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陈鑫带着府衙的官兵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李家人和林强带走。
“闻姑娘,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你网开一面!”
“溪儿,溪儿,舅舅知道错了!舅舅······唔唔唔······”
官兵嫌他们太聒噪,直接用布堵上嘴押回府衙。
至于这几个人的命运如何,闻溪自然跟张大人打过招呼了。
参与绑架她的李氏和林强,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至于李家其他人,给点教训便罢了。
至于周氏,知道了李氏等人的结局,便明白绑架之事已经暴露,便主动将那本偷来的账本还给闻溪:“这是先前我在柜台上偷来的账本,原想着看看你这铺子的生意如何,货从何处进的,等你被绑了以后,我便能接手这铺子,没想到······”
“你为何敢断定,你会接手这个铺子?我是闻家的人,即便我遇害,这铺子也会回到闻家人手里,与你有何干系?”
“是辛大人说的,他说这铺子定是他的。”
辛平,这胃口真是不小啊!
除了想霸占她青平郡的铺子,还想将这个也夺走。
“我自知动了不该动的贪念,还请你念在我腹中胎儿的情面上饶了我吧!”周氏跪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
事实上,她有了身孕,闻溪本就没想将她怎么样,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个妇人,没有亲人,还怀着孕,遭罪的日子在后头,但是她不是菩萨要普度众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了。
将一切都处理完,闻溪便着手准备启程去青平郡。
闻大年对她的叮嘱颇多,闻康也有些不放心。
刘氏自从上次娶李氏的事情跟闻溪翻脸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但是这次她临走之前,还是叮嘱她半天。
“在那里不比咱们小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要太出风头,女孩子还是避嫌一点好。”
“好生照顾涛儿,我们闻家现在就他一棵独苗苗,可不能有闪失。”
······
虽然都是一些古板的老思想,但是闻溪还是非常耐心地听完了。
将铺子交给小雨打理,第二天一早就启程赶往青平郡。
一路的风景都是闻涛从未见过的,一直缠着闻溪问这问那,慕允坐在他对面翻了好几个白眼。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都是山,有什么好看的?”在闻涛问第四十个问题的时候,慕允实在忍不住说道:“本姑娘早就看腻了。”
闻涛没理会她,继续缠着闻溪,慕允见闻涛对自己的话像没听到一样,生气地说:“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又不理我?”
“你好烦。”闻涛皱着小眉头,不耐地说:“我在跟我长姐说话,我长姐都没有嫌我话多,你为什么要说我?”
“你说我烦?”
两个小家伙谁也不让谁,拌起嘴来。
闻溪在旁边看着,觉得十分可爱。
这一路也不觉得漫长了。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赶在关闭城门进入青平郡。
“哇!”这个镇子好大啊!闻涛顺着车窗望去,只见街道上全是亮着灯的商铺,走在路上的人也特别多,甚至看到了好几顶软轿。
要知道,在镇上,只有张大人有一顶轿子,还是那种十分破旧的,像今日这种软轿,他可是从未见过。
“这不是镇,是郡,比镇大多了。”闻溪笑了笑说道:“涛儿日后便在这里读书,青平郡有一个极好的书院。”
“真的吗?”闻涛眼睛亮晶晶地说。
闻溪摸摸他的头:“真的,等姐姐赚了很多的银子,我们就去京城。”
“嗯!”
闻涛重重地点点头。
马车停在铺子前,霓裳坊的牌匾已经挂好,上面蒙了一块红色绸缎,待开业之时再揭下,待他们都安顿好已是深夜。
闻溪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比镇上大了两倍不止的房间,不由笑了笑。
这就是奋斗的意义吗?
前世自己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师父家中,可以说衣食无忧,她又学了那么多本事技能,即便后来只剩自己一人,也过得十分舒坦,甚至可以说得上奢侈。
数不清的身家,即便她肆意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
但是来到这里,一粒米一碗水都是靠自己赚的,这种成就感远不是前世可以比的。
第二天一早,林家兄弟就把近日的情况进行汇报。
“姑娘,那辛平,再没来找过麻烦。”
“嗯,他以后也不会来了。”闻溪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决定了辛平的命运。
几人心里有数,看来,这人被姑娘彻底收拾了。
“那赵府的夫人派人来过几次,还送来许多上好的皮料,说是给姑娘的。”下人们端着几个托盘,里面放着几块不同的皮料。
“这赵夫人还真是舍得,这几件裘皮皆是上等,要不少银子啊!”暗一翻了翻说道:“跟每年进贡给宫里的皮料不相上下了。”
闻溪点点头,这赵夫人是个精明的,她一直猜测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又帮她料理了辛姨娘,她自然会有所表示,况且先前辛平来铺子里找茬,整条街人尽皆知,但是他没有讨到丝毫益处不说,现下又被革职查办,赵夫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里面有自己的手笔,自然会更加殷勤。
“谢过赵夫人的好意,一会儿带上几篮果子,将请帖送到赵家,记得要亲自送到赵夫人手中。”闻溪指了指那些皮料:“料子是好的,拿来做几件大氅吧!那件墨色的,就按照你家主子的尺寸做好了。”
暗一一听,立马命人拿去赶制,主子若知道闻姑娘特意选了最好的皮料给他,定然会十分欢喜。
暗一不知道的是,闻溪压根没看这皮料是不是最好的,就觉得黑色很适合墨御衍。
随后又命人将褐色的做好送回大牛村给祖父,红色的看来开去,最适合慕容欢那个妖孽:“这红色的就给慕容欢吧!”
“难得小闻溪想着本座,还知道给本座送衣服。”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对于他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闻溪已经习惯了。
“那这件白色的,你就自己留着吧!”他走上前,摸摸那皮料说道:“虽不是极品,但是胜在没有杂毛,本座几年前得了一块极好的白色裘皮,比这件好上百倍,给你拿来做大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