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忙。
杨姗彤泪流满面，委屈悲愤。
她难以想象，如果他们不出现，自己现在的处境。
戴安娜很抱歉的道：“我们来晚了。”
杨姗彤摇摇头。
来晚了，好过不来。
“一鸣？”
何东看向地上的邱一鸣。
邱一鸣看着他陌生的脸，没有说话的意思。
倒是看出来，杨姗彤应该是认识他们的。
他看着杨姗彤。
杨姗彤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些。
看着何东，只说了一句，“他就是邱一鸣。”
何东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匕首，给邱一鸣割开手脚的绳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
拉起来人，何东什么也没多说。
戴安娜这边帮着杨姗彤穿好衣服，也是离开的。
就是看着地上无法行走的秦斌。
狠踢了两脚。
秦斌痛到痉挛。
戴安娜踢的正好是他挨了子弹的伤处。
而下一秒，他瞪大眼睛，脖子上鲜血喷射。
戴安娜惊了。
杨姗彤也惊了。
何东亦是。
他们齐齐看着手里拿着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划开秦斌的喉咙。
秦斌脸上原来的痛苦表情，变成惊异和恐惧。
然后，倒在地上。
身体痉挛着。
血流如注。
邱一鸣突然的笑起来。
手里的匕首上滴着血。
却没觉得害怕。
反而是兴奋。
快乐。
杨姗彤吓得捂住嘴。
不敢言语。
她就从来没见过，邱一鸣这样的一面。
更没想到，他会杀人。
而戴安娜和何东迅速地交换一个眼神。
这里能解决的人全都解决了。
但是，杀人到底是个麻烦事情。
何东拿过邱一鸣手里的刀，用手绢擦过放进去秦斌的手下手里。
而后
擦干净邱一鸣手上的鲜血。
“走”
邱一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杨姗彤能够信任的人。
他不至于怀疑。
起身来，在何东的搀扶下，离开房间。
戴安娜带着杨姗彤也迅速地离开。
仓库这边有山鸡和黑仔善后。
他们上车后，就赶紧离开现场。
这里的人，是一个都不能活的。
“山鸡，真不是我说，咱们抢钱还行，杀人这事情，真的没怎么做过啊，真要杀人吗？”
“杀人有钱，何东说的。”
黑仔：“……”
为了钱，干了！
天边破晓
戴安娜开车走在熟悉的街头。
率先去的医院。
就邱一鸣现在的情况，看着真的伤的很重很重。
不过医生检查后，说是皮肉伤。
没有伤及到内里。
算好。
但就脸上的几条血口子，也够叫人看着难受了。
杨姗彤尤其不能理解。
“为什么那时候你那么做，明明知道他会划伤你…”
邱一鸣看着她没说话。
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字。
杨姗彤知道他写的什么，泪流满面。
——秦斌的注意力在我身上的时候，就不会去关注你了。
“一鸣…”
杨姗彤感动又难过。
邱一鸣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努力平静。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还没完。
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
尤其还有两个人也知道他杀人的事情。
何东看着面前一直在杨姗彤手心写字，不曾言语的邱一鸣。
有些自我怀疑的。
总不能人真的是不会说话吧？
找错了对象？
可这张脸，分明就是上一世见过的模样。
问题出在哪儿？
看着医生给邱一鸣处理伤口。
何东离开了病房。
“要抽烟吗？”
戴安娜跟着一起出来的。
就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言，她其实有所疑惑。
二来，邱一鸣那边有杨姗彤，也实在用不上她。
何东看眼她手里拿着的一根香烟和打火机。
想着她应该本来是准备自己用的吧。
只是看到他，客气？
何东伸手过去，没跟她客气。
他这会儿的确想要抽一根。
戴安娜很熟练的动作。
给他打开打火机，点燃。
“既然喜欢抽烟，怎么从来不带香烟和打火机出门？”
戴安娜好奇的开口，给自己也点了一根放在烈焰红唇里。
“女人抽烟对身体真的不怎么好。”
何东说。
戴安娜笑，“习惯了，戒不了。倒是你，应该是不抽烟的吧。抽烟的人就从来不会，忘记香烟和打火机。”
何东不否认，“的确。”
戴安娜看他的目光不禁多了几许欣赏。
吐出来一口淡青色的烟雾。
“是因为邱一鸣的事情吧？你很焦虑？”
何东诧异，没想到她能窥探自己的情绪。
“我这种人，都是在别人手底下混饭吃，这点察言观色还是有的。如果你信任我，大可以跟我说说。”
“我老板说你第一次来香港，经历的事情不多，但就刚才的反应而言，你似乎不太像啊，你很老练。
在邱一鸣杀了秦斌的时候，你不但没有慌张，还做了那些事情。试图用他们的内讧来总结他们的死亡。”
靠在白皙的墙壁上，戴安娜身姿婀娜。
一边看着青色的烟雾里。
何东面容英俊，却也温润的面孔。
“你很聪明，反应也快。”
何东其实很无奈。
“营造出他们因为内乱致死的假象，你觉得，能过去吗？”
戴安娜低头沉思。
“只要真的没有一个活口，就没有人能知道真相。”
“我其实对黑仔和山鸡没什么信心。”
“可这次，你只动用了我，没有用我老板其他的手下。是对其他人的不信任吗？”
“我只是不想给安叔添麻烦。来到香港，安叔真的已经帮了我很多忙。”
戴安娜笑，“我以为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何东：“安叔仗义，没嫌弃我这个做侄子的。”
戴安娜莞尔，“所以你想说什么呢？这么掏心掏肺的，总让我觉得，你有所求。”
人和人之间，是忌讳交浅言深的。
“我有个想法，想问问你看，可不可行。”
何东目光诚挚，不带伪装。
戴安娜道：“说”
“我想秘密安排邱一鸣回国。他在香港的背景实在复杂。”
“你想通过我老板的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秦升这个人很危险，就是我老板也不敢跟他玩心计。因为一旦让他察觉了什么蛛丝马迹，他翻脸的话，没有人可以好过。”
“而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