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何东笑问，“阶下囚还是……”
    小伙子咬着牙，“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
    “要不然你咋的？”
    何东掏出来口袋里的尿布。
    塞进人嘴巴里面。
    小伙子唔唔的出不了声。
    却能闻到一股尿骚气。
    几乎晕厥。
    何东瞧着，是高兴的。
    至于口袋里为什么有这玩意儿，很有可能昨晚上给小福子换尿布的事情。
    下意识地塞进口袋里的。
    “绳子”
    男人拿过来绳子。
    何东接过来，把人双手绑起来。
    拉起来去车边。
    “带上你的栗子，跟我走。”
    男人点头。
    到摊位收拾。
    就是他今天是推着板车来的。
    真要跟何东走，板车咋办？
    车里可放不下。
    何东回头来拉起另外的小伙子的时候，发现这点。
    也是没想到。
    这年头，有这玩意儿的都是庄稼人吧。
    “这里是一块钱，你能帮我帮他看着点吗？我们很快就回来。”
    何东拿出来一块钱，看着旁边的摊贩。
    摊贩点头的。
    毕竟有钱拿。
    而这早市才开始。
    没那么快回去。
    解决了这个事情，男人是感激的。
    就是一块钱，真的是好多啊。
    何东说给就给。
    他给不起啊。
    “走”
    何东望着男人。
    男人迟疑了下，扛起来一只麻袋跟何东走。
    何东把人塞进车里，帮着男人又扛了麻袋。
    这次男人用板车拉了三袋。
    也就是昨天的三倍。
    “你坐前面吧。”
    何东上车前提醒男人。
    后面那两个小伙子还有麻袋，已经没什么空间了。
    男人点头。
    但他头一次坐车。
    站在外面好久，也不知道怎么开门。
    何东后知后觉，在里面给人开了。
    男人上车，开车去公安局。
    就这两个嚣张的小伙子，他是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踢到铁板的。
    但男人真没想到，何东居然是带着他们到公安局。
    吓得脸色都白了。
    “真，真要进去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何东笑，“这里，对坏人来说才不是好地方，好人，是会保护的。”
    男人将信将疑。
    可既然来了，不去，也不行了。
    何东和男人进入，找公安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男人作为苦主，自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公安进行登记和记录。
    至于两个小伙子，自然是拘留审问。
    这年代乱是乱了些。
    但也不是没有说理的地方。
    就是男人最后跟着何东出来的时候，总觉得逃过一劫似的。
    那些个公安，他是真的看着都怕。
    “勇敢点，你看着比我年长多了。”
    何东打趣地望着男人。
    男人促狭一笑。
    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比不得何东的从容淡定。
    可他也没有何东有钱不是？
    “我今天的栗子你是都要还是…”
    何东没说话走向车边。
    男人只能跟着。
    看着何东上车，他还在迟疑。
    何东叫了声，他才上去的。
    “你是叫卢宏，今年三十三岁？”
    卢宏点头。
    “有个活你要不要干？”
    “啥？”
    何东笑而不语。
    开车回家。
    卢宏一路忐忑。
    毕竟何东去的路线，他都不熟。
    看着也不是回去市场的路。
    这要何东把他放下，怎么回家，他觉得都不知道。
    而很快，波罗乃兹停在了一栋洋楼门口。
    何东下车，小黑小白热情的晃着尾巴过来。
    见到卢宏的时候，则是汪汪大叫。
    何东说了两句，小黑小白才没那么凶恶。
    但也是夹着尾巴，大声叫唤着。
    “何东”
    原永明和顾炳华是听到动静出来的。
    看到何东回来，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何东则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这时候出现在家里。
    愣了五秒。
    “顾老哥，原同志？”
    原永明和顾炳华笑。
    要知道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呢。
    何东让卢宏等等自己，先进去屋里。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人女儿想吃，你说今天能送，跟我说没有……”
    原永明不高兴啊。
    要说关系，他和何东的关系更好。
    认识时间也最早吧？
    顾炳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何东。
    和原永明说话的时候，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
    咳咳
    何东笑。
    “我这一早出去就是去买栗子，这不人还在外面呢？有了栗子，自然都给送。”
    原永明看眼院子里站着的人。
    “卖栗子的？”
    “不信啊，走着。”
    何东拿了称出去，找卢宏。
    卢宏手脚快，已经把三袋栗子从车里搬出来。
    这会儿可以直接过称。
    卢宏不认识原永明和顾炳华，却看得出来不是一般人。
    只做事，不说话。
    何东给钱的时候，他是最开心的。
    就这，也不敢表露出来。
    “要放到哪，我帮你拿进去？”
    卢宏想着不能放在院子里晒太阳。
    容易流失水分。
    何东说了声后院，带着人过去。
    就是没想到，后院里有两麻袋东西。
    问了张桂萍是啥。
    张桂萍笑容满面：“栗子，原同志和顾厂长刚刚送来的。”
    何东愣，转身看向站在屋里的两个人。
    顾炳华：“……”
    原永明：“……”
    有这好手艺，不多做做，不是白瞎了吗？
    何东：“……”
    这是不知道打工人的辛苦吧？
    这栗子吃起来容易，处理起来，真就一个复杂。
    “两位哥哥，这么多栗子，我可能处理三五天都不见得能都处理完。”
    “这不是现成有能干活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给你钱，你给我们帮他忙。”
    顾炳华看着卢宏。
    突然被点名的卢宏…
    他们很熟吗？
    何东笑，“看出来了，你们是真的很想吃糖炒栗子。”
    顾炳华：“何止想吃，还想着你都给做了，我留些，回头过年招待客人。这玩意儿，可比起那些个茶水果子强多了，还有面子。”
    “顾老哥是个会过日子的。”
    顾炳华咳咳两声。
    还真不是他会过日子。
    是媳妇。
    一早特地去买了栗子回家。
    让他卖个面子，过来找何东。
    何东等卢宏把剩下的两袋栗子扛进来。
    望着卢宏道：“刚才听到了，这老哥哥说付你钱，让你帮我忙，你看多少合适？”
    顾炳华嘴角抽抽。
    何东这是真不客气呢。
    何东微笑，这羊毛送上门来，不薅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