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我才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如果你们是一些他们口中没有人性的人,在明知道有多路大军围追堵截的情况之下,就那么大点的一个小山坡,几百个没有重武器的敌军,换成别人根本就不用喊话,那么多的人,又有那么多的炮,树木多,干草也多,不能全部把敌人炸死,让大火也能把敌人烧死过半,剩下的一些人派出几个狙击手就能解决。可是结果没有那么去干,所以我终于明白,你们根本就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让我们和侵略者一起伤害自己的同胞,老实说,我们的心里也很难受。真的说不明白我们的国民政府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的蒋总统为什么要让张杨二位将军逼迫抗日?到了今天我们还在和侵略者合作,杀害自己的同胞。刚才我的那么多的兄弟还要被他们枪杀,我们的政府,包括我们的总统为什么总爱做出一些违背民意的事情?与敌为友,与民为敌,这样的政府政党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有什么前途前程可言。所以我想返回山上去把那些日本人全部杀光,尽可能多救下一些兄弟,然后真心投奔你们,既能抗日,又不想牵连家人们受害。
然而似乎一切都是多余,国龙和关胜实际上早就带着他们的一线部队,就像一个个聪明的猎人守候在烈火的周围,等待着他们的猎物的自投罗网。那些急于求生的猎物也很聪明,明知道拿着武器就意味着没有生的希望,所以他们双手抱头就像飞蛾扑火,自愿甘当别人的俘虏。
一场不期而遇的大战就在我们大放礼花似的声音之后结束了。让那些受了蛊惑,期盼立功发财的人,把自己的性命葬身于别人的火海,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由于后有追兵,前方的道路上还有无尽的凶险,我和我的战友们望着不断噼啪响着的森林大火。滚滚蒸腾的浓烟热浪,闻着香臭交织的奇异怪味,听着毛骨悚然,不断哀嚎凄惨的声音。
但是我敢保证肯定谁都想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要发生如此悲惨的事件,谁是罪魁祸首,谁应该承担后果责任,然而在我们的人生词典之中,我们是一些代表正义,不惧一切邪恶的化身。
前方的路途再怎么凶险,似乎所有的人都做好了与强敌作战的准备。我之所以如此说话,那是因为我们的黄艺严小朋友带着他的小伙伴在我面前多次请战,希望准许他和他的姐姐,黄跃欣还有外公伍洲良和外婆肖翠英骑上骏马,立刻去我们前进的道路上探查风险。不被我准许后的那种失望无奈的心情很让我感动,为此我们一些人也只能耐心的劝导,说是你现在才多大一点年龄,让孩子们去担当风险。那可不是我们这支队伍的行为风格,之前你们已经立了大功,只要安全回到要塞,我保证我们一定给你们开庆功大会。
谁知黄艺严和他的姐姐黄跃欣却又非要坚持,说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暴露,我们的敌人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假装是去走亲戚的小孩,所有的行动根本不被别人注意,等到我们队伍内部的奸细,把我们的情况向他们的组织汇报清楚。那时的我们已经回到要塞认真上课,学习各种本领去喽。
孩子们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在保证他们安全的情况之下,觉得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国龙就说:“大哥就让我装扮成孩子们的老师,赶着马车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据说黄跃欣电台的业务水平不错,让她和阿英政委坐在马车里面时刻与总部联系,我们的侦察连装扮成马帮商队,时刻在我们的周围保卫安全和传递情报,所以在我认为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再加之大劲的侦察点早已经出发。他的侦查连长与我很熟,只要我们时刻保持与他们沟通联系情报共享,自然就能保证我们大家的生命安全,如果大哥还不放心,就让我们团的三营长带着他的部队走在我们的前面,这个样子的话,到时候遭遇到什么样的强敌也能应对。”
近乎完美的计划还没有开始行动,很快就得到了朱秀凤的否决,她一手一个,很快就把黄艺严和他的姐姐拉上了,她的带有装甲的卡车。等到回头来拉其他孩子的时候,这才对我们大家解释说:“我坚决反对让孩子们去执行任何的战斗任务,小小的年龄就立下大功,在我认为其实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的悲哀,既然大家都不惧怕强敌,那么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去执行我们分内的任务?既然我们各团的侦察连早已化妆成了马帮商队4处去执行任务去了,那么我们的孩子们只管安心学习和锻炼好自己的身体。”
然后把车厢上厚厚的铁门一关,又对黄跃欣说:“欣欣,你告诉婶子,你真的会电台业务吗?婶子想要请你帮我给老家的线人发报,希望他们立刻执行我的五号命令。你们要相信我们完全有能力转移我们老家,应该转移的每一个亲人,同时也完全有能力战胜所有与我们为敌的强大敌人。”
谁知,黄艺严和他的姐姐显然很是不太相信他说:“婶子,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什么要劳心费神担当生命风险干啥子嘛?刚才的那座山头上还死伤了那么多的人,多么不好的事情嘛!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发一封电报,下达你的命令,刚才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嘛。”
为此朱秀凤就很是内疚,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妈妈给自己的孩子道歉。她说:“真是对不起了,先前婶子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兴师动众去把几个重要的人物接来,就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谁又曾想到半道上会出现这么多的麻烦事情,如果没有你们提前发现的敌情,婶子,我肯定就要犯下很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