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怀中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将林天拉回了现实。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气息微弱,显然是中毒已深,命悬一线!
“前辈,求求你,救救她!”林天焦急地喊道,“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小子,不是我不愿意救她,而是她的毒,我也无能为力。”九天玄尊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奇毒,名为‘噬心蛊’,乃是苗疆蛊术中,最为歹毒的一种。”
“噬心蛊?”林天脸色一变,“那……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九天玄尊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林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
“很简单,用你的心头血,喂养她体内的蛊虫。”九天玄尊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能坚持七七四十九天,蛊虫自然会离开她的身体。”
“心头血?”林天脸色一变,心头血,那可是人体精血所在,一旦损失过多,轻则修为尽失,重则性命不保!
“小子,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九天玄尊的声音渐渐消失,“是选择自己的性命,还是选择她的性命,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林天低头看着怀中女人,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毫无血色,嘴唇更是紫得发黑,显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妈的,拼了!”林天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不就是心头血吗?老子豁出去了!”他虽然理性,但毕竟,也不是冷血动物。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喷涌而出,径直射向女人的嘴唇……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女人苍白的唇上,仿佛雪地上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林天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心头血的流逝而一点点减少,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是紧紧地盯着女人的脸庞,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发苍白,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林天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难道,连九天玄尊的办法也救不了她吗?
“小子,别灰心,还没到最后一刻呢。”九天玄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噬心蛊’,顾名思义,就是以吞噬人心头血为生,你的心头血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只要蛊虫吸食了你的心头血,自然就会放过她。”
“可是……”林天声音颤抖,“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坚持住,小子,想想你答应过她什么!”九天玄尊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难道要让她失望吗?!”
“不!我决不放弃!”林天猛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继续将心头血喂给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胸口突然剧烈地起伏起来,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她猛地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你……”林天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抱住,“你终于醒了!”
“林天……?”女人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嘶哑,“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林天连忙安慰道,“你已经没事了……”
女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许久,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林天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林天,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苍白?还有……你的血……”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胸口染血的衣襟上,顿时脸色大变:“林天!你受伤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
“小伤?!”女人猛地打断他的话,声音颤抖,“你骗我!你看看你,脸色苍白成这样,还说没事?!!”
“我……”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人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你……”林天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心中感觉一阵奇怪,为何这女人如此关心他呢?
“真的没事,我……”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你!!!”林天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她,却发现她的气息已经变得微弱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前辈!求求你,救救她吧!求求你了!”林天绝望地向九天玄尊求救,声音嘶哑,“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小子,不是我不救她,而是……”九天玄尊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她的心脉已断,神仙难救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天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地摇晃着女人的身体,“你,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求求你了,你醒醒……”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女人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她的身体渐渐冰冷,最后彻底失去了生机……
“不!!!!!”林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抱着女人的尸体,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林天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紧紧地抱着女人冰冷的尸体,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母亲的脸庞,却再也无法温暖她半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片冰冷,仿佛,他失去了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林天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败的风箱。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一刻还活生生的女人,此刻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他总感觉这女人似乎跟他有某种联系。
九天玄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沉痛和惋惜:“小子,节哀顺变吧,生死有命,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宿命?我不信宿命!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林天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仰天怒吼,“贼老天!你既然给了我希望,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将它夺走?我不服!我不服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将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