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晴洗漱完开始安顿三个崽崽,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三个崽崽兴奋得很,沐阿婆和婆婆哄了老半天都没睡着,这会还在咯咯咯地笑,不时还给她眨眼眸放电,可爱到苏沐晴想打他们屁屁的手又放下了。
“咯咯咯...”
“还笑呢,谁家宝宝大晚上的不睡觉呀,就你们调皮闹腾,再不睡觉妈妈要生气了啊。”
苏沐晴佯装生气的样子并没有吓到他们三个,反而逗乐了三小只,笑的更欢快了,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楚北弦隔着门都听到了崽崽们的笑声,他打开房间听到欢乐的声音也上扬了嘴角,走到床边看到闹腾的三小只无语了。
“怎么今晚这么精神,平日里这个点应该都睡得跟猪仔似的。”
苏沐晴抱起二宝给他擦拭脖子上的口水,嗔了眼楚北弦:“应该是今晚热闹,玩的太兴奋了,导致这点了也不困,你怎么才回来?”
楚北弦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刚才送周爷爷回去,在门口遇到了胜利爷爷,他应该是换购了工厂员工的海鲜,就送了一袋过来到大院。”
苏沐晴不奇怪以物换物的事儿,这年代大多数人都这样,工厂发放的福利大家伙都舍不吃舍不得用,能换钱的都拿去换掉了。
“这么凑巧啊,你们没有在路上说什么吧?”
楚北弦摇了摇头:“我一路都警惕着,附近没有人在,巡逻的也没过来,到了周家门口附近时,胜利爷爷才从另一边走过来。”
“那他什么反应?没有多说点什么?而且怎么会这时候过来,太凑巧了。”
苏沐晴如今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哪怕是很正常的小事情,她都会想的比较多些,只有背后之人显现出来,她才能正常点思维。
楚北弦拿出睡衣睡裤无奈地说:“宝宝,我们的谈话是秘密,胜利爷爷并不知情,而且他也不住在这里。
今天能遇上他过来确实是巧合,平时都是一两个月来一趟周家,这几天正好差不多到期了,如果到时间没来的话,周爷爷会亲自去找他,所以一般都是胜利爷爷准时过来一趟。”
苏沐晴看了眼眼巴巴盯着他们说话的崽崽们:“你先去洗澡吧,我哄孩子睡觉先。”
“好,我很快回来,要是不肯睡等我回来哄。”
楚北弦冷眸盯着大宝二宝,示意他们安分点赶紧睡觉,可惜两人根本不搭理他,继续看着仙女妈妈咯咯笑。
“乖乖躺好,妈妈给你们唱歌......”
苏沐晴唱的口干舌燥,也没见四哥洗完澡回来,等到三小只眼皮子开始慢慢耷拉下来,楚北弦轻手轻脚的过来想接替,被苏沐晴摇头拒绝了,继续轻声细语的哼唱,等到他们呼吸平稳才松了口气。
三小只一旦入睡后,几乎是雷打不动,等到睡饱了才会清醒过来,夜里穿着尿不湿也不用起来换尿布,总的来说还是很乖的崽崽。
“宝宝,喝点水,声音都哑了。”
苏沐晴就着楚北弦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看了眼回来晚的四哥努了努嘴。
楚北弦轻笑一声放好杯子,拉着媳妇到床上躺着,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后才说:“刚才洗完澡被爸叫走了,晚上我们密探这么久以为是出了大事,就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我就说嘛,你平时洗澡可快了,今晚明显超时了,继续刚才说的话题,你觉得嫌疑人会是胜利爷爷吗,我感觉每次接触他,都是斯文有礼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冒险啊。”
苏沐晴感觉周胜利太瘦弱了,很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倒斗这种事情他敢去也是蛮意外的。
楚北弦想到今晚周家兄弟间的气氛:“周家毕竟是大世家,哪怕是读书人也会学习自保能力,可别小看了胜利爷爷,他和周爷爷表面上看似一个听话一个反骨。
实际上他们性格恰恰相反,周爷爷表面上反骨,可内心比谁都孝顺乖巧,因为排行老大,所以底下的兄弟都很爱护。
胜利爷爷表面斯文乖巧,实际上很喜欢突破自己,可以说是喜欢和家里人对着干,偶尔做一些让人着急上火的事情,倒斗这事儿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所以才会参与进去一次。
但是他人倒是不坏,平日里也喜欢资助贫困的孩子们,这件事情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和家里人对着干也是因为都说他乖,他本人不喜欢这个评价。”
苏沐晴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我反正看表面也感觉胜利爷爷不是,可咱们线索就这么多,嫌疑人也就只有这两个,另一个还不确实是不是真的...”
苏沐晴后面的话没说,楚北弦也知道指的是什么,大家都看得出秦老对那位没血缘关系的弟弟是有兄弟情在的,今晚他老人家的心里并不好受。
“好了,我们该休息了,看你一点都不困,哥哥带你一起运动一下。”
“哎呀,你别...”
“嘶,你还真咬。”
“哼,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是动这里?还是这里呢?”
“唔,别...”
......
隔壁秦家
秦老坐在漆黑的书房里,他取出抽屉里的一张泛黄的照片垂眸盯着,在月光的映衬下,黑白照显得格外诡异,上面的两兄弟互相勾着肩膀大笑。
“阿阔,做那些事情的人真的是你吗?”
“花费这么多的精力真的值得吗?”
“哥现在盼着你还活着,又害怕你真的假死,为了那些带不走的东西,白白浪费几十年真的值得吗?”
“哥从来都没想过我们说好的承诺会变,为什么你就不能等一等呢,我都答应你,我有的东西都会分你一半,老爷子走了后,身为家主的我就有权利决定了,为什么要提前带头闹事呢?”
“哥是真心把你当成弟弟,可是长大后一切都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你了,如果不是胎记还在,我都要以为你被人调换了,为什么陌生的我都不认识了......”
秦老深深地闭上双眸靠在椅背上,手里的照片被他紧紧地捏住,周围已经出现了褶皱,书房里的悲伤气息许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