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被程顾卿一噎,说不出话来。
什么他们不会煮?明明是野猪肉比不上家猪好吃。
要不是因为十里八乡难买猪肉,金宝又吵着吃,她肯定不想花钱买。10文一斤不便宜哩,而且是野猪。
程顾卿不理会钱婆子,买不买随便,她现在属于垄断市场,徐家村只有她一家有猪肉卖。
想吃的,就算再贵也会买,至于穷不穷,徐家村现在并不穷,汉子做护卫赚的钱,卖地蛋子赚的钱,别看乡亲们很低调,实际被村长和七叔公压得死死,不敢高调。
村长说十里八乡就属徐家村最富,但无论做人还是做村都不能暴富,一暴富先不说被贼人惦记上,就连亲朋好友也惦记上,会时不时来借钱。
村里有几家娶了媳妇,娘家人就上来打秋风了。而且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打秋风,是走投无路的打秋风。
都快饿死了,你做闺女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所以不得不被人打秋风。
所以村长和七叔公把村民露富,炫耀的心压得死死,谁要是在外面露富,棍棒伺候。
程顾卿就抓准乡亲们这一点,决定不低价卖,就算真的卖不出去,留着自己腊着吃也可以。
家里的娃子正长身子,急需要吃肉哩。
程顾卿继续喊:“卖猪肉哩,10文一斤,想要买的快点来买,错过了就没有了。”
这么一呼喊,迷妹刘婆子立即上前说:“大壮太奶,给俺来2斤,俺家六斤要吃肉。”
程顾卿高喊一声:“好哩,六斤他奶,你稍等,俺叫俺家大儿给你切。对了,想要哪块肉?要哪块,俺就切哪块。”
还是迷妹给力,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金钱上,都做程顾卿的头号粉丝,她家卖货,立即过来买货,这样的忠实粉丝一定要好好维护,以后吃香喝辣就靠这种大方舍得花钱的粉丝了。
刘婆子高兴地说:“哎呦,还有得挑,好好,俺就来挑。”
迷妹刘婆子挑了一条半肥瘦的。时下的乡亲们喜欢吃肥肉,刘婆子挑半肥瘦,证明有家里,平日里肯定油水够多,所以买肉不需要十足十的油水。
程顾卿让徐老大切了2斤半肥瘦的肉,又搭了两个猪耳朵和一个大骨头给刘婆子。
说到:“六斤他奶,这大骨头熬汤给六斤喝,这两个猪耳朵回去卤着凉拌吃。给福气下酒也不错。”
刘婆子可高兴了,买两斤肉,竟然送那么多,果然是她的爱豆,对她这个粉丝真好,笑着说:“好,好,好,谢谢了。”
乡亲们看到刘婆子买了2斤肉,竟然送那么多搭头,这作风跟之前在徐家村一模一样,甚至比在徐家村还大方。
不愧是程寡妇,不仅长得牛高马大,还特别大手大脚,送的搭头就是够大份。
刘婆子买完后,第二个顾客竟然是许芦根,这小子瞄了瞄不远处的张珂玥,又瞄了瞄野猪肉。
说到:“程婶子,给俺来10斤,一条一条地切好。”
程顾卿愣愣地看着他,小子这么大手笔,竟然要10斤。这么一算,足足200文,真是有钱的主的。
乡亲们炙热地看着许芦根,是徐家村闺女的梦中情郎,梦中富二代,好些闺女想嫁给他呢。
看看买肉,别人都是一两斤买,许芦根直接来10斤,只有家底厚才能这么豪爽地买,大家羡慕地看着许芦根,在场的不少闺女还偷偷地看着他哩。
许芦根脸蛋红红地说:“程婶子,俺也要半肥瘦的肉。”
程顾卿说了一声好哩,让徐老大切肉,让徐老三蹲在一边收钱。
程顾卿也不想找徐老三收钱的,但家里读书最多是他,总要为家里做些贡献。安排文博和江哥儿监视他,让他不算错。
程顾卿把切好的肉给许芦根,又给他搭个猪尾巴和一点猪头,不过许芦根说不要,他要猪骨头,还说熬猪骨头汤喝好,对人的身子好。
特别是小娃子,喝多些骨头汤长得比较高。
魏氏听到后,悄默默地找上程顾卿说:“阿娘,俺们熬多些骨头汤好不好?你看狗娃,春丫,毛头怎么长也长不高,俺看他们是喝骨头汤喝得少。”
程顾卿非常赞同地说:“行, 天天喂骨头汤。要是哪里有卖猪肉的,你就买些回来。钱俺这个阿奶出,你先垫付,再找俺要钱。”
只要关于娃子的,程顾卿都非常上心,合理要求都会支持。
魏氏听到后大喜,美滋滋地想婆婆果然最喜欢她家的娃子,对她家的娃子最好。
买猪肉的听到许芦根这么说,都要求程顾卿送大骨头做搭头。
程顾卿通通接受,表示只要还有大骨头,都会送。
许芦根买完猪肉后,急匆匆地跑了,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把买的10斤肉分好,一边7斤,一边3斤。
本想把两个大骨头都放到7斤那边,随后一想如果家里人问起,买肉为什么没有搭头,这样会妨碍程婶子的声誉,忍痛地把两块大骨头分别放到7斤,3斤的肉上。
许芦根提着肉,一个拐弯来到张夫子的家里。
在院子门卫喊了一声:“张大哥,张大哥。”
张绍涛正在看书,听到喊声走了出来,看到许芦根,疑惑地问:“芦根,找我什么事?”
许芦根把7斤肉递了上去说:“程婶子家猎到野猪,在卖野猪肉,俺买了些。这些给张夫子。”
其实心里想说给张姑娘的,但这样的话许芦根打死都说不出来。也不等张绍涛拒绝,把肉塞到张绍涛手中,一溜烟就跑了,害怕跑迟一步被拒绝。
许芦根是看准张珂玥不在才送,要是在,早就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更不要说过来送东西了。
许芦根提这给自家吃的3斤肉,急速地跑回家里,把肉放到厨房,告诉二嫂自己买了肉回来,今晚有肉吃了。
至于后来小侄儿当归问他明明买了10斤肉,怎么餐桌上那么少肉时。
许芦根一声不吭,以沉默和脸红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