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江湖术士的样子,把左手平抬,右手指着左手掌心,一脸严肃的大喝:“火。”
下一秒,他的右手掌心就出现了一团火。
他吓了一跳,直接跳起来。
结果因为太用力,又不太习惯灵气和内功心法直接窜高了,撞到了屋顶。
“哎哟!”玉大少爷伸手摸被撞到的头。
结果又因为掌心有火,把头发烧了。
“啊啊啊啊!起火了,救火啊!”
冷清雪傻眼,这一切发生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
赶紧喊:“快把火收回去。”他这是天火,水根本就灭不了,只能靠他自己收回去。
“我,我不会啊!”玉大少爷在床上打滚,用头在床上到处擦,企图把火灭了,但是根本没用。
冷清雪一个冰冻术打过去,直接把他脑袋冻起来了,天冰还是可以灭天火的。
火灭了她才把冰收了回去。
“冷大小姐,这火怎么灭不了?”玉大少爷的语气可怜至极。
冷清雪撇过头,忍住笑才又转过来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你自己的火,水灭不了,你要试着把火收回来。”
玉大少爷愣愣的点点头,然后学着刚才的样子又唤出了一团火,然后试着收回来。
还真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玉大少爷兴奋了,露出天真的笑。
本来以他这帅气的长相露出这样的笑很帅的。
但是冷清雪真的欣赏不了,实在是那一头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太有碍观瞻。
她又撇过头笑了一会儿。
“冷大小姐,你在笑什么?怎么身子一抖一抖的?您不会生病了吧?”玉大少爷小心翼翼的关心询问。
冷清雪终于忍住了,转过头拿出一面镜子对着他。
玉大少爷淡定的看过去,他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的,结合了他父母的所有优点。
“啊啊啊!这是谁?怎么这么丑?还顶着鸡窝头?”玉大少爷吓坏了,这不是他的脸。
冷清雪没忍住,笑了,这绝对不是玉锦舟恢复记忆了,绝对是少年时期的玉锦舟。
不对,玉大少爷意识到,他的头发刚才被烧了,大概,也许,可能就是镜子里的样子。
想着,他又蹲下去,对着一抖一抖的镜子看,还是刚才那个样子。
他笑,镜子里的人也笑,他做鬼脸,镜子里的人也做鬼脸,他用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镜子里的人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的天!那居然是我!我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他抬起头看冷清雪,“冷大小姐,您怎么没变?”
冷清雪:……这要她怎么说?
“这张脸不是挺帅的,你不喜欢啊?”
玉大少爷有些扭捏,“帅是挺帅的,就是不太习惯。”
“没事,久了就习惯了。”冷清雪拿出一把剪刀,“我帮你把头发剪了吧!”
玉大少爷抱住头,一脸防备,“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
说着,他又觉得不对,“对了,冷大小姐,您怎么把头发剪了?
还有,我的头顶怎么会有头发的?”
“这里不是大倾王朝了,人们想留什么头发就留什么头发,没有人管。”冷清雪举起剪刀,“你到底要不要剪?”
“剪,剪成和你一样的,我早就不想留以前那种头发了,丑死了。”
他心里有个隐秘的小心思谁也没告诉。
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所以他在被冷大小姐救的那天就把自己当做冷大小姐的人了。
成为冷大小姐的夫婿他是不敢想的,但是可以成为她的马前卒。
为此,他认真学习,再难读懂的书他都一遍遍看,直到读懂为止。
而且,他用一千多两零花钱做生意,五年时间已经变成了一千多万两。
同款发型也算是和救命恩人保持一致了。
“可惜我的银子没带来。”他悠悠叹气。
又觉着不对,又跳起来,惊恐的说:“冷大小姐,您是冷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我是一介商人的庶子,怎可劳烦您帮我剪头发?我自己来。”
说着就去抢剪刀。
冷清雪:……这一惊一乍的,得亏她反应快,要不然剪刀可能就要伤了他的头。
她沉声道:“坐着别动。”
玉大少爷乖乖坐下。
他觉得好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而且他为什么很习惯她的亲近,好像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难道他对冷大小姐的感情超越了恩情?他还有别的隐秘的小心思?
不行不行,他连连摇头,他不配的。
“想什么呢?”冷清雪问。
当年他们十五岁的时候她因为冷家发生的事一直浑浑噩噩的,天天想着报仇和洗刷冤屈,没怎么在意他,现在难得有个机会重新认识少年时期的他,她还挺想知道的。
“没什么没什么。”玉大少爷摇头,那些想法可不能让冷大小姐知道,免得唐突了人家。
冷清雪知道他不想说,便罢了,还是自己观察吧!
头发剪好,两个人拥有了同款发型。
玉大少爷看了看冷清雪身上的湖南色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
可惜衣服不一样。
冷清雪:这个她没办法,小白白同款的毛衣绝对没有第二件,相似度很高的都没有。
她假装没看出他的小心思,开始和他讲现在的形势。
“这里是乾元大陆,我们原本是在乾元大陆的北大陆,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来到了南大陆,这里是”
玉大少爷抢答:“我知道,这里是启云宗,是明云兮和叶子铃、胡景川、顾战、封御寒把我带进来的。
我还认识了两个人,一个人叫明云堂,一个人叫华清。
我还看见两个人打架,不对,是比试,那个男的叫庞华,女的叫房琪。
刚开始我还以为明云堂是个好的,结果他居然是那个不讲道理的明云兮的哥哥,他还带了一群男的来找我麻烦。
还有那个明云兮,我也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居然想对我动手动脚,真是太不讲究了。
又不是我叫她来的,她居然还委屈上了,谁替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