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秘书说杨总回盛海的时间不定，有可能元旦也会在京过的。”红姐从杨总秘书那边套了话回来。
    我有些心烦，合同不签好白耽误时间。
    红姐看出了我的躁意，提醒我说：
    “如果他只是要些好处才卡着你，那小鬼难缠，为了以后一系列合作，就不能计较；
    如果他真的是你对手，那他巴不得你死的快，别遭了人家的道。”
    我哪里能不懂，前世的龌龊事情没少做，但红姐的提醒，透着对我的关心也是爱护，或许不忍心结束她刚刚才得到的从前奋斗中的良好体验。
    “会遭人家什么道？”我一本正经问红姐。
    “想办法逮你，又找媒体曝光，把你送进去，你的生意也就自然而然的黄了。”
    “哎呀，谢谢红姐，您要是不提醒，今天高低得整个快乐，非被逮了不可。”我笑嘻嘻的说。
    红姐才发觉我是在和她玩笑，真的是刚刚还有愁容的一会就没心没肺，“哼！还说自己是君子呢！”
    “我又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被逮了才好！那人来了。”
    “唉，红姐晚上你住哪？”
    “管我住哪？你都不是正人君子了，安的什么心？”
    “靠，明天你还过来吗？”
    “九点半，这里汇合。晚上如果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给我说一声，超过十一点就短信别电话了。”
    “谢谢，红姐！”
    红姐开着她的法拉利拉风又骚气十足的绝尘而去。
    留下张经理羡慕不甘的眼神飘荡在晚风里。
    “张总，今晚就听您安排，我们去哪里晚饭？”我做好挨宰的准备。
    张羽是个会吃的主，找了家料理店。
    俩人，没叫他人，说明席间有事要说。
    rb料理，清静适合说事。
    三文鱼刺身，神户牛肉，纯米大吟酿清酒。
    清香的纯米酒味道不错，酒过三巡，张羽改了天南地北的胡吹乱侃的模式，像是变了张脸，笑得有点内容，“华老弟，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妨给你交个底，我们杨总早就有了通过加盟扩展渠道的想法，而且马上就要实施。”
    “是吗？这个杨总可没告诉我，他可只说看好我。”
    “当然看好你了，你把西城送给畅通只要价30w，这还能不看好你。”
    “我和杨总说过，我是有野心的，西城是我送畅通的投名状，我往里贴钱赚吆喝的。”
    “你的西城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谁能挡得住你不赚钱，还往里贴钱呢，不过，在商言商，你赔本赚吆喝当然所图甚大，接下去的项目总是要赚钱的，这个总得面临竞争对手吧。”
    来了，
    我给张羽将酒满上。
    “张总是我所图后面的那个竞争对手是吧，吴市？还是省会？我喜欢痛快。”
    张羽吃了一惊，
    他的目的若还想藏着掖着，又把我当羔羊宰就太侮辱人了。
    “…”
    “…”
    这时候就不能再着急了，话已经点明，如果张羽不认，我就只当他卡着我吃顿饭的小角色，不会再理会，不签约等着杨总回来，到时他自己去和杨总解释为何没有签约。
    事一旦被放到桌面，再想装，就可以掀桌子了。
    只有商谈，商人嘛商谈，谈得就是一个字“利”。
    “华总，我和朋友有意吴市的项目，你能不能抬抬手？”张羽从华老弟又变回了华总。
    “凭什么？张总你是有得天独厚的资源，近水楼台嘛，可是你也知道，我西城项目是赔着钱进入的，你总不能一句话就把我踢出吴市项目吧。”
    “华总你又是凭着什么信心能拿下加盟合同？”
    “凭着商人追的一个利字，我可以让畅通最短的时间内在苏省渠道网络构建完成。我做这个业务的能力，一定在你朋友之上，竞争他没有任何优势，杨总和股东会为了利字和我合作。”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都是能力说了算的，华总你信不信？”
    “张总的话自然有道理，但你让我让出吴市项目总得有说得过去理由，且必须对我有利的理由吧。”
    “说的过去的理由是吴市项目是我们畅通吴副总的小舅子和交通局的朋友一起看上了，对你有利的理由是，我们可以明天就把你西城加盟的合同给签好了。”
    “哈哈哈，张总，你确定想要在西城的项目上为难我？把这当商谈筹码？你虽然也在吴市项目中有一份子，但你对商谈没有分寸，且掩掩遮遮，换个能做主的来吧。”
    “你…”
    “我不妨告诉你，就算我放弃了吴市项目，只要我将其他的地方拿在手里，那你们的吴市项目只会给我当成衬托，在我渠道网络推进速度前，你们拿去是自取其辱。”张羽的智商怎么爬上经理的职位真是有趣，可能在他的主人面前尾巴好使。
    “你要为自己的狂妄负责。”张羽显然不高兴。
    “当然，你能不能把你主子叫来，如果你需要时间，那么我们明天见。”
    我起身结账离开。
    盛海的夜，霓虹闪烁，路上车水马龙，好一座不夜城。
    出了料理店，九点的夜风透着寒意，我紧了紧大衣。先找一家酒店住下再说。
    艹，
    我的包在红姐车里，好在身份证在身边。
    “红姐，你住哪里啊？”我走在寒风里电话。
    “你那边这么快结束啦？谈出点什么来？”
    “张羽小角色，他后面是吴副总的小舅子和交通局的朋友看上了吴市的项目，张羽却只拿西城的加盟来和我谈，我让他换主人来，把他气死了。红姐，这是不是也算间接的给你复仇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人家还是癞蛤蟆，你癞蛤蟆也不是！咯咯咯…那明天张羽也不会如你所愿的。”红姐在电话里笑。
    肯定还是对气死张羽乐见其成的嘛。
    “明天的主战场应该不会在畅通了，我想张羽的主人应该会和我有个面对面的交流。”
    “你对那个吴副总小舅子怎么打算？”
    “看吧，如果他们确实有实力，或者有实实在在的人脉势力，我可以以我的办事实力和他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只是倚势欺人，那让他们接手也只会成为我们能力的反面衬托，杨总和畅通股东没那么傻，除非他们畅通自己不想好好发展。”
    “行，心里有数就成，晚安！”
    “等等，红姐我的包在你那里，如果我们住的近，我过来拿。”
    “不近，君子…哈哈哈，我看了你包里没有身份证不影响你住酒店。”
    “哎呀，你怎么私自翻我的包，这可不淑女！”
    “我是淑女吗？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