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可是虎族人,敢动我,我神不会放过你的!”虎嘉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好像已经晚了。
“这话说得可不对吧,我就算不动你难道虎刚会放过我?”
“你……你们只要诚心悔改,我会在兽神面前替你们美言。”虎嘉边说边往后退,可惜门口已经被狐族侍卫挡住了。
“光美言就行了吗,带不回‘虹光龙芝’兽神会饶了狐族?”付云步步紧逼,虎嘉退一步,他就向前走一步。
“这……我就说‘虹光龙芝’受到天气影响并未成熟,您看这样可以吗?”虎嘉慌乱中不小心碰倒了灯柱,险些被砸到。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人类的酒不好喝,难道狐族的椅子坐得也不舒服吗?”
“额,盟主说笑了,我是觉得这屋里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我觉得外面有点冷,还是椅子舒服。”付云悄悄释放绝对零度的寒气,虎嘉打了个冷颤。
“是是,椅子舒服。”虎嘉搞不懂这个人类到底要干嘛,只能胡乱应承。
“那还不回去坐好?”付云歪着头看了座位一眼。
虎嘉极不情愿地再次坐下,看了夏衍一眼,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看一场表演。
“酒好不好喝?”付云看了眼刚才被他倒在地上的酒。
“好……好喝。”
“还未品尝如何知道好不好喝呢?要不大人仔细尝尝?”
“也好,也好。我早就听说人类擅长酿酒,如此机会甚是难得。”虎嘉拿起杯子递到付云面前。
“哦,是不需要杯子吗?也对,那你放着便好。”付云装傻,这么好的酒岂能便宜了他。
“啊?不是让我……”
“那不是有吗?”付云一指地面。
虎嘉没动,脸色铁青。
“你什么意思。”
“舔了。”付云戏谑地看着他,随后补充道:“跪着舔。”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代表虎族来的。”虎嘉自然不会去舔地上的酒,他现在代表的可是兽神,他的脸就是狮虎族的脸。
不巧,付云今天打的就是狮虎族的脸。
“需要我帮忙吗?”
“就凭你?”付云能够越阶战斗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基于对武修常理的理解越阶战斗无非的仗着一些特殊秘法暂时提升实力勉强对抗比自己强一阶的人,而且战后还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虎嘉悄悄看了女王一眼,夏衍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环视一圈,周围也没有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人,不过很奇怪,狐族强者都去哪儿了,怎么大长老和大祭司等人今天都不在。
“罢了,本王今天就帮帮你。”付云动了,虎嘉甚至都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觉得腿弯一疼,身子前倾,双手下意识撑住了地面。
“现在能喝了吗?”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被耍笑了半天的虎嘉终于火了,身体迅速膨胀,背后半透明双翼展开,四肢着地,状若猛虎。
“这就是你们王族血脉的小翅膀吧,本王也是刚刚才听说,的确可爱,不如就留下来给本王把玩儿吧。”
虎嘉先动了,一爪下去却发现自己竟然扑了个空,付云躲开了,爪子将巨大的桌子生生撕成两半。
“喂,看准点再抓,家具很贵的,打坏了还得赔呢。”付云浮在空中双手抱胸,丝毫没有压力感,现在他已经能够轻松应对这种货色了,不过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当时刚突破后便迫不及待找司徒切磋,没想到被一控到底,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不明白到底是光宗难缠还是说实力差距太大。
司徒问夏如今也是九阶光宗了,不知她这次能否触碰到神级避障,不过想来应该没那么简单吧。想到这里付云轻轻摇头,被虎嘉看到了,恼羞成怒的虎嘉以为付云看不起他,再次转身扑了过来。
“就你这速度连个孩子都追不上,能咬住谁,还是去喝酒吧。”付云此时身边没有苍龙戟,却想起了拜伦给苏静打造的“曜日惊云棍”,据说是星器级别,刚好试试威力。
手持曜日惊云棍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用,不过一力降十会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不会用就直接砸,双手抬起,借着速度优势一闪来到虎背上,这里是室内,也不能跟他拖太久,不然家具都打烂了还得花钱修理。
“嗷呜——”
两棍砸在虎头上,虎嘉吃痛从空中被生生砸落,付云丢掉棍子,双手抓住那对透明翅膀用力一撕。
“原来你这翅膀是长出来的呀,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疼?”付云双手拎着血淋淋的两半翅膀站在虎嘉面前。
“我跟你拼了!”暴怒中的虎嘉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把面前这个践踏他尊严的人类一口口咬碎吞进肚子里。
“我给你止血。”付云微微一笑,周围空间中的温度骤降,自从突破到宗级后他的领域技绝对零度效果竟然发生了质变,范围明显缩小了很多,但冰冻效果却成倍提升,原本对上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只能起到减速作用,现在却生生造出一只“冰虎”。
“你就这点本事?”付云看着生机渐渐消散的虎嘉心中也在斟酌,震慑效果已经达到,如果此时放了他或许还有救活的希望,但是……
略一思索后他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狠辣,手掌探出按在虎嘉额头上,灰色旋涡出现,在虎嘉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一个巨大的白虎虚影被付云从其身体里抽出。
“今日你对我做的一切兽神日后都会知道。”虎嘉的灵魂极其虚弱,和青竹当年一样,摇摇晃晃,有气无力。
“放心,他暂时不会知道。”付云心念一动,绝对零度瞬间将那几个和虎嘉同来的强者包裹进去,那些人除了两个皇级实力的略微挣扎了一下,其他人都是瞬间被秒杀。
“碎——”付云轻轻打了个响指,包括虎嘉肉身在内的十几个冰雕瞬间化为冰粉。
天华戒光芒连闪,几枚戒指从冰粉中飞出落入了付云手中。
夏衍眼皮微抬看着付云,手中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这下我狐族是彻底被你拖下水了呀。
“盟主出手,还真是不留余地呢。”夏衍缓缓起身,看着付云。
“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便没必要放他回去了。”
“你这样会激怒虎刚的。”
“即便我不这么做,难道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们?”
