”
白奶奶道:“你不留下做个念想吗?怎么都给带来了。”
箱子打开,白奶奶看见几套熟悉的珠宝,这些她曾经见厉夜寒奶奶佩戴过。
“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一切。这些东西死了我也带不走,还不如留着送给乔乔。”
他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该给的都给出去吧,他也放心一些。
白爷爷看出了厉老爷子的想法,冲着南乔点了点头。
长辈发话,南乔也不好再推辞。
礼物被保镖搬走,刘凤带路,将东西送到库房。
南乔有独立的别墅当库房,里面早就重新装修,方便放礼物。
南乔站起来给大家敬酒,一个个的敬酒,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每个人更高兴了。
这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厉老爷子多喝了几杯酒。
——
回到房间,厉夜寒去隔壁洗澡,他喝了酒,怕熏着南乔。
南乔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我准备好了,明天跟你们走。”
挂了电话,南乔靠着沙发,轻轻地摸着肚子。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突然,一滴血从鼻子里落下,滴在白色的裙摆上。
南乔慌忙擦掉鼻血,可是鼻血越流越多,好像擦不完似的。
而此时,厉夜寒推开了房门,看到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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