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不过……”
    秦守心里翻了翻白眼，不过这个词后面，肯定没什么好事。
    “董厂长，是价钱低了吗？我可以多给点。”
    “小秦同志，房子你也看了，那么大的房子，200块钱……也不算低，但也不算高。”
    “董厂长，能租得起的人，咱们县城没几个，除非是租给其他单位，可他们手里应该也有房子，没必要租你们的。”
    秦守虽然不介意多给点钱，但能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
    “小秦同志，租金不变，不过我们不要钱。”
    秦守眉头皱了起来，租金不变，不要钱？
    不要钱要什么？
    秦守眉毛一挑，他知道这胖子要什么了。
    “董厂长，你是想还我手里的鱼是吧？”
    “没错……白科长和我说了，你能弄到活的海鱼，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是海边长大的，对海鱼很是了解。”
    “房子租给你一年，你给我们三条半米长的大黄鱼，犹豫三百斤，还有你说的鳕鱼和鲑鱼，一样二百斤。”
    这家伙不愧长这么胖，张嘴就往死里要东西！
    秦守苦笑了起来。
    “董厂长，你还是要钱吧。”
    “三条大黄鱼，我卖给你的话，即便是一千一条，也要三千块了！再加上其他的那五百斤鱼，也得两三块一斤吧？小五千块呢！”
    “这么多钱，我能把那房子给买下来了吧？”
    “你……可以还价啊。”
    董厂长表情有点尴尬，他也知道自己要的多，但他也没说不能商量啊。
    “两条大黄鱼，一条百斤的鱿鱼。”
    “太少了……我们单位也有卡车，到时候弄一些木桶，按照你说的办法，开车去外地买……”
    “董厂长，这都几月份了，出海捕鱼的人少，能抓到那么大的大黄鱼，更是少之又少，你们派人去了可能等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两个月。”
    “我不一样，我三天就能给你送过来。”
    “那也太少了，再加点……”
    “最多饶给你两条半米的鳕鱼。”
    “再加点……”
    “真不能加了。”
    “小秦同志，我们厂长都出面了，你多少加点。”
    “我已经很给面子了啊，两条大黄鱼啊！”
    “小秦同志，以后你可以隔一天给我们送一次鱼，不低于三百斤，直接送食堂，价格按照水产局的价格走，你长期给我们供货。”
    董厂长增加了筹码，秦守也很识趣，多给了五条海鲈鱼。
    最后，秦守用两条半米长的大黄鱼，一条百斤重的犹豫，两条鳕鱼，五条海鲈鱼，换到了房子的一年使用权。
    还有一个纺织厂的工作名额。
    这个名额，他不打算卖，他打算安排个人去纺织厂上班。
    当然了，他还拿到了给纺织厂长期供货的机会。
    秦守另外提了一个小要求，每次都必须现金结算。
    董厂长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他离开后，白斌和秦守签了租房合同。
    秦守没急着拿钥匙，而是跟着白斌去了财务，交了二百块。
    “小秦，两天后你就能搬家！我明天就带人过去帮你打扫修整。”
    “那就麻烦白科长了……明天我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条大马哈鱼，你给帮忙干活的人分分，剩下的都是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
    白斌客气了两句，也没拒绝。
    秦守从纺织厂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县医院。
    王家人就剩下王家兄弟和王美凤了。
    王美凤没了娘家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急着收拾。
    把王家兄弟收拾了，王美凤娘家就没人了，看她到时候还怎么作妖！
    秦守没想着在医院动手，他是想看一下，王家兄弟什么时候能出院。
    打听个大概的时间，他也好去王家，找他们索命！
    秦守佝偻着身子，缩着脖子在医院转了起来，最后他在三楼找到了王家兄弟。
    这两人在一间病房里，躺床上输液呢。
    除了他俩，秦守还看到了一个人。
    王正平！
    秦守心里咯噔一下子。
    见鬼了吗？
    秦守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最终确定那人就是王正平！
    王美凤的大哥！
    秦守人都傻了……昨晚上他在王正平家里，扭断了谁的脖子？
    不是王正平跟他媳妇的？
    王家啥时候多了一个人？
    秦守皱着眉下了楼……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秦守想明白了……
    “怪不得昨晚上去的时候，王正平家的门没落门闩，他媳妇偷人，给人留的门啊！”
    “王正平那俩儿子……是他的吗？”
    “大爷的，帮着他把奸夫给搞死了！”
    秦守瞬间就郁闷了，本来找人报仇的，结果无形之中帮仇人报了仇出了气……
    这找谁说理去？
    “尸体都没了，都不知道奸夫是谁。”
    “唉……让他多活几天吧。”
    秦守溜达着去了黑市……
    “可惜，县城里没有委托商店，要不然就不用去黑市碰运气了。”
    “找机会多存点钱，去一趟盛京，收一批老物件，把第二世界升升级。”
    “现在发展太慢了……”
    秦守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顶棉帽子，又买了一条黑色的毛围巾。
    把自己裹严实了，他才去了那条巷子。
    可能是白天，又是中午吃饭的点，这里的人并不多。
    秦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才有两个人凑上来。
    “兄弟，你想买什么？”
    秦守空着手进来的，那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买主不是卖主。
    “老物件，玉石翡翠，瓷器字画，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你买了做啥？我手里有票，你要不？”
    秦守摇了摇头。
    “不缺！”
    “那你卖吗？”
    秦守又摇了摇头。
    “不卖。”
    那人有些失望，转身就要带着自己兄弟离开。
    “等一下。”
    “你要卖？”
    “我不卖，但我想找你帮个忙。”
    秦守说着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那人嗖的一下就把钱拿了过去。
    “让我帮你干啥？打架这点钱不够。”
    “不打架……你帮我去问问，看看谁有我要的那些东西，让他们来找我，我懒得去找人问。”
    “没有东西，知道消息的也行，只要给我的消息准确，我给消息费。”
    “就这啊？你等着……”
    那人说完就拉着自己兄弟跑了出去。
    秦守没有再往前走，找了个墙一靠，美滋滋的晒起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