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整个南府依旧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正在悄然上演。
南老夫人在她那精明的妹妹以及狡猾的妹夫巧妙地掩护之下,成功地避开了重重守卫,悄悄地逃出了南家的大门。他们一路小心翼翼,专挑那些人迹罕至的小道前行,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经过一番艰难跋涉,最终来到了妇救会所在之处。
南将军从许大夫手中顺利地拿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证据——证明南老夫人毒杀南老将军的确凿罪证。按照事先与许大夫达成的约定,南将军放走了许大夫及其女儿素心。
南将军手里有了铁证如山的证据,便对南老夫人采取严厉措施;由于南老夫人身为诰命夫人,若没有皇帝的明确旨意,绝不可轻易将其处置。
更重要的是,尽管内心充满愤怒,但南将军始终无法割舍对于自身身世以及亲生父母的探寻渴望。南将军暗自思忖着,或许仍有可能从南老夫人那里获取到关键线索。
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南将军强压住心头汹涌澎湃的杀意,暂且留下了南老夫人的性命。不过,为防万一,南将军还是让人给南老夫人喂服了药物,使得南老夫人整日昏睡不醒且浑身无力,如此一来,便能确保这位心怀叵测的老妇人再也无法兴风作浪,危害家中妻儿的安全。
不仅如此,为了保证计划能够天衣无缝地执行下去,南将军依旧像往常一样按时给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人送去银两,南将军觉得时机未到,要封住对方的口,避免节外生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在南将军掌控之中。随着时间推移,dna 亲子鉴定技术的准确性得到了证实,并迅速传播开来,皇帝以及各路权贵们都对此耳熟能详并予以高度认可。得知这一消息后,南将军心中不禁一动,一个大胆的决定开始在他脑海中酝酿成形……
南将军深思熟虑之后,果断地下达命令,不再向那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人送去封口费。果不其然,正如南将军所料想的那般,这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向来都是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之辈,一旦失去了这笔封口费作为经济来源,他们的生活迅速地陷入到一片困顿之中。
时间匆匆而过,没过多久,这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人就迫不得已前来南家,妄图寻找南老夫人寻求帮助。然而,早已有先见之明的南将军怎会轻易让他们如愿以偿?南将军从容不迫地吩咐下人,以南老夫人身患重病无法会客为由,巧妙地将这一家人给搪塞并打发走了。
此后,每逢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人再度登门造访之际,南将军总会刻意地佯装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仿佛那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秘密。他一方面如铜墙铁壁般坚决地阻止南老夫人的妹妹前去探望南老夫人,另一方面却又与往昔那声色俱厉且极度不耐烦的态度大相径庭,反倒变得如春风般异常温和起来。
南将军依旧如铁公鸡般一毛不拔,不肯给予南老夫人妹妹一家银子,但偶尔也会像打发叫花子赏赐一些食物、日常用品以及一两件不算贵重却还算精致的首饰。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犹如一把双刃剑,果然让南老夫人的妹妹及妹夫对南将军心生疑窦,怀疑南老夫人被南将军软禁。
于是,南老夫人的妹妹和妹夫再次到南家时,要求要见南老夫人的态度就如钢铁般更为坚决了。南将军见鱼儿已然上钩,并未如他们所愿地立刻应允,反而故意露出更多马脚,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然后又如散财童子般命人拿了更多的吃食和用品送给南老夫人妹妹一家,同时,还如拔毛般拔下妻子头上戴的金钗送给南老夫人妹妹一家。
南将军的种种行径,让南老夫人妹妹一家更加坚信南老夫人的病必有蹊跷,上门索求更为频繁,最后竟然如那贪婪的饿狼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搬到南家居住,让南将军养着他们一家子。
南将军则装出一副如苦瓜极其不愿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南老夫人妹妹一家如那得胜的公鸡搬进了南家,却仍然如那顽固的磐石不同意南老夫人妹妹去探望南老夫人的。
然而,南老夫人的妹妹及妹夫自以为一家人已经搬进南家居住,便如那狡兔自然能找到机会去一探南将军究竟瞒着他们对南老夫人做了什么。
经过漫长而精心的筹备之后,南将军终于认为时机已然熟透,可以付诸行动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下达命令,让负责看守南老夫人的士兵们稍稍松懈下来。如此一来,南老夫人那远房的妹妹以及妹夫便能寻得可乘之机,得以靠近南老夫人,并偷偷窥视她当下的状况。
就在南老夫人的妹妹与妹夫成功地抓住这一难得的机遇,满心欢喜地见到了南老夫人之际,南将军却暗中授意看守南老夫人的兵士们,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南将军意欲将南老夫人毒害致死,而后再将此等罪责巧妙地转嫁到南老夫人妹妹一家人的头上。
当南老夫人的妹妹和妹夫听闻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尽快逃离南家这座龙潭虎穴,以保全自身性命。
