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也有一少部分人赞同城门吏的做法,说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保护京城的老百姓,不让瘟疫传进京城。
毕竟,瘟疫这玩意是很可怕,一个人染上,很快就会传染一大片,甚至整个京城,到时京城就会变成人间地狱,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杀几百个难民保着整个京城值得。
但是,大部分老百姓不赞同这个说法,觉得城门吏做法太残忍了,居然想杀死那么多难民,更何况这些难民身上有没有瘟疫,还是个未知数?
这样做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
他根本就不配当父母官。
“这事不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说的轻巧,反之,假如官府怀疑你们得了瘟疫,要活埋你们,你们愿意吗?”
“怎么能这样假如呢?我们又没有得瘟疫,凭什么活埋我们?”
“你看你看,说到死,大家都不愿意了吧?俗话说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家都应该心存善念,千万不能有城门吏那种想法。”
“更何况,难民中,有很多小娃儿,他们都是聚星国的未来,咱们应该好好保护他们。”
顿时,大家都沉默了。
良久,有人反应过来,问道:“对了,告示上面说什么时候公开惩罚城门吏?”
“好像说明天中午,就在城门口。”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京城轰动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城门口人山人海,堵的水泄不通,大家表示都没有见过官员被揍的场景,都想来看看热闹。
城门吏被战王府的几个铁铁兵押着来到现场,当他看见四周人山人海的时候,羞的满脸通红,二十杖棍,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被全京城的老百姓观摩,这份耻辱,将要伴随他一生。
想想都十分憋屈。
但是有什么办法?
杀人的命令虽然是皇帝下的,但是,他确实是执行者,罪不可赦。
就在这个时候,战王爷坐着他的豪华的黑马车来了。
马车刚停下来。
五个长的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纷纷跳下马车。
其中有四个小奶娃长得一毛一样,连衣服都是一毛一样,乍眼一看,就是四个缩小版的战王爷。
众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战王爷的四个宝贝儿子。
唯一一个小女娃,就是他的小女儿。
小鸟煽动翅膀,飞在几个小主人前面开路,口吐人言,尖声尖气的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麻烦借一借道,小凤谢谢各位啦。”
它说话很有礼貌。
现场的老百姓顿时炸锅了…
“哇塞,这只小鸟好聪明,跟人一样有礼貌。”
“就是就是,太可爱了。”
众人纷纷让开路。
半个时辰之后。
铁骑卫拿着棍子,噼里啪啦的打在城门吏的屁股上面,开始的时候,城门吏还能咬牙忍住,毕竟,现场那么多人,他要面子的。
可是,真特么的很痛,渐渐的,他顶不住了。
拿棍子揍他的人,那可是铁骑兵,常年拿武器的人,力气大的很,一棍子下来,痛的他冷汗淋漓。
很快,现场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啊啊…啊呜呜呜…。”
人群中,乔装打扮偷偷混出宫的皇帝看见这一幕,觉得屁股处特别痛,仿佛打在他身上似的。
此刻,他心中默默的说道:城门吏,你忍住,20棍很快就过去了,你今天受的苦,朕会记住,让你一生荣华富贵。
他之所以努力保住城门吏,因为城门是很重要的位置,他希望守城门的人对他忠心耿耿,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反之,京城被人占领了,皇宫岂不是岌岌可危?
所以,城门口必须是自己的人。
“17、18、19。”每打一棍都有人在旁边数着数。
城门吏和皇上都很开心,终于熬到了、熬出头了。
“等一下。”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奶音响了起来。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战王府四个小公子中,有一个站了起来,奶气横秋的说道…
“张叔叔,我手痒的很,最后一棍,能不能让我代劳?”
铁骑兵停下动作,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大棍子扔了过去。
霍东伸出小短手接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棍子太大?还是太重?
他一个重心不稳,小身板被大棍子压倒在地上。
“啊哈哈哈…。”现场响起一阵哄笑声。
他们都觉得小世子连棍子都拿不稳,打人不是跟抓痒痒一样吗?他们都觉得,最后一棍让小世子代打,简直是便宜了城门吏。
皇帝也觉得是这样子。
一点都不担心城门吏会被霍东打死。
然而,下一秒。
当霍东手中的棍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城门吏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就没了声息。
众人一脸懵逼:“怎么了?怎么了?”
“估计是之前铁骑卫打的太重,城门吏大人顶不住了呗。”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城门吏只是晕倒了,并没有往深处想。
暗魑心知肚明,迈步上前探了探他的气息,然后对着王爷朗声说道…
“启禀王爷,城门吏身子太弱,只是打了20棍子,就身亡了。”
战王爷冷酷的点了点头,说道:“城门吏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能这一切都是天意,要为难民讨个公道。”
战王爷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城门吏有这样的下场,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否则,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区区20棍就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往霍东身上想。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小奶娃就要了城门吏的命。
人群中,皇帝又气又急,城门吏死了,他就折损了一员大将。
最重要的是,城门这个重要位置,有可能会被夜毅抢走。
而且,别人不清楚城门吏的身体状况,他可是很清楚,城门吏武功高强,体质绝对不差,不然,他也不会派他守城门。
“该死夜毅,肯定是他故意害死城门吏,抢朕的地盘。”直到这个时候,皇帝才察觉到不对劲,可是,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