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过这种吃不饱的日子了,新大巫一提去对别的部落发动战争,我就觉得这样好,自己种地自己采集哪有抢别人现成的来的快?何况如果我们打赢了,还能让打了败仗的部落帮我们做事,我们就能一直吃现成的了,这样多好?”
“可是阿妈不同意,她说千百年来母系氏族部落的人都是和平相处的,只有人类都团结起来,才能对抗自然界的灾害。保持好关系,即使以后有难,其他部落也会对我们伸出援手。”
“于是我和新大巫在部落里到处散播我们的思想。多数人都是保守的想法,和我阿妈想法一样,只有十几个人愿意支持我和新大巫的想法,老人小孩的想法我们都觉得不重要,他们影响不了关键。”
“于是我们俩一合计,直接把我阿妈关起来了,对外就说我阿妈生病了,叫愿意支持我们的族人看守她。新大巫提供了一种药草,能让我阿妈浑身没劲儿,于是族人也就信了我阿妈生病了。”
“但是我们的计划也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大多数族人都是之前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我们的核心成员才参与这些事情。”
凌度忍不住想:不是你们不敢让太多人知道,而是大多数人根本不认同你们才对吧!!但是凌度还是压下心里的吐槽,继续追问:“为什么选中我们部落?”
“某一天我们大巫得到了上天的指示,决定选中你们部落。”小花说到这里也一脸困惑,她其实也不懂为什么选中松柏部落。
这和二木的说法差不多,和之前的推测一样,使用了道具感应到松柏部落也有竞技者,才选择偷袭松柏部落的。
而这好大儿居然也信一个外人给自己阿妈喂一种浑身没有力气的药,什么和自己阿妈理念不合,就是欲壑难填罢了,又不想劳动,又想填饱肚子,这让凌度想起了之前特殊时期囤货潮时针对米国现状所流行的一句话:邻居屯粮我囤木仓,邻居就是我粮仓。
而让人浑身乏力的草药有很多,比较常用的就是有麻醉作用的曼陀罗或者洋金花,也不知道这个族长现在咋样了,总之先潜入进杜鹃部落再说吧。
想到这里,凌度直接一个手刀给小花劈晕了,喂了颗蒙汗药,给她挂在树上(免得被森林里的野兽吃了),然后披上隐身披风潜入杜鹃部落。
夜晚的杜鹃部落静悄悄的,门口守卫的族人在懒洋洋地打哈欠。顺利进入大门后,凌度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有个茅草和木头搭的房子门口有两人守着,还有一个大一点的房子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很明显的,凌度就能分辨出来,有人守着的应该是族长大花的房子,而现在还没睡,房子里有微弱灯光的应该住着那位竞技者了。
凌度捏碎一颗蒙汗药,伸手一扬,扬在两个守卫的脸上,两个守卫顿时白眼一翻就想往地上倒,为了不让这两人倒下时发出太大的声音,凌度赶快上前一手一个接住,慢慢把两人放在地上,然后摘下隐身斗篷,闪进房子里。
族长大花躺在床上,她没有睡觉,睁着眼睛,只是浑身没有力气动弹不了。听见有人进来,她眼珠子动了动,发现是一个稍显陌生的女子,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
凌度赶快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懂了这个姿势的意思,还是认出了原身的长相,总之大花一下安静下来。
凌度走到大花身边,喂了她一颗解毒丹。
大花本来不想吃,可是这丹药入口即化,同时手脚也涌起一阵力气来。
大花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恢复如初后,立马坐起身来想冲出去。
凌度赶忙拦住她,轻声说道:“别急,你打不过那个新大巫。”
大花冷静了一瞬,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道:“不光是她,我是想去打断我那个不孝女的腿!居然联合外人把自己的母亲关起来。”
大花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凌度,疑惑:“你不是松柏部落族长的小女儿吗?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们部落的人放你进来的?还是你和那个大巫是一头的?”
凌度摆了摆手,解释:“你们部落的大巫准备在松柏部落放火,伤害我的族人,”凌度压着激动得站起来的大花的肩膀,“别急,被我们部落的人发现了,没有伤亡。”
看着大花明显舒一口气的样子,凌度继续说道:“我本来很生气,觉得这是对我们部落的挑衅,但是我阿妈说杜鹃部落的族长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准备悄悄潜入进来探一探。”
大花脸上有抹不去的愧疚,看着凌度真诚说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松柏部落,都是我没有约束好我的族人,也没有防备我的女儿,我真的没有伤害你们部落族人的意思。”
凌度一脸真诚:“我知道,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通风报信的杜鹃部落的人,在我的逼问下他说出了真相,一切都是你们新上任的大巫做的。”
大花还是一脸愧疚:“不,还有我那不孝女,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人。”
说到这,凌度想起来,这族长口中的不孝女,还在杜鹃部落外面的树上挂着。
“我没有伤害你的女儿,但是我把她弄晕了。现在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凌度寻思部落外面的树上应该挺安全的吧?
大花立马跪在地上,就差对凌度磕一个了:“谢谢你没有杀我的女儿,即使她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但是我还是不忍心她就这么丢了性命。”
能理解,慈母之心嘛。
但是凌度还是问道:“一会我就去解决你们部落的新大巫,但是你准备拿你的女儿怎么办?”
大花面色难过:“我是真的会打断她的腿,我宁愿养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叫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还是个虎妈啊!收拾起自己的女儿来也毫不手软。不过却是应该的,这女儿的一念之差,可能会害了整个部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