“本王今日有些累了,来人,送盟主回去休息。”
“百花谷见。”付云也不等侍女上前便消失在原地,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虎嘉那虚幻的灵魂体。
付云回到房间,在屋外布下一层结界。虎嘉虚幻的灵魂飘浮在空中,神情极度萎靡。
“你要做什么?”
“你听过‘噬灵心诀’吗?”
虎嘉摇头。
“这是一种传自上古的秘法,可以通过吞噬他人的灵魂体来增强自身灵魂力量,但有副作用。”
“你这个恶魔,每个人的灵魂中都有很多负面情绪,吞噬得多了你也会走火入魔的。”
“懂得还挺多嘛,这就是我所说的副作用,所以……”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当打手,为万兽盟效力。”虎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来吗?”付云指了指周围的结界。
“不知道。”
“我想到一个清除你身上负面情绪的方法,要不要试试,或许能让你这肮脏的东西变干净点。”
“你,你别乱来。灵魂自爆的威力也是很强的。”
“你不是还要给我当打手吗,怎么又想自爆了。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呢。”
“你愿意让我当打手?你放心只要我能找到肉身,实力至少可以恢复到之前的八成,肯定还是宗级强者。”
付云的话让虎嘉仿佛又看到一丝希望,实力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寿命会变得很长,因此对于那些名利看得已不是很重了,有点道德的人看重忠诚信仰那些,大部分人还是更在乎能不能好好活着。
虎嘉是个惜命的家伙,他现在一心想要活着。
可惜付云不这么想,多一个这样的打手对他来说还不如进化到天魂境提升大呢。他的灵魂停留在高级地魂层次已经很久了,却始终触碰不到天魂境的门槛,直到几天前吞服了“虹光龙芝”后灵魂力也有了较大增长,导致魔法实力好像有了突破的迹象,但是灵魂力想要突破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
“试试这个。”付云召唤出金色的灵气漩涡,这是戒灵教给他的办法,利用灵气中的光系魔气所产生的净化能力配合吞噬之力的转化能力,先将虎嘉的灵魂体转化成纯粹的灵魂能量,然后再进行吸收,这样一来,就不会受其负面效果影响了。
虎嘉的灵魂体被金光包裹,惨叫几声后便没了动静。
“这也没反应啊。”付云看着在金光中逐渐融化成气团的虎嘉灵魂体,并不像之前所预想的那般会变成精纯灵魂能量,因为灵魂能量是半透明略微带点蓝色的,他之前与人签订灵魂契约的时候见过。
“别急,再等等看。好像有点变化了。”戒灵的声音出现在付云脑海中。
“你说我要不要先把地魂分身收回来。”
“暂时不用,等等看吧,反正低级天魂改变的也是本源灵魂,对分身影响不大。”
“不是说低级天魂分身能够持器穿甲,随主进行普通战斗了吗?怎么叫对分身影响不大呢。”付云现在虽然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但很少质疑戒灵的话了,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小东西脑袋里的东西的确不少。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果然,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包裹在灵气中的虎嘉灵魂体终于发生了变化,一丝丝淡蓝色的灵魂能量自光团中飞出。
“出来了,快,吸收!”戒灵的声音也适时在付云脑海中响起。
……
镇北关前线。
军营中,骁骑军战士三三两两靠在营帐旁的地上休息,不少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残戈断戟放在他们身边,军医和身体健全的军士们往来奔忙,运送伤员。
两个身穿红色铠甲的将领正在巡视营地,除了安抚士兵,仿佛还在交谈着什么。
“霍将军,狮虎族最近攻击的频率越来越低了,熊族似乎也撑不住了。”
“嗯。”
“我们要不要趁机反攻一下,憋屈了这么久,让大伙儿提提士气。”
“好好养伤,有机会我去看你。”霍庆扶着一名断了腿的士兵躺下,招呼军医将其抬走。
“你觉得他们现在缺乏的是士气?”霍庆看着先前那位说话的将军。
“将军的意思是?”
“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而不是大战。况且兽人也并非你想得那么不堪一击,打了七年,他们实力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狼族撤走后,熊族也快打光了,说不定……”
“那些都不是最主要的,联军真正的战力还是狮虎族,他们太强了,那是天生的战士。”
“妈的,要不是城里那五十万黑山军精锐一直按兵不动,我们的伤亡也不至于这么大。”
“呵呵,你还真指望他们啊。”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根本不是拿来对付兽人的,而是看着我们的。”霍庆攥紧了拳头。
他是当年付洛天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三年前,哥哥霍恒在守城战中被虎族强者重创,至今卧床不起,他也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小的伤,不过好在还能继续战斗。他们这些付洛天的老部下处处受到窦毕打压,若不是本身有点底子,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副将不说话了,他知道霍庆口中的“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骁骑军始终是龙皇的心腹大患,对于龙皇来说,骁骑军对他的威胁甚至强过兽族和墨殇帝国。
打了七年,骁骑军从之前的一百多万人打到如今不足五十万,除了士兵,多少能征惯战的老将永远躺在了镇北关城下。