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决脸色难看,她便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玄灵站起身,看着这个已然变得陌生的父亲,冷冷地说:“我绝对会打败玄烨,成为玄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您喜欢玄烨是您的事,我不再奢求您的喜爱和关注,我想要的,我都会靠自己得来。”
说完,她便昂着头,转身离开了。
接连几日的训练,让张珩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闻溪,今日我可不可以休沐一日。”
“不可。”她抱着肉团子,一下一下地戳它肉乎乎的小肚子,轻声道:“伯父伯母把你送到沈家那日起,你便要服从我的安排,我说你不能休,便是天王老子来都不可以。”
他看着肉团子享受的样子,羡慕道:“你这猫都能休息晒太阳,本少主过得还不如一只猫,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猫?
原本舒舒服服晒太阳的肉团子,听他竟然说自己是猫,瞬间从闻溪的怀里跳出来,对着张珩的头就是一巴掌。
拍得他头晕目眩,双耳嗡嗡直响。
待他回过神来,肉团子已经回到闻溪的怀里,见他看过来,立马露出尖锐的牙齿。
看得张珩头皮发麻。
“闻溪,你怀里这个······是什么品种啊!”他揉揉依旧有些晕眩的头,低声说道:“难不成是什么没见过的野兽?这攻击性也太强了。”
“它啊!”闻溪扒拉扒拉它还没有自己手指头长的小短腿,笑着说:“什么野兽?就是一只吃货罢了!”
“吱—”团子不满地叫了一声。
闻溪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警告道:“老实点儿,不然晚饭没有鸡腿。”
鸡腿!团子闻言,赶忙趴在她怀里装死。
猫也好、品种也好、便是被叫野兽也无所谓,哪里有鸡腿来得重要?
气节那种东西都是浮云,还是鸡腿实在。
张珩见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不由得对闻溪竖起大拇指。
“我服了,你就连驯兽都这么厉害!”他凑近闻溪身边,轻声说:“能不能商量一下,别的我不学,就教我驯兽的本事吧!行吗?”
假寐的团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张珩清楚地从它眼中看出了人性化的情绪,啧啧称奇:“妙哉妙哉,我若是也有这么一只小兽该有多好?”
闻溪冷冷地看着他:“想学驯兽,去街上找杂耍团的,他们驯猴都很厉害的。”说完便带着团子往房间走:“太阳落山前,把院中三千株草药分好,不然晚饭便没有了。”
“吱!”团子在她怀里露出小脑袋,对着他幸灾乐祸地龇牙。
闻溪闪身进入空间,蓦然发现灵树上竟长了一个花骨朵。
距离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香味儿。
灵根还可以开花结果吗?
看来以后定要找个冥域的人问问。
在药田采了几株滋补的草药便出了空间。
“小师叔,族长找您。”
闻溪将草药递给沈峰,吩咐他用这些采药熬制药膳,一会儿师父要吃的。
来到正厅,只见师父和大长老都在。
自从团子跟她熟络以后,整日不是窝在她怀里就是蹲在她肩膀上。
此时正蹲在她肩膀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着。
沈毅笑呵呵地说:“你这猫儿还真是乖觉。”
一天被人两次说成猫,团子觉得自己的形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刚想龇牙,就被闻溪拍了一下,耳朵瞬间垂了下来,蔫蔫巴巴地趴在她肩膀上,小短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她的衣服。
大长老见状,眉头皱了一下。
在药域从未见过这个小兽。
“让族长见笑了,这小东西脾气大得很。”
“呵呵呵。”沈毅笑了笑说道:“今日找你过来,是关于族比一事,这段时间族中弟子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这都是你的功劳。”
“族长过奖了。”沈毅跟大长老对视一眼,想了想说道:“此次族比,我跟你师父的意思,不想让你参加。”
“为何?”
大长老沉声道:“元华一事刚过,不知冥域中人是否还会卷土重来。”
闻溪点点头:“但凭师父安排。”
大长老又将目光投向在她肩膀睡着的团子:“溪儿,这小兽在何处寻到的?”
“带弟子们在密林历练之时,恰巧遇到了,许是缘分吧!看到它就极为喜爱,便带回来了。”闻溪没有说它被人追杀的事情。
大长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它的眼神越发沉。
若他所料不差,这小兽根本不属于这里。
时间转眼即逝,族比之日到来。
由于闻溪不参加,所以此次参加五大家族比试的人选是沈念、沈钰、沈楠还有沈峰,武比则又增加了几个弟子,一共十人。
闻溪坐在沈家弟子席上,颇为嫌弃地看着身边的张珩:“你们张家在对面。”
“哼,沈峰那几个小兔崽子都参加比试,本少主见你孤家寡人可怜兮兮没有人陪,就勉为其难地在你旁边坐着吧!”他骚包地摇着手中的扇子,撇撇嘴道:“啧啧啧,不知道沈族长是怎么想的,竟不让你上场,你参加族比,那还不大杀四方?第一名的宝座非你莫属啊!”
闻溪没有答话,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家的方向。
李家是药域排名第三的家族,但是自她来到药域,就没怎么见过李家人,便是元华现身那日,李家也仅到场一个长老而已。
今日族比倒是来得很齐全。
“李家一直都这么低调?”闻溪低声问道。
张珩摇摇头道:“也不尽然,李家是今年突然开始闭门谢客的。”
“闭门谢客?”
“不错,大概半年前,闭门谢客了月余。”张珩想了想说道:“再见李家少主李逸洲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这时,第一轮比试已经开始了。
“你不上场?”闻溪问道。
“不上!”他黑着脸说道:“我爹娘把我送给沈家,还指望我去参加族比?”
闻溪远远看见张家主铁青的脸色,便知道被气得不轻。
这时一道怨毒的视线朝她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