然而,当他们想到南家中金银财宝,还有那养尊处优、无比惬意的舒适生活即将化为泡影之时,心中不禁涌起万般不舍之情。这般纠结之下,他们竟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反而沾沾自喜起来,自以为是地认定自己已经牢牢握住了南将军的致命把柄。
于是乎,一家人打定主意,妄图借此要挟南将军,盘算着从此以后能够如贪婪的水蛭一般,死死地吸附在南将军的身上,尽情吮吸他的财富和权势,过上衣食无忧的逍遥日子。
南将军在南老夫人妹妹一家人面前故意表演,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复杂且痛苦不堪的神情,好似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对于被他人掌控拿捏感到极度的不甘与愤怒;另一方面,又深深恐惧着自己毒杀南老夫人一事若被揭露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而这一切落在南老夫人妹妹一家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味。他们看到南将军如此模样,心中不禁大喜过望,误以为自己已然完全掌握住了局势,成功地压制住了南将军,并确保自身处于绝对安全之地。
就这样,南老夫人妹妹一家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居在南家之中。然而,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他们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真正踏实下来。因为他们深知,南将军绝非善类,而且整个南家的下人皆唯南将军之命是从。只要南将军稍有异动,说不定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将他们铲除殆尽。
在这般惶恐不安的心境影响之下,南老夫人的妹妹一家人开始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想要寻找新的对策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最终,一个阴险狡诈的念头涌上心头——他们决定设法将南老夫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唯有如此,方能更有效地牵制住南将军,使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主意既定,南老夫人的妹妹立刻付诸行动。她悄悄找上了南将军已经出嫁的姐姐,煞有介事地告知南将军的姐姐南老夫人突然病倒了,病情颇为严重。言外之意便是希望南将军的姐姐能够尽快返回南家,亲自前来探望并照料病重的南老夫人。
随着南将军的两位姐姐风风火火地赶回南家照看南老夫人,一直如沉睡般昏迷不醒的南老夫人终于迎来了短暂的清醒。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清醒过来的南老夫人,对于南将军给自己下药一事,竟然三缄其口,还极力粉饰这看似平静的局面。这可把南老夫人的妹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深知自己的姐姐脾性,恐怕南将军手中掌握着对南老夫人不利的铁证。
南老夫人的妹妹不禁苦思冥想,那会是什么呢?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自己一家人住进南家已有一月有余,竟然连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女儿素心都未曾见到。
起初,他们还以为素心是在全心全意地照料南老夫人,所以才不见其身影,可如今他们都已见到了南老夫人,却依旧不见素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南老夫人的妹妹,心头顿时如鹿撞般剧烈跳动起来,难道南丰他已经知晓了那件事?
于是,南老夫人的妹妹心急如焚地劝慰道:“老姐姐啊,你若是心中有什么苦楚或者难言之隐,就趁着此刻头脑还算清醒,赶紧跟织姐儿和岚姐儿一吐为快吧!千万别把这些事情深埋在心底,否则会憋出病来的呀!”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南丰和他的妻子林婉清如疾风般走了进来。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南丰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姨娘,您究竟想要我娘跟两位姐姐说些什么呢?”
南老夫人一听到儿子南丰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抖动起初轻微得难以察觉,但短短一两分钟之后,竟变得愈发剧烈。显然,南老夫人内心深处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和恐惧。
最后,南老夫人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匆忙呼唤起自己的大女儿:“织姐儿,娘觉得好累啊,快来扶娘躺下歇息一会儿吧。还有岚姐儿,你快去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南织和南岚听到南老夫人的吩咐后,立刻行动起来。南织轻盈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南老夫人缓缓躺下身来;而另一边的南岚,则礼貌地向房间里的其他人示意,请他们先行离开。
此时,南老夫人的妹妹眼见没有从姐姐这里得到自己期望的东西,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说道:“哎呀,姐姐啊,咱们姐妹俩可真是好久都没见啦!妹妹我呀,可想死您咯!今晚妹妹我就不走了,留在这儿陪姐姐您好好说说话儿......”
