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死的一直都不是五大巨头。
山空不敢惹也很正常,就像三年多前他忍气吞声给迎来客栈赔了巨款。
安伊威猜测,迎来客栈之所以这么坑山空可能也是给天下船行报仇。
没过多久拍卖会就准备开始了,楼上几个包厢全部都有人用了,下面大厅挤的满满当当的。
冷清雪从宣传册中抬起头往下看,这一看就看见两个熟人。
凌天和玉虚子。
她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下面,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小师妹?”正在和暄少奇吵架的林真真问。
“看见了两个熟人,以前下界的恩人。”凌天是下界的时候对他们帮助最多也是最大的恩人,他们以前都是没什么机会报答的,但是现在他们可以了。
看他和玉虚子坐在大厅,想来应该是手头并不宽裕,也没有进入什么大势力的核心。
她看向侍女:“道友,请问你们还有没有空的会客室?我想和几个老朋友聊聊。”
侍女点头:“有的,不过离的比较远,看不到拍卖了。”
房轩清出声:“既是清雪的恩人,叫上来一起吧!”
冷清雪其实也不想错过拍卖会,闻言便说:“那就多谢师尊了!”
房轩清摆摆手,“这点事哪里就值得你谢?跟侍女说一下那两个人的方位和特征,让她把人叫上来吧?”
冷清雪和侍女说了之后侍女并没有下去叫人,而是拿出传讯玉符说了几句话后,没多久凌天和玉虚子就上来了。
“两位太上长老。”冷清雪在门口迎接。
“清雪,这么巧?”凌天和玉虚子看到冷清雪也很惊喜。
随即马上又说:“可当不起你一句太上长老,现在你都是我们两个的前辈了。”
确实,他们俩才仙人中期,冷清雪已经仙帝中期了,整整差了三阶。
即使一直没见面,他们也是听过冷清雪和玉锦舟的事迹的。
“那就叫道友,两位请进。”叫太上长老虽然觉得很亲切,但是总感觉把人叫老了。
虽然本来也挺老吧!但他们吃了驻颜丹现在都是青年的模样。
冷清雪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在仙灵界的师尊房宗主,这是我二师叔……”
十个人全部介绍一遍。
凌天和玉虚子非常恭敬的和他们打招呼,毕竟每个人的修为都比他们高很多。
虽然早就知道冷清雪和玉锦舟拜了紫阳宗宗主为师,但是现在面对这些他们平时见不到的人物他们还是有些惊讶。
但是他们都很随和,让他们和冷清雪聊天去,不必理他们。
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边开始叙旧。
凌天首先问:“清雪,玉锦舟那小子呢?不是说你们俩都拜入紫阳宗宗主名下吗?”
玉锦舟总有种魔力,让修为不如他的人也和他打成一片,毫无隔阂。
“他在宗门闭关了。”冷清雪没有细说而是反问:“两位这八年多都在哪里发展?”
凌天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当年我其实掉下来就在中洲了。
也不知道运气好还是不好,我居然掉在了蒋家后山,还碰到了蒋家那位大小姐,她看我长得好就想招我为上门女婿。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当上门女婿吃软饭呢?
但是那蒋丽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说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那蒋明看我气宇轩昂,又看我从下界来,在仙灵界无依无靠的也觉得不错,然后我就被留在了蒋家,成了蒋家大小姐蒋丽华的未婚夫。
他们倒是对我还好,就是没什么自由。
这还是前不久蒋丽华得罪了你们俩让蒋家吃了亏,怕被紫阳宗报复蒋明就让蒋丽华和姜霖联姻。”
凌天摊手,“然后我就被赶了出来。”
语气里无波无澜,不见委屈不见愤怒也不见惋惜。
冷清雪有些意外,没想到还跟他们扯上了,“蒋丽华的联姻对象是不是姜霖?”
“正是。”
“那也算好事,那蒋丽华嚣张跋扈,不适合您,而且已经和我们结仇了,估计以后还会让您左右为难。”冷清雪分析。
“不要紧了,反正蒋家应该已经假装不认识我了,而且我们订婚的事也没有外传。
原本说是要等到我修为达到仙王再说,那不知道多少年去,所以我本来就不着急,觉得这门婚事成不了。”
冷清雪点头:“那您现在是在哪里发展?”
还能有邀请函,按理说凌天一个无依无靠的仙人期修士是收不到尽宝轩的邀请函的。
凌天忽而一笑,“要说我也是运气好,从蒋家出来就遇到凌云,他把我带回了天下船行,云少东家听说我曾经救过董仙尊就让我留在了天下船行。
还带着我跟船一起去了西洲,我们在西洲遇到了渡我和玉虚子。
你们也知道西洲都是佛修,对渡我来说是个好地方,对玉虚子来说就很不自在,所以我又把他带回了天下船行。
云少东家听说他曾外祖父当年的救命丹药是玉虚子炼制的也给了不错的待遇。
云少东家真是个好人,给我找了个炼器师父,给凌云找了个符篆师父,给玉虚子找了个炼丹师父。
只是我和玉虚子拜师不久,还没什么成就,这次的邀请函也是云少东家给的,凌云因为闭关就没来。”
“那真是太好了,水玲珑也在紫阳宗,以后大家有空可以聚聚,我加一下你们的传讯玉符。”看到老乡,冷清雪难得有些活泼。
“好的。”凌天有些疑惑,“不是听说宗门选拔弟子都要年轻的?水玲珑年纪不小了吧?”
“她救了我们宗门的一个长老,走的后门,不过她天赋好,被仙阵堂的堂主收为亲传弟子了。”
玉虚子好奇:“就是那个原本要收你为关门弟子的那个堂主?”
“哈哈!”旁边偷听的暄少奇和林真真听到这突然笑了起来。
房轩清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这话不就是说他是强盗吗?装作没听见行不行?
两个人瞬间安静如鸡,努力当作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