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过后,赵聪总算舒坦了一丢丢,对这俩人也没那么见不得了。
反正都是玩过的,出出气就行。
张扬至极的整理整理领口,吹了个口哨便起身朝外走。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啊!!”。
随之而来的是安华惊恐的叫声,“晴如!”。
赵聪不可置信的捂着耳朵上,瞧着地上被踹飞出去晴如。
满手的血让赵聪立马火大了,阴森森开口,“给我弄死这个臭婆娘”。
安华赶紧跑上去拦着,这会儿重阳自然是不能再干瞪眼。
悄咪咪把莲心送到门口,“你自己躲好,我马上回来”。
莲心皱着眉不想他去,但又想到晴如这半年来接济过她们不少,还是放手了。
“注意安全”。
……
注意安全的后果就是……安华不慎堕楼,晴如跟着殉情,而赵聪被杀红眼的重阳一拳太阳穴误伤嘎掉。
好家伙最后就剩他一个人好好站着喘气。
可不就注意安全吗……
现场安静极了,赵聪手底下人见状一溜烟跑掉,去找他们顶头林友闻。
重阳惊慌失措出来拉着莲心,紧急交代。
“走!快走!”。
“莲心!去找贺天,去找贺天保护你,知道吗?”。
莲心哪里能去,拉着他死活不走,“要走一起走!”。
最后被重阳直接敲晕,哐啷哐啷给情敌送上门。
贺天那个喜从天降,努力大半年没撬动墙角,眼瞅着是没希望了。
不曾想老天爷都在帮助他。
“你放心,我会保住她的”。
言外之意你赶紧滚吧,我这里也只能保一个,你可是亲自动手杀人的,还杀的是人家林处长的人。
他是管不了,别来连累莲心才是,他唯一能做愿意做的就是假装没看到。
重阳自然明白,他回去粗粗给安华两人收了尸,掏钱让人把他们送去安葬。
火急火燎又回家捡了几件没破洞的衣服,收拾妥当后准备出门。
“咚咚咚!”。
“开门!”。
……
来得太快了,重阳掉头翻身上墙,十八般武艺使出来最后跳进水里。
以为逃过一劫了,鬼知道怎么回事,才爬上岸就被人敲晕带走。
r租界。
“山田先生,并未抓到那位张莲心,就抓到这位,那姑娘如今在贺家,恐怕不太好动”。
擦军刀的山田顿了顿,转过身,“……?”。
“小狼崽子?”。
这倒是有意思了,据他所知,这家伙是松田毅养大,自幼练就一身毒体,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可真是……顶好的实验品。
“送去给达子,让她好好享用……”。
“明白!”。
“那……张莲心那头……”。
山田眉头再次锁起,“……先不管,贺家如今还不好随意动”。
……
~
又一年过去。
不好动的贺家准备婚礼了,莲心到底还是抵不过日复一日的等待,答应了贺天。
人还没确定死了呢,两人就整了个墓碑。
哭唧唧一场后,当着空墓碑的面相拥定情。
徐家。
轻风才进门就瞧见娜娜在看什么东西。
“姐~贺家送请帖来了”。
锦荣最近又扩建了许多药厂,忙得她跟个陀螺一样。
闻言也只是淡淡应了声,对这几人的三角恋实在没甚兴趣。
娜娜如今已经看淡了,“……唉,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他俩还是在一块儿了”。
“到也是种缘分”。
轻风不关注别人的缘分,转而问她,“你呢?什么时候把你的那份缘带回家,让我跟妈咪帮着瞅瞅”。
娜娜撇撇嘴浑不在意,“我可是立志要看遍天下美男的,哪能这么快停下脚步”。
“我才不要进入婚姻的坟墓……”。
轻风皱眉看着她,“那……行叭,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起身的时候提醒了一句,“……玩归玩,别过头了”。
像那个赵聪什么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害人害己。
林友闻一年来乌眼鸡似的盯着贺家,准确来说,是盯着张莲心。
当初去贺家闹了一场,奈何直接动手的不是莲心,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也不妨碍他找不着王重阳,便对着跟重阳关系密切的张莲心撒火就是了。
半月后,大教堂。
轻风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坐在前排首座,长廊隔壁是满脸土色的贺夫人。
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搞不清楚状况的贺大小姐。
到是贺伯父,炯炯有神的眼里透着满意。
音乐奏响,新人入场。
庄严肃穆的内堂,牧师询问:
“你愿意娶这位女士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疾病或残疾,直至生命终结,你愿意吗?”。
贺天立马回答,“我愿意”。
随即是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为妻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疾病或残疾,直至生命终结,你愿意吗?”。
相对新郎的速度,新娘显然是顿了顿,但随着秒钟转动,依旧选择了同样的答案。
“我愿意”。
之后的戒指交换,以及新人亲吻,美丽光环下,浪漫氛围中,他们成为最亲密的彼此。
众人相继鼓掌,包括拉长脸的贺夫人。
说实话,往往这样美好的时刻,就总能很容易让人回忆往昔。
比如轻风:
-上启神明敬天地,诸天祖师见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受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便违天意,遭三界除名。
一纸婚书,违背誓言者,神魂具灭-
这是她跟阿墨的当初,那会儿她还整了个符纸让他喝下去,那家伙一脸严肃,双肩直挺,生怕哪一步出了错。
如今想来,她的那个男人……还真是听话又可爱。
对了,阿墨不是他的本名,是她给取的……
陷入回忆的轻风,不曾察觉身侧的母亲,俨然同样陷入了沉思。
当年她与张子力自由恋爱,先是有了大女儿轻风,而后又有了一对双胞胎。
只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听从父母的话,娶那位家世相当的妻子,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