然而,南老夫人心中却是一阵厌烦。心里想着自己与这个妹妹从小关系就并不亲密,如果不是后来因为有事相求,需要妹妹帮忙照看女儿素心,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跟妹妹一家人有什么往来。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每个月都会特意派专人给她们家送去大量的银两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以此来接济她们的生活。可是谁能料到,她们不仅没有善待自己的宝贝女儿素心,甚至将其当作家里的奴仆一样随意使唤。更过分的是,这个妹妹居然对自己丈夫和儿子欺辱女儿的行为视若无睹,完全不加阻拦。
一想到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南老夫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冷冷地呵斥道:“出去!”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岚眼见着南老夫人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南岚本就对小姨妈这一家人没什么好感,如今看到小姨妈惹得老夫人动气,更是心生厌烦。于是,南岚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伺候自己多年的那位经验丰富、稳重可靠的老嬷嬷,眼神示意她赶紧将南老夫人那不知好歹的妹妹给赶出去。
老嬷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那还在喋喋不休想要留下来的妇人。嬷嬷不由分说地伸手拉住对方的胳膊,用力往外拖拽。尽管南老夫人的妹妹不断挣扎反抗,但怎奈老嬷嬷力气颇大,又态度坚决,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地拖出了门外。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南岚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身面对站在一旁神色淡定的南将军夫妇。南岚轻声说道:“丰哥儿啊,娘刚刚才苏醒过来,身体尚且虚弱,精神自然也是欠佳。依我看呐,你和你媳妇不如先行回院子歇息去吧。
这儿有我和大姐悉心照料着呢,你们无需为此过多担忧。我跟大姐定会好生劝慰娘一番,待到明日,你们再来探望便是。”说完这番话,南岚温柔地拍了拍南将军的肩膀,表示让他放心离去。
南将军听了南岚的话,想着两位姐姐待自己的好及照顾和维护,便点了点头,道:“二姐,大姐,你们也别太劳累了。有事吩咐下人去做便好。”说完看了一眼,背对自己躺着南老夫人便与夫人林婉清一同离去了。
听着那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的南将军和林婉清的脚步声,原本躺在床上佯装熟睡的南老夫人猛地一下坐起了身子。此刻的南老夫人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颗心更是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南老夫人深知,如今南丰已然知晓了她曾与人私通并诞下素心以及毒杀其生父南老将军这些骇人听闻之事,并且还掌握了确凿无疑的证据。想到此处,一股深深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了她的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行!我绝对不能再留在这南家了,必须尽快逃离此地,越远越好!唯有如此,或许才能够侥幸保得住这条性命……”南老夫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逃跑的计划。
然而,正当南老夫人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转身朝着床边走去。南老夫人一把抓住床沿,用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在大女儿南织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望着镜子里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南老夫人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过了许久,南老夫人仿佛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内心挣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凝视着身后的南织和南岚两姐妹。南老夫人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抑制,“哇”的一声,她的哭声如同夜枭的悲鸣,响彻整个房间。
“我的儿啊!你们一定要帮帮娘啊!呜呜呜……”南老夫人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声音仿佛被重锤敲打过,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都怪娘当年对南丰太过严厉了些,以至于他从小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与我这个做娘亲的渐行渐远。
如今长大了,更是处处与我作对!还有那个可恶的儿媳妇林婉清,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仗着自己出身名门望族,根本就瞧不起我这个来自小门小户的婆婆。
不仅如此,她还因为我让南丰纳妾一事耿耿于怀,觉得我是有意分薄她的宠爱,所以一直以来对我都是横眉冷对,没有半点好脸色。
后来又因为大孙子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水火不容,难以调和啊!这个家,娘是待不下去了。娘要离开这里,回乡下老房子独自过活。你们现在就帮娘收拾收拾东西,然后送娘去乡下老房子,好不好?”
南织、南岚听了南老夫人的话,快速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禁感叹娘还是如此不让人省心。她们真不明白娘为何如此糊涂,弟弟南丰可是娘唯一的儿子,可娘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却像是对待仇敌一般,非打即骂,从未给过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