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耐心的讲解:“海绵的原始基因组来自于一种海洋生物,是所有多细胞动物的祖先,它们没有头尾四肢内脏器官,也没有神经系统,这种海绵枕我删除了大部分无效基因,它不会长大,不会繁殖,但是有一定形态记忆和再生能力,在适宜环境下,它们的理论寿命很长,不用的时候泡在清水或者矿泉水中就行,最好是鱼缸里,如果它们褪色变成白色,那就意味着它们死了!”
“它们既然有再生能力,把它们切成两半,会不会重新生长成两个枕头?”吴伟正提了个刁钻的问题。
“哪怕切成几十块,最多只会有其中一块再生!”曾凡无奈答道。
“为什么要限制他们再生呢?”
“它们只是一种载体,真正起作用的是海绵中共生的一种菌类,可以接受并放大脑波信号,与超级大脑建立联系,我不想这种改造的生物随意扩散,所以都做了类似的限制!”
“那我们脑波唤醒后,这个枕头还有用吗?能不能给别人用?”张山问。
“记忆唤醒后,仍然可以通过这个枕头和超级大脑进行联系,通过超级大脑连接的超算精卫进行上网操作。没有授权的人使用,它就是一个有一定安神作用的枕头,可以缓解失眠,提高睡眠质量,不能进行记忆唤醒!”曾凡解释道。
每个人的脑波有强有弱,距离太远的话他不确定这些人能不能接收到超级大脑的信号,这个生物海绵枕头相当于一个特殊的通讯工具。
“曾先生以后打算面向市场发售这款枕头吗?”全程没怎么发言的郭鹤龄问道。
“我们准备开发一款脑波游戏,海绵枕头就是游戏载具,通过游戏来筛选符合我们要求的人,邀请参加记忆唤醒实验!”曾凡说出后续的计划。
“既然普通人不能进行记忆唤醒,他们怎么样参与游戏呢,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游戏的真正载体就是超级大脑吧?”张山再提问道。
有了他的配合,曾凡和这些老头子们交流确实省心了很多,不用事无巨细的解释,只需要回答关键的问题就够了。
注册游戏公司只是为了宣传和发行的需要,曾凡并没有打算靠卖海绵枕头或者游戏挣钱,但是完全赔钱做游戏也不会长久,需要找到其中的平衡点,他的设想是开发一款基于开源点点通用软件的功能插件,作为玩家报名参与的入口。
初期不会开放太多人参与,筛选玩家将会很严格,除了玩家的点点积分必须达到一定标准以外,曾凡也会参考点点系统一直没有公开的心理测评系统的数据,人格健全,心理健康,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是基本要求。
经过筛选的人才有资格用点币兑换海绵枕头,参与以后的脑波游戏,在游戏里表现突出的人,通过曾凡本人的考察,才会接到邀请,有机会参加记忆唤醒实验。
点点通讯软件在全球的注册用户数已经超过了五亿人,他有足够的筛选基础,通过逐渐增加人数来测试超级大脑的容量。
根据他的推测,参与记忆唤醒的人数增加对超级大脑能力的提升应该有帮助,脑波唤醒的好处很多人都体会到了,负面作用应该不会没有,他可不想唤醒一个邪恶的灵魂,一定的审核还是很有必要的。
开会的董事们对电子游戏不感兴趣,可是通过曾凡和张山两人对话,也明白了他的意图,无论他们这些董事自身参加与否,曾凡都会在全球征集记忆唤醒的实验者,脑波游戏只是一种筛选手段。
十九药剂可以帮助他们抵抗衰老和死亡,但是仍然不能避免死亡的突然降临,各种意外事故仍然可以让他们丧命。
记忆唤醒给他们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备份大脑的记忆,以后有可能实现换体重生,理论上他们就可以实现某种程度的永生了。
唯一让某些人犹豫的就是,交出了记忆后,他们的一切都将对曾凡透明,就好像自家公司被别人绝对控股一样。
对几位杀伐决断习惯了的商界大佬来说,这一点格外难以接受,可是永生的诱惑对他们更大,也因此让一些人内心格外的矛盾。
“游戏项目想要在各地合规落地,少不了诸位董事的支持,我们的梦世界游戏公司欢迎各位董事入股!每人限购不超过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五千万美元,控股权在神农实验室,我对游戏公司的盈利不抱预期,为了补偿各位董事,可以从我这里按照市价五成认购黄河药业的股票!”
介绍完计划中游戏公司的情况后,曾凡说出心中的打算,其实没有这些人的帮助,他只要愿意发挥影响力,游戏同样不缺人参与,他不想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得让这些人有点参与感,光给好处不让他们出力,也有点说不过去。
这种脑波游戏是前所未有的东西,只需要有点点帐号,一个枕头就能参与,在哪里都是法律监管的空白地带。
初期招募的游戏人数不会太多,曾凡也不想钻空子,他要合法的发行游戏,这样才好公开的宣传,让更多普通人有参与筛选的机会。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把握住机会,那就是个人的选择了,曾凡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参观实验室和开会一共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完事后,各位董事乘坐来时的三艘游艇离开了,只有张山留了下来。
游戏发行最主要的还是国内和灯塔国两大市场,合作伙伴当然是点点网络和点点科技两家公司,具体的执行当然要张山去做,他们也需要更多的沟通。
“有了超级大脑的帮助,你的构想实现起来应该更容易了,永生的诱惑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抗拒,他们早晚都得进入你的彀中!”张山笑着对曾凡表示祝贺。
“现在只是看到了一种可能,还有很多的障碍需要跨越,需要多久的时间我也不确定,我可以确定的是,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做不到的,后续的难度会更大,还会有更多颠覆我们以往认知的东西出现,我希望借助游戏能筛选出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曾凡没有张山那么乐观,他思考的更多的是面对的难题。
那些董事入彀不入彀,对他的计划影响并不大,他们心中很重要的东西,曾凡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更没心思去掠夺占有。
“你还记得克劳曼吗,老头子这几年州长做得不错,他计划代表象党参加明年的大选,民调的数据不错,很有希望能问鼎成功!”张山转变了话题。
“怎么不记得,我在那边也没认识几个人,贝拉农场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他的支持密不可分!”曾凡笑道。
“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你的农场帮助他解决了那么多无家可归者的就业,那些都可以算作他的政绩,他的民调至少有一半是靠这项政绩拉升起来的,论起收获可比你大多了!”张山哈哈大笑道。
“我们也算互利互惠,这不就是他们那边的运行规则嘛!”
“你的玩法可比他们高明多了,资本家都讲究唯利是图,你把股份和利润分配给农场的人,那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利润,在很多人眼里你已经算是另类了!”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能保持一定话语权就够了,如果这也容不下我,那他们的制度离崩溃就不远了!”曾凡不以为然道。
张山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克劳曼,曾凡对未来的构想需要更多克劳曼这样的人加入进来,光靠香港东南亚这些有钱的华人老头显然是不够的,他们的影响力在这个世界上还差得多。
曾凡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侵略型人格,他更想做的是愿者上钩,等着那些人自己来找他,到时候谈起条件来也容易得多。
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达到当初的构想固然好,实在做不成,他也不会去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