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将手中的药包收起来,打开车门。
“暗一,谢谢你。”
“姑娘客气了,主子和属下们的命都是您救的。”暗一恭顺地说道:“主子命属下保护您的安全。”
闻溪挑挑眉,这是把这个暗卫送给自己了?
她身边没有会武功的人,若遇上危险只能靠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最后一步就是躲进空间里。
若是遇到战王那般的高手,恐怕还没躲进空间,自己小命就没有了。
但是暗一毕竟是战王的贴身暗卫,在自己身边,就怕会暴露一些秘密。
只是眼下的情况看来,将暗一留在身边好处更多。
“如此,便谢谢你家主子了。”
暗一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将自己赶走,若是留不下,主子还不知要怎么罚他,手底下的人也会笑话死他。
“若是你家主子,这些人该怎么处置?”闻溪似笑非笑地说。
暗一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出腰间佩剑。
明晃晃的剑光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自然是不能留了。”暗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几人,似是看着几具尸体。
劫路的几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他们只是拿钱办事,可不能丢了性命。
“好汉好汉,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啊!”从队伍中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点头哈腰地说:“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小的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暗一回头看向闻溪,意思是:姑娘说了算,你若是不喜,杀了便杀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她目光瞟向暗一手中的剑,暗一莫名就听懂了闻溪的意思,随手拍出一掌,不远处的大树应声折断。
看得几人差点尿裤子。
我的妈呀,他们到底惹了什么人啊!
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尿了裤子。
“说说说,只要小的们知道的,绝对丝毫不隐瞒。”这时,其中一个人暗暗拉了拉他的衣服,挤眉弄眼。
暗一瞧见,一个剑气甩出去,只见那人的手指应声落下。
“啊!!!”疼得他抱着残废的手在地上打滚。
这时,闻溪将一个药包递给暗一,用所有人都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暗一,若谁再做小动作,也不必动手了,直接将这包药洒在他身上就行了,保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万蚁噬心。”
“是。”暗一将药包接下,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惹谁都不能惹闻姑娘。
“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她自认穿越至今,没有惹过任何人,甚至尽量不去招惹别人,只要不来惹她,触及她的底线,她都能忍则忍。
“小的们也是受雇主所托,具体是什么身份,真的不清楚。”领头的男人强忍掌心剧痛,龇牙咧嘴地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暗一走到他身前,握住袖箭的一端狠狠往下一压。
“疼疼疼······”领头的男人疼的直翻白眼,奈何自己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闻溪见状,对暗一生出一丝满意,战王的手下果然不是吃素的。
也是,令其他国家闻风丧胆的东辰战王怎会是等闲之辈?
他带出来的暗卫,又岂是吃素的。
“是镇长!镇长!”领头的刀疤男实在忍受不住暗一的折磨,大声喊道。
镇长?刘岩喜?
自己也没得罪他,怎就被他盯上了?
“胡说,我从未得跟镇长打过交道,更别提得罪,你就算瞎编也要有个限度。”闻溪淡淡说道:“我看你这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说罢,给暗一递了个眼色。
暗一刚想动手,刀疤男赶紧说道:“那杂耍团的孩子们都你手里吧!”
“暗一,住手。”
闻溪走上前,面色凝重地看向刀疤男。厉声道:“把你知道的,说清楚,我不仅会放了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若有任何欺瞒,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那些孩子是她穿越以后,除了家人以外想守护的人。
每次看到他们,总是能想到前世的自己。
能帮上他们,就好像弥补了自己前世的遗憾。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刘镇长打听到是你收留了那些孩子,便想结果了你,再将他们秘密转移,于是才找上我们。”
闻溪听了直皱眉,这刘岩喜对这些孩子颇为执着,究竟是要做什么。
现在这个朝代,穷人家卖孩子的多了去了,为何一定要找她救下来的这些?
“你知道,这刘岩喜要这些孩子做什么吗?”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就算杀了我,也是不知道啊!”刀疤男为难地说道。
闻溪看了看那个被切了手指的男人,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看起来似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后面的,想必,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比较多。”
被点了名的男人,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他突然大声说道:“我若说了,我的家人、老婆孩子都会遭殃的!”
“哼,愚昧,我今日活了下来,就意味着你们失败了,不论你说与不说,你觉得刘岩喜会放过你们?”
“可是······可是······”一个大老爷们竟掉起了眼泪。
“你们不知道刘岩喜的手段有多么残忍,不行,就算死了,今日也不能说。”他咬咬牙,已经准备好赴死。
“呵,简直愚不可及!我若是可以破解刘岩喜的计谋,揭露他的恶行,你们的家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男人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恐惧,抖抖嘴唇,半晌才能找到自己躲得声音。
“他就是一个恶魔,这些年被他卖出去的女子多不胜数,有点姿色的就卖到妓院,没什么姿色的,就卖到鞑靼的军营做军妓,被卖到妓院的女子还能有点活路,若是卖到军营······便日日夜夜遭到鞑靼军队的折磨,根本活不了几天。”
闻溪手中拳头紧握,没想到这刘岩喜竟是这种畜生。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