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玉有口难言,讪讪的笑了笑:“师妹······”
闻溪白了他一眼:“凌少阁主找错人了吧!谁是你师妹?”
突然想到凌言玉说娘亲的病情,她眉头紧皱:“我娘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要从师尊他们离开下界时说起。”凌言玉沉声道:“严格来说,师尊并不是沈家上任家主的亲生儿子,而是他自蛮荒之地捡来的,师尊降生后阴差阳错从界面裂缝中掉入下界,你出生之后,他体内的灵力才觉醒,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将你托付给了一个老者,而师娘那时已然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若不及时救治,就会如慕容城主一般,魂飞魄散。”
这时,慕容欢不乐意了。
“说谁魂飞魄散了?”慕容欢大声说道:“那个老家伙还喘气呢!”
老家伙······
闻溪看着躺在榻上的慕容离崀,若是自己有慕容欢这么个儿子,便是晕着都会被气醒。
凌言玉瞥了慕容欢一眼,继续说道:“他安顿好以后去下界寻过你,但是当时收养你的那家人已经搬走了,他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时间一到,他就必须要回到沧澜大陆,他每年都去,奈何一次都没有找到,这几年师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师尊便深居简出,一直在结界内陪着她,偶尔出去寻些灵草灵药。”
“那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凌言玉笑了笑:“你跟师娘长得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便是不想多心都不行。”
原来如此。
“我现在实力未到灵皇巅峰,你们可否将我带去沧澜大陆?我想去看看娘亲。”
“可以。”墨御衍轻声道:“我带你去。”
慕容欢和凌言玉对视一眼,慕容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好像就他能带闻溪去沧澜大陆一样。
第二日一早,闻溪便随着墨御衍和凌言玉离开,前往沧澜大陆。
抵达界面传送口时,界面守护者一看到凌言玉赶忙热情地拱拱手道:“原来是凌少阁主,小老儿这厢有礼了,这次您办事的时间有点久啊!”
“有点事情耽搁了。”凌言玉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我今日要带一个人上去,不知长老可否行个方便?”
长老笑了笑道:“只要通过灵石的考验,自然是可以的。”他大手一挥,一块金色灵石出现:“只要让这金色灵石发出光芒,便说明灵力达到了灵皇巅峰,便可以直接进入沧澜大陆。”
话音落下,就听闻溪说道:“我只是灵皇中阶,未达巅峰。”
“这样啊!”长老捋了捋胡须,颇有些歉意地说:“凌少阁主,这界面的规矩您比小老儿懂,未达灵皇巅峰是绝对不允许进入沧澜大陆的。”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凌言玉,你这个天音阁的少阁主,本王瞧着还是退位让贤吧!”
那长老听他这般说,语气便冷了下来:“你是谁啊!”
墨御衍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这······
这不是苍梧之渊那位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杀神吗?
那长老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这位怎么会来这里?
平日里不都是自己撕裂空间穿梭在两个界面之间吗?
怎得今日竟守规矩了?
他谄媚地走上前,笑了笑道:“请王爷安!”
“本王要带人上去,可否?”他冷声说道。
长老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
闻溪看着凌言玉紧皱的眉头,无声地笑了笑,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就在闻溪走过那金色灵石的瞬间,金色灵石表面划过一道光泽。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长老不禁疑惑道:“灵石发光,她不是本就可以进入沧澜大陆吗?”
穿过一片黑暗,眼前豁然开朗。
闻溪不禁愣了一瞬,这竟然跟自己成为灵皇之时,神魂离体来到的空间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时候,自己见到的人,在金色光圈之中的那个人,真的是魔神。
见她出神,墨御衍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来过这里。”她轻声说道:“我成为灵皇的时候,神魂曾经到过这里。”
墨御衍的脚步陡然停住。
看来他当初的感应没有错。
他曾经在苍梧之渊的上空感受到了闻溪的气息,那时只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她所产生的幻觉,而且当时他正在闭关修炼秘法,便是她真的出现,自己也无法相见。
“你可曾看到了什么?”凌言玉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看到了一些在巨坑之中的魔兵,还有一个被金色光圈困住的人。”闻溪目光冷凝:“那人告诉我,他是魔神。”
就在这时,墨御衍冷声道:“你说,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闻溪点点头:“对的。”
墨御衍目光冷凝,看来魔神早就已经苏醒了,只不过一直在跟他们演戏罢了。
“墨御衍,看来那魔神是将你我二人当成傻子一般戏耍了。”
“溪儿,我必须要先去一次封印之地,你先随凌言玉回天音阁,我会尽快去找你。”
闻溪看出他的急迫,轻声说道:“好。”
墨御衍拿出青色手环扣在她的手上:“你爹性子急,见面以后切勿吵架。”
闻溪身形和气息变幻,最后又变成了那副极为普通的样子。
她笑了笑:“我这人从不与人吵架。”
墨御衍笑了笑,是啊,能动手绝不吵架。
看着闻溪和凌言玉的身影消失在天边,墨御衍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中寒气毕露,飞身往封印之地而去。
闻溪跟着凌言玉一路疾行,半晌,终于来到了天音阁。
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大门,裳若依只觉得一阵恍惚,两世为人,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
“少阁主。”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看见凌言玉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少阁主,阁主正寻您呢!”
“怎么了?”凌言玉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快不行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