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将埃尔塔洗刷干净之后,又把他拎回了一楼大厅里。
这样做虽然埋汰,但是确实把埃尔塔的自尊全部敲碎了,现在的他陷入了一种生无可恋的状态,也许是问话的好时机。
“关于亚特伍德议员,你知道些什么?”凌度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可怜,这人做的坏事儿可多了,“不就尿个裤子嘛,看你那样,承受能力太差了。”
埃尔塔还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我就是个普通研究员,怎么可能接触到亚特伍德议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哦?可是我们今天去亚特伍德家族老宅开会,会议上提到了你,说要找到你的下落,让你继续研究克隆人和仿生人呢,”楚晗鼓了鼓掌,“牛啊,我们这种旁支的人都得不到像你这么多的关注,你还说你是普通研究员?在主支的眼里,你可比我们这些旁支的人重要多了。”
埃尔塔哽了哽,然后说:“我确实参加了一些项目。”
“还是主要研究人员吧,亲自和亚特伍德议员讨论过,还得到过他的接见那种。”楚晗在旁边凉凉地说,“据我所知,亚特伍德议员也曾经换过器官,克隆人的器官,他的克隆人就是你亲自出马帮忙克隆的吧?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偷保存议员的基因呢?”
没等埃尔塔回答,楚晗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像你这么奸诈的人一定给自己留了后路,也就是说,你手上一定有你之前参加过那些项目的人的实验样本。”
说到这里,楚晗的思路愈发清晰,凌度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捏奥哈因,又看了一眼埃尔塔:“你不是第一次见捏奥哈因,我把捏奥哈因带回我那个小公寓的时候,你的表情并不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而是有点心虚。也就是说,现在和捏奥哈因长相一模一样的那个克隆人市长,是你的手笔吧?!”
捏奥哈因听到这,神色有些莫名,回忆了一下凌度树洞额情况:“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直接出现在你的家里,我看这个埃尔塔的表情确实有点不对劲,但是我那个时候太累了,以为是他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被吓到了,所以才摆出那样一副表情。可是我的本体并没有见过他的记忆...”
“那倒是没什么,没见过也正常,偷偷提取点你的组织就行了,只要提取的组织有存活的细胞就行。”凌度说到这,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你不仅仅是操刀了亚特伍德议员的克隆,或者说,和亚特伍德家族相关的重要人物的克隆都是你操刀的,所以你的名字才在亚特伍德家族会议上不断被提起,本来这是一个高层才知道的秘密,但是现在亚特伍德家族遭遇了危机,还是找到你更重要,这种秘密也就没有保守的必要了,所以,他们才会派人监视你!”
凌度双手抱胸:“我就说,如果是普通的研究员,怎么会派那么多人监视,甚至不惜动用治安官,这不是明晃晃地代表亚特伍德家族和治安官有勾结吗?原来是他们要监视的对象这么重要。”
凌度转头看向竞技者们:“看来我的运气还算是好,出现在了剧情关键人物边上,他可以说是推动这一切发展的关键,如果不是他的研究,他的技术,和他提出的那些构想,那些资本家族还不会这么丧心病狂,普通人类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我没有!我都是被逼的,他们逼我做实验,不做实验我就要死,我有什么办法?”埃尔塔否认凌度这把大锅扣到自己脑袋上的行为。
“你没有?那我们住的贫民窟,那三个家庭十几口人,只是因为一个人讨论了一句电梯里有仿生人,就被监视你的仿生人残忍杀害,这难道不怪你吗?那三个过来查看情况然后电梯失事变成肉泥的治安官,他们的性命也得算在你头上。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不论你住在哪里,你就会给那里的人带来灾祸,你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扫把星,祸乱之源,贪生怕死卑鄙无耻的下贱种子。
从你因为一己私利把资料卖给私人研究所开始,到你为了保命把自己的同事全部当成生长试剂的实验品,到你用你学到的技术违背伦理道德不断破坏社会平衡,到你为了自己的小命逃出私人研究所,你从头到尾在乎的都只是你自己。”凌度厉声喝骂,她实在是反感这人在幕后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仍然装无辜,装做自己被逼迫。
“敢做就要敢当,你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孬种。”楚晗也跟着骂了一句。
埃尔塔眼睛发红,好像又回到了被那块石头蛊惑的状态:“你们懂什么?你们出身高贵,能力强,体质强,我只是想活着而已,我做错什么了?我如果进化出像你们一样的攻击能力,我何苦躲在幕后?我直接杀了逼迫我的人不好吗?”
凌度确实突然平静了,反问:“哦?这么说,你承认我说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咯?”
埃尔塔又哽住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呃呃呃,”萧朗嘲讽上了,“还会整两句《左传》了,你看看我们是欲加之罪吗?明明就是只是把你做的事情推论出来了罢了。搞笑。”
埃尔塔听着萧朗嘲讽自己,不开口了。
萧朗见状,上前踢踢埃尔塔:“喂,别装死,这里好几个直接或间接被你害了的苦主呢。”
“好吧,我承认,确实都是我做的,不得不说,你们的猜测很准确,我也确实都留了样本,以防万一嘛,至于样本在哪里,无可奉告。”埃尔塔说到这,又得意起来,“要是你们能给我提供个安全的地方,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好吃好喝伺候我几顿,我也不是不能把样本的保存地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