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道：“那两位施主就随我来吧。”
    小沙弥主动让步，何东和黄毛跟在后面。
    经过承天寺的前院，人群，去后院禅房。
    “这位施主就在院子里等吧。”
    小沙弥突然回头来，面对黄毛。
    礼貌是有的。
    黄毛停下来。
    何东跟着进入。
    是不太明白这承天寺的住持几个意思。
    黄毛等在外面也是无趣。
    到底院子大小有限，没什么看头。
    唯有那方水池里的鱼在荷叶间游来游去，还能瞧瞧。
    “阿弥陀佛。”
    晨光洒落在院子里。
    小沙弥站在禅房门口，让何东一个人往里走。
    何东脚踩进去。
    禅房的门关闭。
    他往里走，发现禅房简单的陈设近乎简陋。
    靠墙的塌上，无人。
    四处无人。
    所以所谓的主持师傅呢？
    他转身去门口。
    想着小沙弥可能不知道没人在里面。
    一声佛号突然从背后响起来。
    转身看到刚才还没人的塌上，穿着僧服的年轻和尚在打坐。
    周身金光围绕。
    何东后背的衣服很快被湿透。
    下一秒走向门口。
    出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年轻和尚的声音不停地在响起。
    何东也没回头。
    “东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黄毛看到人出来多少意外。
    他看着时间呢。
    何东站在太阳底下，才觉得周身的那股子寒凉散去。
    暖和起来。
    “怎么出这么多汗？”
    “先离开这。”
    何东相信科学。
    在这之前尤其的深信不疑。
    但在刚才，他亲眼目睹了不科学的事情。
    心里翻滚着，叫嚣着。
    让他无法冷静自持。
    只想要逃。
    后来他才想明白，他可能一直以来太过掌控一切。
    遇到无法掌控的事情，就会无端的恐惧。
    “怎么觉得去了一趟承天寺，你反倒更加不安宁了？”
    车里
    祝晴雅一遍遍看着面色严肃的何东。
    何东：“哪里不安宁？”
    “出来寺庙你就没笑过。”
    祝晴雅实话实说的。
    手里拿着给孩子们求的平安福。
    这次他们在承天寺总共耗费了三五个小时。
    承天寺的小沙弥告诉她，心诚则灵。
    所以她多跪了一个小时，才和王葵出来。
    何东想着承天寺主持师傅的事情，就有种无力感。
    他没跟黄毛说，也就没有和王葵祝晴雅说。
    想着那是个幻觉。
    错觉。
    可每每想起，无不心惊。
    这会儿也不想说起。
    “出来了半天，不知道小豹子在家怎么样呢？小福子小圆子是大点了，妈和嫂子能照顾住。”
    说起来小豹子，祝晴雅也不免着急起来。
    这半天说是没有接到过张桂萍他们打来的电话。
    但也可能是老人家不怎么用得惯大哥大的关系。
    她让何东车开快点回去。
    何东多了几分内疚。
    车速没慢。
    ……
    小木屋
    随着一道金光没入到屋内。
    坐在塌上打坐的元稹师傅突然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空空的。
    只有他一个人在。
    他道了声佛号。
    嘴角扬起微笑。
    他刚才明明可以见到何东的。
    可何东居然跑了…
    他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有水吗，渴死了，赶紧让我喝杯水。”
    房外突然传来动静。
    元稹师傅闭上眼继续打坐。
    嘴角的笑容也收敛了个干净。
    白鲸进门来着急的倒水喝。
    看到他这副样子，难免生气。
    “都四天了还这个样子呢？咋，真就是换个地方打坐来的？”
    “说说你的收获。”
    跟着进来的真我道长问。
    白鲸：“这两天我一直都在何家附近，什么也没做。今天一早何东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看来我的说法真没能吸引到人。”
    真我道长：“……”
    林婆子：“……”
    早说没用了。
    是你自己要坚持。
    太自信。
    白鲸：“……”
    “我用的法子不行，也好过这家伙在这里打坐什么也不干吧？坐在这里，人何东就能说出来他的秘密还是帮着他长生不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真我道长和林婆子被说服了。
    元稹师傅是他们中最年轻的。
    不，应该说看上去最年轻的。
    其实，年岁跟他们差不多。
    多少人曾说他早就得道了。
    所以才练就了这样一副返老还童的本事。
    他们也觉得，他自有造诣。
    要不然这几天早闹起来了。
    容的他这般清静？
    “老姐姐这有客人啊？”
    门外
    张桂萍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是林婆子和白鲸没有想到的。
    张桂萍更加没想到，原来白鲸和林婆子竟然是认识的？
    几人中就真我道长比较冷静。
    毕竟他不知道张桂萍是谁。
    林婆子和白鲸脸上表情惊异。
    也并不能影响他。
    林婆子脸上讪讪。
    她没想人知道白鲸和她的关系。
    所以白鲸进出她这里可以说是隐秘的。
    现在被张桂萍撞破。
    实在计划之外。
    她关了门，不想张桂萍看到更多，杵着拐杖走出去。
    “找我？”
    张桂萍点头。
    说是白鲸出现在林婆子这儿，她没想到。
    却也没想多问。
    只道：“是这样的，老姐姐之前不是从我这拿走了一件东子的衣裳吗？
    我是想来拿回去。
    东子喜欢那件衣裳，前两天就找着要穿，我今儿想起来，是我孙子满月酒前拿给你了，没错吧？”
    那时候赶上猴子进村，办酒用的碗碟碎了大半。
    何东他们去了县城。
    林婆子突然的找到家里。
    说是为了小福子小圆子的关系。
    若非何东今天提了一嘴林婆子是不是来过家里，她都快忘记了。
    以前小孩子受惊啥的，是会拿衣服给林婆子。
    林婆子要么说有用，要么说烧了。
    会有个说法。
    但何东这次的事情挺怪的。
    何东没有受过惊吓。
    小福子小圆子也都好了。
    衣裳的去处没个交代。
    林婆子闻言才知道人为什么来的，转身去房间里，找了何东之前的衣裳出来。
    拿给人。
    “是这件吧？”
    张桂萍打开看了看，点头，“对，就是这件。还是新的，没穿两回。”
    她闻着衣裳上面还有何东身上熟悉的味道。
    拿给林婆子的衣裳不能是洗过的。
    所以那天林婆子去的突然，她从何东祝晴雅的房间里，拿了件没来得及洗的。
    “既然拿到了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