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康震惊的看着彭兴怀,脸色变得惨白,看彭兴怀一副肯定的样子,气的变成了青紫色。
自己大晚上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又是去派出所安慰好赵胜利,又是跑来县医院找陈志明谈判,碰了一鼻子灰,气的要死不说。
现在告诉我,我的亲外甥,举报我贪污受贿?
脑瓜子翁然作响,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真的很想告诉自己,这事情绝对是假的,自己那可是亲外甥啊,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但是,看着彭兴怀一脸平静的样子,就知道,这真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做出来的混账事。
不过,不就是打个人么?承认自己打了人就行了啊,为什么会和自己的事情连上关系,而且还要举报自己贪污受贿?
“你没有权力带我走,要带我走,叫季鸿德季书记过来。”
徐正康冷哼一声,强忍着心中的悸动,不屑的看了一眼彭兴怀,迈步往外走。
该死的,这事情为什么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赵胜利就算是脑子再不好使,也不能愚蠢到这种地步吧。
彭兴怀也不阻拦,而是紧跟着追了出去:“徐副局长,为了大家的面子,你还是跟我去所里做个笔录吧,你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很难堪吧。”
徐正康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看着彭兴怀,背后已经跟过来了两个警员,堵在了徐正康离开的路径。
“该死,今天一开始你就想抓我是吧,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是因为要在陈志明面前邀功?”
“故意让我来这里,被陈志明羞辱一番,让他出出火气,让别人知道,你是林晓眉的一条狗,一条好狗?”
徐正康咆哮着盯着彭兴怀,希望能够让彭兴怀心中害怕一下,最起码能够给自己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这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赵胜利算什么东西,不说陈志明,彭兴怀要搞赵胜利,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甚至于根本都不用亲自动手。
大半夜的搞得动静这么大,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想得到,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啊。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自己平日里和同事与人友善,在单位里和谁都能聊得来,也不沉迷于美色,就算是有年轻的女人来勾引自己,自己从来都不会看一眼。
贪污?
难道是送自己钱的人故意设局把自己送进去?
不可能啊,自己从来是拿钱办事,只要给了钱,绝对能把对方的事情办好,童叟无欺。
和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很融洽啊。
是城管局局长卓伟泽?
看自己手里的权力太大了,威胁到了卓伟泽的位置?
这也不可能,该自己管的事情自己才会去管,不该自己管的事情,自己碰都不碰。
脑子一团浆糊,一时间不清楚到底是谁要搞自己,脑子里只想要快点给家里打电话,让老婆有个准备,然后给老领导打电话,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只有老领导才有能力把自己捞出来了。
“走吧,徐副局长,到了所里咱们再细聊。”彭兴怀对着等着的两个警员使了一个眼神,立马左右夹着徐正康上了警车。
快速离去。
解丝惢站在病房的窗户前,看着徐正康被带上警车离开,眼中闪过一丝痛快。
自从离婚后,赵胜利仗着徐正康的地位,没少欺负,招惹自己,自己也去找过徐正康,哀求徐正康管一管赵胜利,可是,徐正康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活该。
解丝惢哼哼一声,气鼓鼓的挥了挥小拳头,一副解气的样子。
扭头看到陈志明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脸色一红。
心里一阵狂跳,快步走到陈志明身前:“谢谢你,陈,陈秘书,这次你住院的费用,都归我管,我一定不会让你落下后遗症的。”
陈志明看着解丝惢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
“这事情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怎么像是你才是加害者似的,我又不是你打的,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回去吧,我住院的费用也不用你管,我自己就可以报销,花不了几个钱,只要你到时候能够为我作证,就足够了。”陈志明道。
解丝惢连忙点头:“陈秘书,你放心,若是需要我的地方,我百分百保证会为你作证。”
“那就行了,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会了,有值班护士照顾我就够了,若是让人看到咱们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对你影响不好。”陈志明伸了一个懒腰,拿了一个枕头塞在自己脑袋下面,舒坦的躺下。
“护士也挺忙的,还是我在这里陪着吧,之前我爸妈生病,我三天两夜没合过眼,照顾病人有经验。”
“你现在让我走,我也担心,回去也睡不着觉。”
“你睡就行,我不会打搅你的,我在门口的椅子上躺一会就行,你若是有事,就叫我一声。”
解丝惢小声说着,去了门口的椅子上坐下,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搅了陈志明睡觉。
陈志明暗道一声傻女人,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一阵疲惫感传来,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解丝惢慵懒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好久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
不对,为什么我会躺在床上。
急忙惊慌的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着吊瓶的陈志明,还有进来查看针管的小护士。
小护士见解丝惢醒来,颇为不满的说道:“这位女士,你老公胳膊被打的都青了,身上也有许多伤,就算是你老公再怎么疼你,你也不能自己躺在床上休息,让你老公坐在椅子上吧,这到底是你老公在看病,还是你在这里看病。”
“昨晚凌晨四点多,我就看着你老公跑到外面走廊里抽烟去了,这都七点了,你老公还没躺一会呢,休息不够,对他的病症恢复很不好,他就需要多休息才行,你知道吧。”
解丝惢的脸色瞬间涨红,支支吾吾的坐在床上,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