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一脸淡定接过:“喂,蔡先生您好。”
蔡华茂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声音沉稳:“首先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凌度扯了扯嘴角,该说什么,知子莫若父吗?但是还是客气道:“还好,他蛮听话的。”
“哼,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现在你们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你有猜想没?”蔡华茂说到正题。
“我感觉这个游轮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现在我们在公海上。船上的人在饭菜中下了兴奋剂,干扰所有人的判断。我感觉这游轮搞事肯定不止一次,背后的推手在国内肯定有靠山。但是你也知道,令郎的智商......得到下船资格还是满困难的。”凌度实事求是说道。
蔡华茂那边沉默了,气氛有点尴尬:“唉,娃娃不争气,是真的麻烦你们了。之后也得麻烦你们几天,保护一下我孩子的安全,至于报酬嘛,好说。”
顺手的事,凌度还真想看看后面能发展出什么剧情:“放心,你孩子现在还挺开心的。”
然后转头问蔡成才:“你开心吗?”
蔡成才愣了一下:“也还行吧?”
蔡华茂笑了笑,开心就行,看来这小子也没受什么苦。
电话挂断,凌度一边收起卫星电话一边对蔡成才说:“你爹说他想办法去了,叫我们再保护你几天。”
蔡成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就知道找我爸爸,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吃晚饭去吧,天黑了,晚上还去赌场吗?”楚晗插了一句。
“吃,但是我吃不下面包。”
“吃不下也得吃,不然你就饿着吧!”
楚晗和蔡成才一边斗嘴一边往5楼走。
凌度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海面和黑漆漆的天空,接下来几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管蔡成才他爹能想到什么办法,能留给自己完成支线任务的时间不多了,凌度莫名生出了一种紧迫感。
总感觉任务线会乱是怎么回事?
凌度这样想着,也发消息提醒楚晗了。
[私聊]凌度:楚姐姐,这两天我俩加紧敛财吧。总感觉这个蔡成才他爹来了之后会有变数。
[私聊]楚晗: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一会就继续?
[私聊]凌度:我们甚至可以交替用刺客面罩,去赌大小,这个方便且来钱快。
关上私聊,凌度询问蔡成才:“一会我和她还要去赌场,你是继续赌还是就在旁边看看?”
蔡成才一脸无所谓:“我爸爸会有办法的,我就不赌了。”
凌度点点头:“刚好不带你我还轻松了。”
蔡成才的脸一垮,嘀嘀咕咕:“怎么说得我好像专门就是拖后腿的一样。”
凌度和楚晗异口同声:“难道不是?”
蔡成才撇着嘴不说话了。
三人随便吃了点面包,又回到了2楼赌场。
凌度仗着自己变换了外形,肆无忌惮地去赌大小那里压注了。楚晗的本来面目大家也没看过,也跟着凌度下注。
这次两人下注狠得多,每局直接下五万,就前后两个小时的时间,凌度和楚晗又都赚了200万筹码。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9点,正准备去癞子斗地主或者炸金花那边看看有没有空位,耳边就传来了广播声。
“各位玩家,相信有一些运气不好的人,经过这两天的游玩,手上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吧?本游轮特地推出借贷服务,借多少筹码,利息只用多还5%,你借1万筹码,只用多还五百。还等什么?继续拿着这笔钱翻盘吧!详情咨询筹码兑换处,哪里有专人负责借贷和登记哦!”
凌度走向牌桌的脚步一顿,借贷啊......这些人一旦背上借贷,就还不上了呢。
没有达成目标的人不能下船,这些借贷欠了游轮一大笔钱的人后面只会更惨。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止自己一个人闷声发大财,大家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活下去罢了。
现在赌场中的人大致有三种反应,手上有一点筹码的人面带思索,想着要不要借一点赌个大的;手上一点筹码都没有了的人面带兴奋和希望,老子终于有翻盘的资本了;还有像凌度这样筹码比较多的人面色复杂,他们都懂这个借贷是怎么一回事,只要开了这个口子,后面就堵不上了。
而且官方提供了一种办法,指不定会有聪明人私下找筹码多的玩家借贷,毕竟欠玩家的可以想办法赖账,欠邮轮的就没办法了。
至于借贷后面的......可能就是明抢了,就像昨天凌度遇到的情况一样。
凌度坐上癞子斗地主的牌桌,桌上的人一看凌度这个痨病样子,并没有多大威胁,示意荷官开始发牌,一看这两人就是同伙。
凌度干脆不装了,反正别人也不认识自己,直接赢多输少,赚了一笔大的,把同桌两人的余额都赢完了,一共赢了筹码。
同桌两人直接站起来,想掀桌子,抬了抬,发现桌子固定在地面上,掀不动,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着扑克想扔凌度脸上:“你个痨病鬼还有两把刷子哈?是真的运气好还是作弊了?”
凌度当然不会让牌砸到自己脸上,脸往旁边一偏就躲过了,不慌不忙地坐在原位,看着对面的两人恼羞成怒。
“我是不是作弊不是你空口白牙说的,荷官在看,旁边的围观群众在看,不行你叫监控室复查一下监控。”
荷官早按下了桌子下方的sos按钮,安保人员围了上来。
两个人直接大声对着安保人员嚷嚷:“这个痨病鬼作弊,赢了我和我兄弟不少筹码。”
安保人员转头看向荷官,荷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发现凌度作弊。
安保人员先安抚两人:“这样,我叫监控室确认一下视频。”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
监控室的人很快传来结果:“没有发现作弊。”
两人自然也听见了,梗着脖子不服:“不可能,他就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