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可能，一是江宇在向我展现他的诚意，琴岛幽州早晚有一战，算不得秘密。”
    “二是他在放烟雾弹，围攻岱宗阴司时，会有其他人入局。”
    林娇看着茶几上铺开的手绘地图，一看就是小优的手笔。
    字难看，图潦草，倒也依稀可辨。
    林娇惊讶道：“你是说，曲伏儒家也会参战？”
    齐省，琴岛在最东面，临着海。
    岱宗阴司阻断幽州进入齐省的要道。
    曲伏在最南端，隔开中原省。
    儒家如果参战，局势会彻底打乱，单单靠幽州不可能吞下岱宗。
    必须寻找新的盟友。
    陆霄把琴岛布防图扔给林娇，说道：“去查清楚，属实的话我们必须尽快出发。”
    林娇疑惑道：“去哪？琴岛？”
    陆霄叹了口气，无奈道看着他最喜欢的小丫头。
    又爱又气。
    “中原省，我要去和山火谈一笔生意。”
    林娇想起桑干河峡谷时主人说的话，眼中满是小星星。
    “主人，你好厉害，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
    “我就说嘛，没人是你的对手。”
    “什么九州守护者，不过就是运气好碰到了而已。”
    “换成主人，一定比他做的好十倍百倍。”
    陆霄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娇身材完美，相貌精致，有几分小聪明，对他忠诚。
    可惜没有大局观，看不清局势。
    真让她成为内城女主人，总觉得差点意思。
    今天，陆霄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最欣赏的丘洛，竟然是个女人。
    小优说她相貌身材马马虎虎，多半带着私人情绪。
    丘洛，和他都能过两招的顶尖传承者，怎么可能会平平无奇。
    不合常理。
    陆霄翻着《末时代》杂志，停留在清虹专题。
    九州第一女神几个字直击心灵。
    男人的想法，真没有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直白或者含蓄。
    陆霄欣赏着女神特写，犹豫不决。
    清虹、丘洛两人无论传承还是能力很难分出高低，选谁执掌内城呢？
    选择太多还真是让人苦恼。
    陆霄把玩着林娇的秀发，语气透着怪异。
    “小丫头，如果有一天我输了，你会不会对别的男人说同样的话。”
    林娇身体僵硬，不知道主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起身跪下。
    脑海里，一幕幕可怕记忆浮现。
    她的眼神里只有惶恐，怨恨藏得极深，脸埋在地毯里，卑微到极致。
    “主人，我不会，我会陪你一起死。”
    “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不、不对，我永远都是你养的一条狗。”
    “永远不会背叛...”
    陆霄的话勾起了往事。
    加入幽州之前，林娇领着自己的猎杀队混迹在直沽市周围。
    直沽，幽州附近一座小城。
    后来，伏击幽州战队被陆霄捉住，末日求生，说不得谁对谁错。
    林娇相貌顶尖，传承不错，陆霄有意收下她。
    她也没有反抗。
    比起赴死，做别人的宠物也不难接受。
    实话实说，陆霄卖相不错，以前交往过的男友都没他帅。
    一个女孩子当首领太久，独自支撑整个猎杀队，脾气难免有些执拗。
    某天，她当面顶撞陆霄。
    很小的事，小到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隐约记得，陆霄玩游戏时当着她的面虐杀了一个熟悉的小丫头。
    原先猎杀队的属下。
    林娇看着难受，轻轻咬了他一下，抱怨了几句。
    留不下痕迹的动作，说笑的语气。
    水牢里，林娇熬了一个月，那件事不是原因，只是由头。
    陆霄不喜欢身边的人有棱角。
    低矮狭小的牢房，站不直也躺不下，蛇鼠游荡，水里密密麻麻的水蛭。
    传承者血肉能量充盈，每天都会有尸体抬出去。
    一个多月折磨，她硬生生熬了下来。
    期间，小优偷偷来看过她几次，送了些驱虫药粉，疗伤种子，食物。
    秦鸣来看过她，换班时伪装成狱卒。
    给她送来几本书，几个手办人偶，一颗会发光的晶石。
    小石头光线微弱，却很温暖。
    手办出自她喜欢的动漫，之前出任务时聊过几句，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
    唯独陆霄，一次都没来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狱卒带出地牢。
    就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主动跪舔主人的鞋子。
    比母狗都要卑贱。
    屈辱吗？
    不甘吗？
    习惯也就好了，只要活着，总会有机会翻盘。
    死了，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之后，她没了脾气，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宠物。
    时常出危险任务，重伤濒死是日常。
    主人宠着她，又任由她去死。
    对于未来，小丫头看不到任何希望。
    陆霄天生就是这种性格，身边的人是死是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任务只有成功和失败。
    成功少有奖赏，失败必是重罚。
    追随者只分有价值和没价值。
    有价值活着，没有价值就弄死，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除了小优，追随陆霄的十几人都是水牢常客。
    有钳制手段，处置起来毫无顾忌。
    听上去有些残忍，末世大多势力掌权者都是如此调教下属。
    简单、直接、有效。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容易翻船。
    有无聊人士统计过，月殒后，掌权者死在手下的几率远远高过死在敌人手里。
    并且，全是虐杀！
    ......
    五日后，桑干河峡谷内。
    周围实行绝对戒严，凡是靠近者，不问缘由斩杀。
    传送阵修建完成，林霏、笙瑶、琪琪等十人先到，负责守卫。
    次日，攻略黄帝陵的几个小丫头抵达，山庄顿时热闹起来。
    子献 死亡、神圣双异能，上古女神
    宵明 光系，上古女神
    烛光 火系，上古女神
    山茶 东岳大帝，控魂异能，精神类。
    巫小白 穷奇，战争领域，攻击普通，防御顶级，肉盾。
    墨染 仓颉传承，感知类，异兵万魂幡，器灵小旗子。
    小贝 儒家亚圣传承，猫，增益类异能。
    素影 神农传承，治疗类。
    画魂 画圣传承，强控类异能，幻境。
    艾绒 不死鸟传承，觉醒异能灵誓守护，属于进阶版替身纸人。
    一切就绪，江宇才发现，他连黄帝陵入口都还没挖出来。
    柠檬带路，来到发现巨龙幻影的土丘。
    墨染开启唤神，感知拉升到极限，几分钟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没有犹豫直接开大。
    能量耗尽，依旧一无所获。
    土丘地下几百米干干净净，只有几具残骨断骸，腐朽的看不出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