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到惊讶的同时,站在我身边的我的小表妹伍秀明对我说:“怎么样啊?大哥,你要知道这是我卓玛大姐设计的杰作,只要在总指挥室里指挥全军的我的舅妈把控制这边的闸门合上,再要按下这里的电扭,让钢管伸出山崖,一个人站在里面,不但能够观察到任何地方敌人的情况,而且还能够用狙击步枪远近距离都可以狙杀他们。”
又道:“你要知道现在的这个时候,我们的敌人肯定要用毒气弹收拾我们,你不摘下头套和防毒的口罩的好处有很多。我不明说你也明白,既然刘镇武和黄艺严在负责你的安全工作,那么我现在就要去通知我们市政府的特警队,让他们把日本人孝敬我们的这些黄金库,送到我们的银行库房,这可是一些很好的东西,有那么多的人主动为它丧命,也可以说它是万祸之源。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调动市政府特警队了。当然也只有他们才有权利靠近我们的各个重要部门,但是现在大家都带着头套,我担心乱中生乱到底如何是好,那就请大哥自行定夺吧,我本人表示服从就好。”
“那就交给卓玛大姐去处理吧。”我道:“大姐是行长,这些都是他们分内的事情,我相信他们内行的人能够做好内行的事,当然由特警队护卫,我觉得更安全,那样也更好些,总之有我的大姐和我的小妹等人替我分担工作烦恼。你大哥我呀,感到是既开心又快乐,就是不知道怎样感谢大家。”
“自然还要感谢山下的那些日本人。”我的小妹对我说道:“现在那些家伙肯定是好不甘心,说来也真是奇怪,到现在了,他们也没有用毒气弹来对付我们,有那么多的舟船都被我们的炸弹炸坏了,无法逃跑又不愿投降。若是在夜晚,他们还有一些机会隐蔽和逃走的,可能大白天的既不逃走又不投降,难道他们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对付我们吗?总不可能让他们利用我们的善良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灾难吧,所以我希望大哥能够马上宣布一道命令,所有在我们枪炮射程之内的敌人,五分钟之后不愿投降的人可以全部消灭。坚决不给他们留下一点使用阴谋诡计的机会。你也知道我们的伍星良总参谋长在喇叭里面对他们用日语和汉语劝祥的话,说的也算够多的了,再让他们拖延时间,等到他们的援兵增多,自然就会给我们造成更多的灾难和麻烦。”
为此我并没有马上表态,在征取了刘镇武和黄艺严的意见之后,毅然决然地下达了全线攻击的命令。
于是在我们要塞的周边,到处都有枪炮之声。到处都有侵略者的哀嚎之声。天亮之后,湖面上的舟船还算不少,大概是惧怕我们的枪炮,一眨眼的功夫不是四分五裂,就是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一具具参差不齐的尸体和舟船等物品漂浮在红褐色的湖面之上。让人震惊,恐惧,不堪入目。只有战争才让万物如此悲哀残酷。也只有狂妄轻敌的个人和组织才有如此的惨景和下场。
那一刻我几乎是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之中。正直善良,心慈手软,似乎都与我没有了关系。因为是深刻的意识到了,只有把侵略者真正的打疼打怕,才有可能给世界带来安全与和平。
于是我要求我的小妹把我的意思转告到全军的各支部队,想要今后无仗打,今日必须多努力,既然日本人给了巨额的奖金,要求我们教训他们,自然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卖力气。
当然,我也必须夸赞一下我们的总参谋长伍星良。实际而言,它在种子灰部的作战时,早就在传达我的母亲与我同样的作战命令,然后又去广播室,居然利用高音喇叭说出了我想说出的话。
那时候似乎人人都有痛打落水狗的心情,和战胜敌人的决心与信心。但是我的父母规定不许在隧道和室内戴头套的事情是否正确,我无法判定。反正我们的几个忙于为前线部队搬运战备物资的老人和孩子。因为不熟悉我们要塞的治安规则,被刘镇武的警卫部队当成日本特务,差一点就送了性命。
好在刘镇武的人枪技高超。他们的子弹全部打在那些人的胳膊和大腿之上,见到他们没有了动作,卫兵们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摘掉了那些倒在我们的自行列车车身之上受了重伤的人员的头套。好在把他们都及时送到了医院,加之肖院长等人的医术高明,不到十天的时间,他们全都康复如初,当然这是后话,很让人欣慰。
也就是当天的时间,我就明白了我的父亲和我的岳父等人玩弄人间蒸发的真实用意。几个超编独立团的兵力,加之又有我的舅舅舅妈他们的游击纵队的参与,把那些骄狂自大,信心满满,想要一鼓作气(从津浦铁路线上集结而来)的日军团团围住,由于占据了所有的高地,又是用了无数门的大炮和无数支的狙击步枪,对侵略者实施的是一种远距离的轰炸和狙杀。因此我们的很多敌人在不知道我军的准确位置的情况之下,不知不觉地丢掉了性命,我不知道那些人在失去生命之前是否都表示过后悔,但是我却知道那些人在失去生命之后的场景真正的惨不忍睹,让人震撼,让人恐惧,更让人思考一些有关战争与人类和平的一些问题。
俗话说老帅出马,一个顶俩,我的父亲和岳父同时出现在一线的战场上,这就让各个独立团的团长政委倍感责任重大。有压力自然也有动力,有吃不完的罐头和打不完的子弹,以多胜少,又事先占据了有利的位置,那些日伪军在死之前怎么也不能想到自己是在雨夜中遭遇了伏击和强有力的打击。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和炮弹,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是一伙没有番号的土匪武装。
然而国龙关胜和大劲等官兵却并不理会人家到底是何种感受。他们乘胜追击,却可又怕我反对,于是三个年轻的团长和政委,就像事先串通好的一样,他们纷纷打来电话,要求我批准他们一个团向南一个团向北。另外留下一个团原地待命,以防敌人再次从津浦线上突然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